年靳臣帶着蘇子康趕到醫院的時候無餘生已經醒來了。
年靳臣坐在牀邊,掀開被子,盯着無餘生的手腳看,確定只有簡單的皮外傷這才鬆了一口氣,“沒事就好。”
蘇子康笑着,“宋董,不麻煩您了,這邊交給我們就可以了,您有事先走吧。”
無餘生望了眼站在不遠處看着她的男人,雖然她恨宋子謙,可是今天還是得謝謝他。
在無餘生準備開口說謝謝的時候,正好護士進來,給她打消炎針。
年靳臣看了眼宋子謙,“你可以走了。”
宋子謙點了點頭。
他也沒指望無餘生能對他說什麼,在他轉身走的時候,背後傳來女人的聲音:“謝謝。”
“嗯。”很冷淡的應了一句。
在宋子謙關上門的時候,冷淡的視線望着門縫裏年靳臣託着無餘生胳膊的手,看着無餘生和年靳臣有說有笑,這種場面深深刺痛他的眼,冷淡的眼眸逐漸浮出,妒忌,不甘的神色。
“宋董,我送你去處理傷口吧。”
“嗯。”宋子謙關上最後的縫隙轉身離開。
年靳臣看到護士給無餘生扎針突然想起什麼,對着蘇子康使眼色,很快蘇子康就明白過來。
這打了消炎針的護士纔剛走沒多久,又一個護士過來了,說要抽血化驗。
無餘生伸出胳膊,背靠在牀邊。
“我又沒被車撞,就膝蓋擦破點皮,額頭擦傷點,怎麼還要化驗?”疑惑問了句。
“肯定要化驗,看看你那腦子有沒有壞,連車撞過來都沒看到。”年靳臣瞪了眼無餘生。
“咧——”無餘生對着年靳臣比了一個鬼臉。
“年少,無小姐,我先出去給江總打個電話彙報下情況。”
“去吧。”
等護士和蘇子康都離開後,無餘生準備下牀,“靳哥,咱們走吧。”
“你這樣走去哪兒?”
“我就膝蓋擦破皮了點,沒事的。”
“沒事?你沒聽醫生說你剛剛都昏迷了嗎?”
“我那是被嚇暈的,沒什麼事。”
“你非得死纔是大事是吧,顧延城的事能有你命重要?”年靳臣吼了一句。
年靳臣戳了一下無餘生腦門,“我看你是爲了顧延城連命都不要了,你這腦袋撞傻了是不是?”
無餘生抿着脣點了點頭,繼續下牀,“走吧。”
“沒得走了,我江叔已經上飛機了。”
“你騙我,上飛機了,老蘇還能彙報?”
“私人飛機可以發微信,寶貝。”
“不好意思,鄉下來的不懂規矩。”無餘生尷尬的笑了笑。
“那你怎麼不跟着去?”
“我江叔去辦重要的事情,多人去不方便,行了不說了,哎,我尿急,上個廁所,你再坐一會,等老蘇回來,就走。”
“好,快去吧。”
宋子謙處理完傷,路過急診室外傷門口樓道口的時候,看到蘇子康拽住一個護士,兩個人不知道說了什麼,護士就把手裏那小瓶血遞給了蘇子康。
蘇子康要血幹什麼?
“趙方,你跟過去看下,注意,他會反偵察,你小心點。”
“是。”
趙方剛跟蘇子康走了,年靳臣就從急診室出來。
撞見在門口的宋子謙,年靳臣臉色一秒變得不悅,“怎麼還沒走?”
“我在機場門口和她撞上,那些撞她的車是接二連三的來,初步計算有四五輛。”
年靳臣表情立刻變得疑重。
“你不信我,自己去調機場監控看。”
說完後宋子謙轉身就走了。
話不用他多說,以年靳臣的能力,查出來也是分分鐘的事情。
宋子謙離開後,年靳臣立刻打電話給韓承安查,畢竟這件事事關重大,他沒時間等。
宋子謙出到醫院門口的時候,很快趙方就出來了。
“怎麼樣?”
“我看到蘇子康拿那些血去做鑑定了。”
“什麼鑑定?”
“親子DNA鑑定。”
“趕在蘇子康之前拿到結果。”
“是。”
誰的DNA親子鑑定?年靳臣爲什麼要在這個如此普通的醫院做這些?如此想來,避開高端醫院還鬼鬼祟祟很有可能是見不得光的祕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