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的是她的錢,再說了,你不是一直說,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嗎?既然是她把你打傷的,那她還錢也沒什麼不對啊。”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除非你心疼她。”
“屁!老子心疼她?”
“既然不心疼,那你跟着操心什麼,老老實實養病就好啦,你現在銀行賬戶餘額就貳仟零三百塊,你要湊齊三十萬的醫療費恐怕你一天六份工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賺到,那女人,一口氣就三十萬,我查過了,她賬戶餘額還有九十多萬,人家家底比你厚。”
“九十萬?”韓承安語氣震驚,頓頓有詞,“那死婆娘,原來那麼有錢,還經常在我面前裝窮,害的我都不好意思,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誰讓她把我打進醫院的。”
“沒錯,這話就說對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我就住他個十天半個月。”
韓一安掀開被子示意韓承安轉身,檢查他的傷。
“妹,咱媽知道我住院的消息嗎?”
“爹地說了,韓家的男人頭可斷血可流,萬萬不可嚇咱媽,所以媽咪還不知道。”
“你說爹地這也太心狠了吧,我都住了一週,連個問候電話都沒打,我還是不是他兒子?”
就在韓承安憤憤不平的時候,韓一安裝在口袋的手機響了。
韓一安一邊接電話一邊繼續給韓承安檢查傷。
“喂?”
“一安姨姨,嗚嗚嗚,我媽咪出血了,我們還有十分鐘到醫院,你快安排。”顧小包火燎火急的聲音。
“嗯,我知道了。”女人無比淡定的聲音。
“妹,你說,我大嫂這還沒嫁入顧家就一波三折幾乎隔三差五進醫院,這豪門真不好進,哎,你說我要結婚了,弄回來個女人也會不會一波三折?”
“辣手摧花大姑子。”韓承安打個最有可能的比喻。
“啪——”韓一安直接一掌拍在韓承安的舊疾上。
痛到韓承安在牀上打轉指着韓一安,“你要謀殺親哥是不是!你這個瘋女人!”
“你當我韓家是狼窩?吞人的地方?你那生鏽的把要開炮,咱全家肯定會點鞭炮,響遍整個海城三天三夜。”
韓承安捂着腰指着韓一安,“你你你你——才生鏽!”
“噓,大哥。”韓一安勾了勾手指,“首選,你得調整你的取向,隨後,你得有個女人,再然後,有人願意隨時準備好守寡,最後,你纔有結婚的可能。”
“我呸,你也有問題,24的年齡操着80的心!”
韓一安轉身離開,“韓家的男人估計是取向有問題,對女人完全沒反應,可憐咯···咱們韓家要絕後了,看來需要招上門女婿了。”
“嫁給你那個人才該提心吊膽怕防着你這個毒婦!保不準那一天醒來給你一刀子結果了。”
韓一安關上病房門時,門縫裏,是她諷刺的笑容,“再見了,生鏽28年未開封的大哥。”
“滾犢子去吧!”韓承安抄起枕頭丟過去。
28年,未開封!
還生鏽!
我呸!
擱一百年,他還是生龍活虎!
恥辱,簡直就是他韓承安活到28歲以來,受過最大的恥辱!
要不是他親妹,他早就一槍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