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吻下來就被一根手指攔住,“還不走啊。”
“都遲到五分鐘了,不介意再遲到多半個小時。”男人脣角勾起,連人帶被子一起抱進懷裏,“乖,快睡。”
一向準時的他卻因爲她開始違背自己的原則。
不是他不想走,實在是捨不得她,不願意走。
從不知,分別也是一種肝腸寸斷。
他根本沒辦法把她留在景城。
本以爲要她一回便能心安,可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直到時間到,要走的那一刻他才發現,他根本沒辦法讓她離開自己那麼久否則最後一刻他也不要她要的那麼猛。
在她剛要閉上眼睛時一個柔軟的脣瓣印下來,輕輕啃咬她紅腫的脣瓣,一邊啃咬一邊用喉嚨發出沙啞低沉聲:“小丫頭,跟我去意大利了嗯。”
他是認真的,實在是離不開這個小丫頭。
“啊~~”被嚇醒的女人不敢置信望着男人。
他就像個小孩子似的,眼底的不捨和不安她看得清清楚楚,那種感覺就像小時候在孤兒院大家一起玩着來,突然有一天要去上學了,明明就是很短暫的分別可還是捨不得,那顆心無時無刻都離不開。
“延城,你呢去意大利要注意休息哦,別擔心,我和包子在家等你回來。”直接轉移話題一句。
說她是他的影子一點都不錯。
她看到他的不捨和不安。
也許是曾經因爲沒看住所以失去了在乎的人所以他特別害怕分離。
失去的人回不來了,而還在的人是他的唯一,他不想失去。
顧延城深呼吸了一口氣,臉頰輕輕蹭了蹭懷裏的人,明知道她已經婉轉的拒絕,可他就是捨不得,“小丫頭,乖,跟我去意大利,好不好?”
女人輕輕搖了搖頭。
男人故作煩惱一句,輕咬了一口她脖子,“真是該怎麼辦纔好,晚晚,你把我的心弄得一團亂,我越來越發現自己像瘋子了。”
面對顧先生“不懷好意”的撒嬌,某人直接一句戳破顧先生的心思,“顧先生,你再不走回來我就不理你了。”
“小東西,威脅我?”男人捏了捏無餘生的鼻子。
“對啊,你快點走嘛,再不走人家都睡不着了。”
“行,我走,晚晚讓我走,我就走,回來給你帶禮物。”
“什麼禮物?”女人水靈靈的大眼睛望着顧延城無比好奇。
男人放低身姿,故壓嗓音,“意大利貴族裏備受追捧有助同房的薰香,聽說效果不錯,我想和晚晚試試。”
無餘生的臉瞬間紅了擡手使勁拍打顧延城胳膊,“顧延城,我討厭死你了!”
“你這個大壞蛋,整日腦子裏就想這樣,我不要和你說話了!”
“你滾,你滾!”
看到無餘生被逗的面紅耳赤衝着他大罵的畫面顧延城忍不住笑了。
在顧延城走到門口的時候,無餘生還抓着枕頭砸他,“顧延城,老孃再也不要看到你這個死騙子了!你最好別給我回來,回來我也不鳥你!”
“咚——”
沒錯!
準備拍門的邵斌剛揚起手就看見了顧總被趕了出來。
“女人撒嬌小打小鬧沒什麼。”男人脣角微微勾起。
撒嬌?
顧總,您女人撒嬌的招式可獨特了,一般人絕對受不了。
枕頭,杯子,被子全部砸出來了。
特令人可怕的。
顧總這重口味。
還有點受虐傾向。
把顧延城趕出去的無餘生趴在牀上大喘氣,這個該死的顧延城,整日腦子裏想的就是這種事情,就不能有個正經!
這個大叔,真可惡!
假正經的顧總裁!
從無餘生房間出來顧延城上三樓去看顧小包。
望見趴在牀上撅起屁股的人顧延城忍不住笑了,拉起被子小心翼翼蓋在他身上。
因爲跟着韓承安訓練聽覺變得敏感的顧小包察覺到有人靠近立刻睜開眼睛。
“咦,大包,是你?”
“嗯。”
“大包,你怎麼起的那麼早啊?”
“我要去意大利。”
“帶我和媽咪去嗎?”
“不帶,我不在家的時候,你要看好你媽咪,千萬不準讓壞叔叔靠近你媽咪聽到沒有?”
“爹地,什麼叫做壞叔叔?”顧小包眨巴水靈靈的大眼睛好奇問一句。
顧延城想了想直接給出一個顧延城的結論,“除了爹地外,其他男的都是壞叔叔。”
顧小包很認真點着腦袋,“哦,原來是男人都是壞叔叔。”
顧小包敷衍勉強接受的樣子顧延城一眼就識破,男人勾了勾手指,顧小包爬起身,顧延城親了口他的額頭,“誠意。”
“爹地,你去多久?”乖巧問了句。
“一週。”
“那麼久!親額頭不夠誠意。”一副,親個額頭就算誠意?沒門,沒門。
“那要親哪兒?”
“親屁股。”
顧小包轉身脫了褲子對着顧延城。
“啪——”
小屁股結實捱了一巴掌
。
痛得顧小包捂着屁股轉身,“哎喲。”
“要是讓我回來發現你媽咪身邊多了一個壞叔叔,顧小包你就等着終生禁食零食!”
在顧延城走到門口的時候,身後傳來一句牢騷,“臭大包,只會使喚人家也不給人家說好話,一點也不溫柔,我不愛你了。”
“回來給你買大雞排。”
秒變的誇讚。“我爹地最帥了,又疼我又愛我,我最愛他了。”
臭小子。
有的喫就愛爹地沒得喫就不愛爹地。
這脾氣。
不就是妥妥和無餘生一個樣。
真是有什麼樣的媽就有什麼樣的兒子。
顧延城離開的時候起的最早的圖雅看到顧延城滿脖子的吻痕,忍不住發出嘖嘖聲。
陳佩茹起來的時候是早上七點半,聽到顧延城離開的車聲,疑惑問了句旁邊的圖雅,“他不是五點走嗎?”
“準是給房間的那個女妖精纏住了脫不了身。”
陳佩茹皺起眉心望着圖雅,圖雅誇張的比了一下脖子,“顧總走的時候,我看見了,他脖子上全是女人咬的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