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姑姑那張漂亮又狠毒的臉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儘管聽說姑姑已經去世幾年了,可對她留給自己的心理創傷恐懼恐怕一輩子都無法消除。
想起她,她到現在渾身還顫抖厲害。
感覺到懷裏人顫抖的顧延城更用力把人摟緊在懷中,不時還擡手輕輕撫摸着無餘生的髮絲別過臉吻着她佈滿汗水的額頭。
指腹在擦過女人太陽穴位置附近似乎察覺到有微微凸起的地方,男人眉心墊起擔心的側過臉去檢查。
“晚晚,你受傷了?”清冷的語氣裏數不清的緊張。
“那是小時候留下來的疤。”
“孤兒院的人打的?”男人語氣憤怒。
“不是。”語氣很輕。
他以前怎麼沒發現她身上有傷疤的事情,而且還是在太陽穴附近的傷疤,這可是要命的地方。
心疼的低頭親吻了一口。
貼在男人手掌心的臉輕輕蹭了蹭男人的掌心,“這道疤是我三歲跟我母親去田家時翻下樓梯留下的。”提起過去的事情總是很容易讓人眼眶發紅,“那個時候,我記得醫生跟我母親說,我沒救了,就算救好了也是個腦缺兒童可我母親還是意決要救我,差點爲了救我連公司都賣了。”
他知道田家對無餘生不好,可是沒想到能惡毒到如此地步,才三歲都敢下手。
落在男人手掌心的淚水也染紅了男人的眼眶,一股怒火躥起。
“是誰幹的?”
無餘生吸了吸鼻子,努力勾起一抹笑容,把臉埋入男人胸口,“都不重要了,反正以後有顧先生在沒人敢欺負我。”
說出來又怎麼樣?
姑姑都死了,人死不能復生,還能報仇?
男人一個轉身,把女人攬上胸口,拉起被子蓋在她背上,輕輕撫摸着她的髮絲,別過臉親了一口女人的耳垂,“小丫頭,如果我早點遇見你該多好。”
“爲什麼?”
“早遇見你就能保護你不被人欺負。”曾以爲孤兒院的事情已經夠讓他心疼她的了,可沒想到田家···
“也許我是先苦後甜呢,經歷很多劫難後終於遇見了顧先生,也許這是積累攢下來的運氣。”靠在男人肩膀上的女人脣角勾起一抹幸福的笑容。
心裏甜滋滋就像吃了蜜糖似得,無餘生昂頭親了口顧延城的下巴,“晚安,晚晚的顧先生。”
“晚安?”男人忽然提高音調像是並不打算這樣做一個翻身後,把女人壓在身下,膝蓋分開女人的腿直接頂入她腿間。
“不乖乖睡覺,又想幹什麼?”無餘生擡手輕輕摸了摸顧延城的脣角。
“晚晚,我們分開了六個小時零九十八秒。”
“沒有啊?不是一直都一塊麼?”
“我們的身體。”
“顧先生,除了這些事情難道你就不想和我做點別的嗎?”
“小丫頭,如果我說,我只想和你做,你信麼?”他喜歡看着她爲他動情的模樣,更喜歡,他的晚晚在他懷裏嬌喘不斷喊着他名字時撓他心窩的那種感覺。
“啪——”顧先生胳膊捱了一巴掌。
女人惱怒的脣瓣微微翹起,“顧延城你再不害臊試試。”
男人輕輕動了動膝蓋,女人便不適的扭動腰,就連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在喘氣時音調也跟着變了,“嚀~~~”
“我家晚晚,想男人了。”男人好聽的嗓音鑽進女人耳朵,男人的手探入女人裙底,輕輕撫摸她冰涼小腹上那道傷疤。
她纔不要呢。不然一開始就停不下來,肯定得到明天早上,她可不想掛着熊貓眼去上班,明天還要開會。
.“來來去去都是這幾個地方沒意思,我不要了。”爲了推開顧延城無餘生只能找了一個最有可能的藉口。
男人皺起眉心,望着無餘生。
看到顧延城沒反應了,無餘生以爲成功了便閉着眼開開心心睡覺。
沒想到下一秒男人小聲問了句:“車庫如何?”
“咳咳咳——”無餘生連咳嗽三聲。
“預計車庫裏有百來部車,晚晚,你喜歡什麼車,咱們都試一遍。”
光是聽無餘生都覺得腿軟。
無餘生聽過管家提起過,顧公館有個地下車庫,底下停放的車不是百來部而是數百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