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到總統套房後,女人輕輕敲了敲房門。
“進來!”清冷的聲音。
女人抱着胳膊踩着高跟鞋直直走向沙發。
一個面相俊帥的男人背靠着沙發,膝蓋上放着文件,茶几上放着一杯紅酒。
女人勾起茶几上的紅酒,繞過沙發,圈住男人的脖子,把紅酒遞給男人,“先生,十分鐘前,陳佩茹替任剛結了去年到現在欠下的六千萬債務,剛剛又給任剛支票,看來是打算收買任剛。”
男人接過酒後,女人伸手揉着男人肩膀,“先生,雖說陳佩茹背後沒少出力可那個赫連旳一心只有他大哥顧延城,這事能成嗎?”
“世界上最不可靠就是感情,兄弟也有成仇的一日。”平靜的語氣中像是每一個字都是準確無誤的判斷。
“有了陳佩茹攪局,南歐財團不用我們出手都會亂成一鍋粥。”
男人眼底閃過一抹冷笑。
“當然···需要一些助推,否則這戲就不精彩了。”一道狠色閃過清冷的眼眸。
····
本來冬天都容易天黑,這會又加上下雨,沒六點天就黑了,韓承安雙手叉腰在屋裏來回走動。
這臭娘們怎麼還沒回來?
“叮咚——”
終於外面有動靜了,雖然不是開門聲但好歹也有點聲音,韓承安快步走去開門。
在開門前,他努力深呼吸一口氣。
一會,一定好好給大姐道歉。
該補償補償,該認錯認錯。
屏住呼吸,覺得可以了,韓承安纔打開門。
門一打開,一個穿着簡陋,渾身黑漆漆像是從難民區走出來的女人站在門口。
“你···你是誰?”面對陌生的面孔韓承安表現出無比警惕。
望着這張臉打量了足足有一分鐘好像確認什麼。
沒錯了。
就是他了。
女人滿臉笑容對着韓承安一個鞠躬,“承爺你好,我是笑豆豆,請多多指教。”
“你說你叫什麼?”
滿臉笑容的女人板直身體,“笑豆豆。”
笑豆豆?
他老媽贊助學費那位?
“來···來···來。”韓承安攙扶着她肩膀轉身指着對面門,“看到對面沒有?”
“看到了。”笑豆豆很努力點頭。
“很好,從今天開始你的任務是照顧好那裏面的兩位老人。”
“是。”
把人擺脫後韓承安趕緊退步回屋,關上門,因爲不是千語,所以韓承安滿臉失望。
背靠在門上,嘆了口氣。
雙手插在兜裏,回客廳。
想起對面屋門口在敲門的笑豆豆韓承安就不自覺後背發緊。
本來合租大姐就不准他帶人來,要是這會還帶了一個女人,他分分鐘給大姐大卸八塊。
爲了安全起見,還是免了。
死守門,絕對不能讓任何人進來。
外面綿綿大雨,開了窗,嘩啦啦的水聲就像催眠曲讓人越睡越沉。
赫連旳望了眼桌面電腦的時間,六點了。
他大哥還沒回來。
而沙發上的女人早已睡着了,蓋在她身上的衣服已經掉下來無數次。
赫連旳深呼吸了一口氣,撐起身過去,再一次撿起掉落在地上的衣服拍乾淨後小心翼翼蓋在無餘生身上。
整理着蓋在她身上的衣服時,赫連旳聽到沙發上傳來女人夢囈的聲音:“延城。”
聽到這些聲音,不知道爲什麼赫連旳會覺得那麼令人心酸和心疼。
嘆一口氣,赫連旳擡起無餘生橫出沙發的胳膊輕輕把她胳膊放回她懷裏。
俯身的赫連旳離無餘生更近,近到她的眼睫毛都跟看到。
“延城。”女人又一聲從深眠中的輕喚讓那個俯身的男人頓了一下後緩緩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