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千語!”
一口酒氣噴到護士臉上。
“好···請這位大佬稍等,我馬上查。”
“你最好馬上給我查出來,我女兒要是給你們弄沒了,老子拆了你們醫院讓你們血債血還!”
韓承安那凶神惡煞的樣子,再加上宿醉剛醒,出門來不及梳洗,衣服亂糟糟頭髮亂糟糟,身後還跟着一幫弟兄,周圍的人嚇得全跑了,整個候診室安靜的就剩下護士用顫抖的手指敲打鍵盤的聲音。
那個護士可能是太害怕又緊張好幾次打錯字,耐心消耗完的韓承安直接轉身就想掏槍,嚇得可泣趕緊撲過來抱住了韓承安的胳膊,對着那個護士說了句:“打胎的,在哪兒?”
臉色蒼白掛滿汗水的護士用顫抖的手指指着一個方向結結巴巴努力說完一句話:“直走盡頭右拐。”
韓承安咬牙切齒抽回手指着可泣,“他媽的,老子的女人和孩子也敢動,這間醫院給我封了!”
“是。”嘴上說是,其實並不是那麼一回事,趕緊打電話去處理事情,否則這件事要傳到韓家那邊去恐怕得鬧翻天了。
承爺有孩子了,恐怕韓董夫婦第一時間會飛過來。
到時不用打.胎,直接嚇都能把大姐給嚇到懷疑人生。
望着那拔腿就跑的韓承安,可泣揮着手讓旁邊的兄弟們趕緊退下要是嚇到大姐那可不好了。
····
傻愣愣跟着過去的千語被護士笑話一句:“這位小姐,您是檢查不是打.胎,走錯地方了。”
千語看到單子上的項目忍不住臉紅對着屋裏的人連鞠躬,“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都怪那死章韋,氣的她腦子裏就剩下打.胎兩個字,結果這會還走錯地兒了。
就在千語出來的時候,察覺迴廊異常安靜,怎麼回事?
發生什麼事情了?
剛剛還很多人的。
邊走邊尋思事情,冷不得撞上回廊出現的身影,把千語嚇了一跳。
昨晚一聲不吭把她丟在家裏這就算了,還夜不歸宿,千語氣的衝着他吼了句:“我還以爲你死了呢,怎麼了,這會又哪兒蹦出來?”
望見她中氣十足的樣子,韓承安就知道,肯定是沒打成,直接衝了過去拽住她的手往外走。
“你幹什麼!你撒手!”
韓承安沒搭理她,在他出去的時候外面的事情已經處理妥了,韓承安拽着千語直接下樓。
“死章韋,你給我放手!”
“我警告你,你要是再不放手,我就從十八樓跳下去!”
“章韋!”
“章韋!”
威脅沒!
辱罵沒用!
一路上垂死掙扎,破口大罵,下了電梯穿過醫院大堂出到門口的時候,韓承安直接開車門,把千語推了進去。
進到車裏的千語想要開車門逃跑被拽了出來。
“砰——”
車門關上,千語對着上來的韓承安就甩拳頭。
“章韋,我警告你,你已經觸犯了我的人身安全,根據法律,我可以告你!”
女兒?
什麼女兒?
千語皺起眉心,擡手摸了一下韓承安的腦袋,沒發燒,“你是不是酒沒醒?”
韓承安直接從後座抽出一把槍抵在千語腦門上,“不想死的話就給老子安分點!”
完了,承爺動真格了,這是要殺人了。
原本前排的人還想勸着點,結果後座傳來一陣嬉笑聲。
“哈哈哈···章韋,你這槍哪兒買的?”千語摸了摸,“哎呦,還挺真的,把購買地址發我,我也去買兩把來防防色狼。”
韓承安被千語那嬉皮笑臉弄得火氣是沒了,但是那急躁可比火氣大,“老子說的你聽到沒有!你給我好好保住你肚子,把孩子生下來!”
意識到自己打岔的千語重新看回韓承安一字一字說的很認真,“這位先生,這肚子是我的,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憑什麼管我。”
“憑我是她爸!”
“不對···你應該叫生父,孩子的爸,是我未來老公,那和你沒半毛錢關係。”
韓承安舔了舔脣瓣,點着腦袋認同千語的話,渾身上下寫滿痞氣,“跟老子玩激將法是吧?”
“這不算是激將法,只不過是你情我願的事情,再說了,你要生孩子,找那個叫什麼···韓醫生的漂亮大姐姐和你生,老孃犯不着爲了一個沒未來的生活賭上一切,我還年輕,我還得嫁人。”
“很好!”槍口拍了拍千語的臉,“激將法很成功。”扭頭衝着前座吼了句:“去民政局!”
臭娘們!
想老子娶你就直說,學什麼嬌作玩欲擒故縱!
“章韋,誰要跟你結婚,你別自以爲是了,我告訴你,老孃用不着你負責!”
韓承安掐着千語的臉,冷笑一句:“負責?”一臉認真,“你奶奶的!老子守了二十八年的貞操你以爲那麼好破,把老子睡了還不想負責,我告訴你,老子要折磨你一輩子!”
千語用力推開韓承安掐她臉的手,正想反駁衝着他吼的時候,視線落在前排,突然發現不對
。
下一秒,後排心平氣和的交流,讓前排的人嘴角抽搐像是不敢相信,這兩個人還是正常的。
“那誰?”
“你不會自己看?”韓承安坐起身。
千語勾着腦袋上前看了眼,副駕駛的僱傭兵個頭大又戴着墨鏡臉頰的疤痕嚇得千語哆嗦一下摔回後座,“章韋,他們是誰?”
韓承安突然一下啞口無言,完了,這急着來找人,忘記隱藏身份了。
就在韓承安準備解釋的時候,千語驚訝問了句:“是不是黑社會的?”
韓承安努力點了點頭,“對,很不好惹。”
韓承安還偷瞄了一眼千語,像是在看她會不會害怕,結果千語的反應讓他有點出乎意料。
千語指着前排的人嚴聲厲色,“我警告你們,你們要是敢欺負我家章韋,老孃告你們告到傾家蕩產。”
副駕駛的人擡眸看了眼後視鏡,結果看到他們承爺比了一個拿槍的手勢,副駕駛的人配合舉起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