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捱了一拳的顧延城倒在牀上。
顧總浮誇的演技,伸手對着顧小包,“兒子,別生氣,你媽咪沒打爹地。”
無餘生目瞪口呆。
顧先生居然把剛剛田臻婕對付她的招數學了過去,而且還是現學現用。
顧小包爬了過來護着顧延城,“媽咪,你不可以家暴爹地,爹地好可憐的,你打壞他就沒人陪你睡覺覺了。”
“你你你你····”無餘生已經被弄得有點語無倫次了。
顧延城把顧小包攬入懷中,親了口顧小包的臉,挑釁性的眼神:晚晚,聽到麼?不可以打人,否則沒人陪你睡覺覺。
“行,你們父子倆聯手對付我是吧,好,很好。”雙手叉腰來回走無數步後,無餘生拍着牀,氣憤說道:“今晚,你們兩個人就一塊睡吧,老孃不奉陪了!”
在無餘生氣呼呼衝出去的時候,顧小包拉長脖子喊了句:“媽咪,你不老啊,爲什麼要叫老孃。”
“哈哈哈哈···”顧延城笑到壓制不住,倒在牀上。
他兒子實在是太有趣了。
眼淚都笑出來了。
在顧延城笑到皺紋都出來的時候,顧小包幽幽的小眼神閃過一抹小陰謀。
大包,你以爲他幫你麼?
錯了!
這叫,先甜後苦。
敢欺負媽咪,今晚你就等着一個人過夜吧!
偶啦啦啦,今晚可以和媽咪睡覺覺了。
是單獨兩個人一起睡覺覺噢。
嗷嗚···
內心的顧小包已經拉長脖子,發出一聲狼叫。
·····
顧公館今晚的晚飯是七點半。
因爲田臻婕的求情,艾琳已經重新回到田臻婕身邊伺候,艾琳神氣的在廚房指手畫腳,把一羣傭人氣到臉都黑了,抱着胳膊像個主子似得上樓,凡是路過的傭人艾琳都對她們雞蛋裏挑骨頭說幾句。
艾琳上樓後,幾個傭人湊在一塊議論紛紛,“看那個艾琳神氣的樣子真是令人討厭。”
“就是,仗着有她家小姐在就欺負咱們,萬一哪天顧先生和少夫人不···是田女士復婚了豈不是咱們全都要受她的氣?”
“可不是,真希望顧先生能娶無小姐,像無小姐那麼好的女主人對咱們也很好是吧。”
“嗯嗯。”
別以爲她不知道那羣下作的東西又在背後議論紛紛,艾琳冷冷一哼,逮住機會一定要撕爛這羣賤東西的嘴。
“叩叩叩!”
“小姐喫飯了。”
門沒鎖,也沒反應。
開了門進去,艾琳就看到遍地凌亂,趕緊反手帶上門。
“小姐,怎麼了?”
“怎麼了?”田臻婕氣的上氣不接下氣,指着門外方向,“那個無餘生居然敢給我臉色看!”
“什麼?”艾琳驚訝的聲音:“那個小賤種居然敢給小姐您臉色看。”
“好你個無餘生,早知道你會害我,小時候就應該踹狠點,讓你摔死一了百了!”拿起枕頭繼續往地上砸,一邊砸一邊罵。
艾琳躲着田臻婕砸過來的東西,躲了好一會,看到田臻婕不砸了,艾琳纔過去,煽風點火一句:“小姐,樓下那羣傭人在背後說你已經過氣了,還死皮賴臉回來住,還說顧總要娶小賤種做老婆。”
艾琳眨了眨眼睛,小聲說了句:“小姐,我怎麼覺得那個無餘生長得那麼臉熟,像是在哪兒見過?”
“她不就是當年關在城堡那個瘋子。”
那個瘋子?
一句話讓艾琳想起四年前的事情,驚訝到目瞪口呆,簡直是無法把她和四年前那個瘋子聯想到一塊,“居然會是她!”
如果是她,那就真的事大了,“小姐,完了,完了,她一定是知道咱們騙了姓黃,騙她來生孩子,那會你還把她推下樓梯導致她早產,她現在是不是要報復咱們?”
田臻婕冷冷一笑,“她要是恢復記憶了,能像現在那麼平靜?”抱着胳膊坐回牀邊,“今天早上,在餐桌上我試過她,我提起孩子是我生的,她沒半點憤怒,看到我們還能如此平靜,看來她還沒恢復記憶。”
“你的意思是,她還沒恢復記憶,不知道孩子的事情?”
“無餘生啊無餘生,你死到臨頭了!”這回看她怎麼治你!
艾琳看到田臻婕臉上老謀深算的笑容就覺得有點毛骨悚然,“小姐,萬一她恢復記憶怎麼辦?知道當初咱們騙了姓黃的,會不會聯合姓黃的找我們算賬。”
“那如果她沒恢復記憶呢?”田臻婕別過臉盯着艾琳的臉,“如果適當的催眠喚醒,她只記得顧延城對她做過的那些事情呢?”
恐怕,那就····
“小姐,還是您有辦法。”豎起大拇指。
田臻婕的指甲輕輕點了點臉蛋,“真是期待了,好久沒看到,她像個瘋子一樣拿刀對準顧延城那個樣。”
“小姐,您不怕她把顧總給殺了啊?”說的好像顧總的死活跟您沒關係似得。
“呵呵···”顧延城生死關她
什麼事?當初她留在顧延城身邊無非就是爲了幫田家找個大靠山。
那會人人羨慕她能和顧延城在一起,結果呢?
在別人眼裏是戀人,可顧延城卻從未對她說過一句,我愛你,或者最簡單的我喜歡你都沒有。
她就是一個工具,在議論聲中和顧延城捆綁在一塊,別人眼裏那些什麼浪漫的約會,無非就是無聊枯燥的遊戲,什麼高爾夫,騎馬,遊輪,這些東西,早就玩膩了,顧延城那種枯燥沒情趣的木頭,能給她帶來作爲一個女人該有的“幸福”?
她甚至是懷疑顧延城有問題,表面完美無瑕,是每個女人夢寐以求想要嫁的豪門極品男人,可其實呢,相處後才知道,他就是一個性.冷淡,字典裏無“情趣”二字的男人。
她看中的是顧延城的叔叔顧博洋,那纔是一個有趣的男人。跟了顧博洋,她才知道什麼叫做一個女人該有的“幸福”。
·····
顧公館飯點餐桌上。
無餘生坐在屬於自己的位置上,顧延城抱着顧小包,看似溫馨的一家人餐桌上,其實明人眼裏一看就知道,也就只有顧延城那一家三口才像一家三口而且也是像在喫飯的,其他周圍的人都像是藉着喫飯的名義在密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