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起身就看到一個穿着護士服的人走去病房。
護士怎麼會在這裏?
他記得,是韓一安和阜南親自負責的,不可能會有護士來。
意識到不對勁的林智健快步跟上。
護士輕手輕腳推開病房門,直直朝着病牀走去。
來到病牀旁,掏出一隻針筒,正準備把針筒裏的針水注入輸液瓶中時感覺到背後襲來一陣風。
護士一個矯健的躲開轉過身後是一張男人臉,林智健立刻一個橫掃腿過去。
身手了得的男人在暴.露身份後一邊和林智健交手還一邊找機會對江陽下手。
男人一個後旋腿,林智健胸口被踹了一腳摔向後面。
把林智健踹開後,男人拿起針筒直接對着江陽扎過去。
林智健捂着胸口爬起身,抄起旁邊的凳子衝過去。
“砰!”被砸中後背的男人倒在牀頭櫃。
針筒掉在地上。
惱怒的男人看到眼前有個花瓶,抄起花瓶一個轉身對準林智健腦袋砸過去。
“咚!”花瓶當場碎裂。
黑色的髮絲下鮮血源源不斷流下。
再一腳,林智健直接被踹到腦袋撞向牀尾凸起的一塊。
望着倒在血泊中身體不停抽搐起不來的林智健男人轉身拿起針筒走向江陽。
就在針筒快扎到江陽胳膊時,一個凌厲的腳風掃過來。
手上的針筒被掃掉,男人轉過身握緊拳頭就看到衝進來的兩個男人。
“老蘇,你一邊去,這畜生交給我!”可泣拔出匕首,舔了舔脣角。
“誰逮住算誰的!”蘇子康握緊拳頭衝過去。
可泣和蘇子康身手了得,兩個人都是僱傭兵出身,很快就試出暗殺江陽的人也是僱傭兵。
寡不敵衆,最後直接破窗逃跑。
可泣跳窗去追人,蘇子康準備追時被地上的人絆倒了。
“哎呦···絆死爺爺了。”一回頭就看到地上的人,嚇得趕忙大喊:“快來人···”
外面聽到響聲的人從夢中驚醒,葛菱亭要跟着進去被林漫冬叫住不准她跟進去。
林漫冬衝進病房後,看到倒在血泊中的林智健嚇得頓時慌了,“智健,智健。”
蘇子康摁了緊急呼叫,很快阜南和韓一安趕過來。
看到渾身血被擡出來的林智健,葛菱亭捂着嘴往後退,“這怎麼回事?嚇死人了。”
不到一會,門外聚集了不少保鏢,守衛突然一下變得森嚴,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的葛菱亭趕緊給宋子謙打電話。
宋子謙趕來的時候,面色焦急,把葛菱亭帶到窗邊,“怎麼回事?”
“那個林智健渾身是血,被人擡出來的時候不停抽搐,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那江總呢?”
“我不知道啊,你看守衛突然森嚴會不會是那老傢伙死了?”
“很有可能。”
宋子謙話剛落,趙方就過來了,“宋董,打聽到了,是有人想要暗殺江總,那個姓林的助理爲了保護江總被人砸得頭破血流,這會正在搶救。”
宋子謙瞪了眼葛菱亭,“你腦子長哪兒去了?沒搞清楚事情前別叫我過來。”
他這會正忙着籠絡江氏的股東,沒功夫被葛菱亭耍着玩,轉身就走了。
被氣得跳腳的葛菱亭拽緊拳頭狠狠跺腳,“宋子謙,你這個白眼狼!”
現在和她結婚了,如意當上董事長了態度360°大轉變是吧!
真是白眼狼!
····
一晚上母子倆蹬了無數次被子,顧延城醒了無數遍給她們蓋被子。
顧延城實在是看得心驚膽戰,不敢讓顧小包和他們一起睡,這要是把小點心踹到了可怎麼好,抱起顧小包回房,剛要放下顧小包時,顧延城的臉被捧住,顧小包嘟着嘴,“想想姐,捱米絲油。”
想想姐?
捱米絲油?
顧延城被顧小包逗笑了,捏了捏顧小包的臉,才幾歲就懂泡妞了。
推開顧小包親過來的嘴給他蓋好被子,怕顧小包踹被子,顧延城找了四個夾子把被子和牀單一起夾着,這樣顧小包就踹不開被子了。
從三樓下來,顧延城正準備回房時,就看到邵斌的身影。
“什麼事?”
“顧總,派去的人打傷了江總的助理,快得手時被年少的助理和承爺的手下截住了。”
言下之意:失手了。
“把那個人處理乾淨。”顧延城語氣清冷。
“恐怕處理不了,人被承爺的手下逮住了,顧總承爺那邊····”
“下去吧。”
“是。”
看似平靜的顧總恐怕心底比誰都煎熬吧這會。
人被承爺的手下逮住了,如果那個人扛不住審問到時全盤托出,承爺就知道是顧總乾的,那日後他們兄弟倆···
····
緊閉的手術室大門打開後,第一個衝過去的是林漫冬。
“人怎麼樣了哈?”向來冷靜的林漫冬激動到神色慌亂。
“失血過多,需要輸血。”
林漫冬抓着阜南的胳膊,“輸我的血,我的血。”
“這裏血庫的血不夠,輸你的也不夠。”阜南說話的時候意味深長望着林漫冬,像是已經發現什麼貓膩。
李成珠激動抓着阜南的胳膊,“那我的,我和老頭子的。”
“你們也不適合,我已經吩咐人去韓家血庫取血了。”
林漫冬渾身哆嗦緊緊抓着阜南的胳膊,“阜南你一定要救他,聽到沒有,你一定要救他,他千萬不能有事。”
林漫冬突然如此激動
讓李成珠和江珂很是擔心,兩個人拉着林漫冬,“漫冬,智健不會有事的,你別太擔心。”
“對了,你最好有心裏準備。”阜南是說你,而不是你們,好像這句話是特地說給林漫冬聽得。
阜南轉身進了手術室,林漫冬追過去被合上的門撞倒了。
林漫冬向來是一個堅強的人就連江陽這次遇事故,林漫冬再難過也沒現下這樣摔坐在地上捂着嘴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