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顧延城叱喝一聲時連帶文件跟着無餘生起身。
“你手上的是什麼?”男人目光尖銳,語氣凌厲。
也許是手上江氏的東西讓無餘生心底一下心虛,她以爲自己收斂心虛眼神很快沒想到卻被顧延城補抓到。
顧延城俯身扯過無餘生手裏的東西,只扯到其中一份。
結果文件上的兩個字讓顧延城的眼瞬間紅了,舉起手裏的文件,抓住無餘生胳膊怒問一句:“是不是你乾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根本不知道顧延城在問什麼。
無餘生剛剛眼底閃過的心虛再加上她現在那句“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激怒了顧延城,把手上的文件甩了出去,拽住無餘生胳膊把人摁到書架上。
“顧延城,你幹什麼,你弄疼我了。”
“疼?”男人鼻息間滾燙的氣息噴灑到女人臉龐上。
“枉我那麼信任你,你怎麼可以合着外人來陰我!”因爲憤怒男人身體僵硬渾身顫抖。
無餘生根本不知道顧延城在說什麼,用力掙脫顧延城的手,沒想到脖子卻被顧延城掐住了,男人的眼睛通紅,一股怒火蹭起渾身戾氣像是要把她給殺了。
“顧延城你放開我。”
“放了你!”男人咬牙切齒衝着無餘生怒吼,“我哪裏比不上宋子謙,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可你爲什麼爲了宋子謙背叛我!”
“顧延城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放開我····”
無餘生的一句又一句的抵賴讓顧延城惱羞成怒扣住無餘生的後腦勺堵住她的脣瓣。
脣快被顧延城咬爛,不管她怎麼掙扎顧延城就是不肯放過她。
“今晚我會讓你知道,誰纔是你的男人。”
不顧她的掙扎和求饒雙眼通紅的男人渾身戾氣就像瘋了一樣。
這樣的他,她第一次見也熟悉的像那個噩夢中的惡魔····
··········
當一切結束後,衣服頭髮凌亂的女人抱着胳膊順着書架滑落坐在地板上眼瞳帶着一抹恐懼渾身顫抖。
不管他剛剛怎麼折磨她,她回給他只有三個字“我不知道”,一直以來,她在他心目中都是個善良誠實的好姑娘,可現在····她的所作所爲完全顛覆了他的瞭解,憤怒的顧延城衝着無餘生吼了一句:“早知道你是吃裏扒外的東西,當初就不應該救你!”
不管這句話是否出自真心都傷了無餘生的心。
在顧延城甩門離開後,滿臉淚水的女人從膝蓋上擡起臉,眼眶被淚水佔據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路,擡手擦去淚水後,她看到了腳邊一份關於···宋氏的證據。
原來···
剛剛這份文件和江氏的文件放在一起,而顧延城···剛好看到這一份所以誤以爲她背叛了他。
看到這樣的畫面,無餘生是覺得好笑又心痛。
原來····這一切不是演戲···
是真的。
顧先生說···早知道你會背叛人,就不救你了。
那個口口聲聲說:“晚晚,信你如同信自己,我怎麼會不相信你,世界上那麼多巧合,只要發生在你身上那都是誤會和巧合,顧先生知道你不會背叛我的。”
有些話,當真···你就輸了。
從書房出來時即使收拾的很整潔可蒼白的面色還是難掩她的落魄。
知道顧延城已經開始真的討厭她了,甚至是不想見到她,可她還是按照約定去了他房間。
房門沒關,進去後和以往一樣暖被窩,在她還沒碰到牀時,顧延城已經一把推開她,被子被他掃下地板,好像這樣還不夠,還用力揪起牀單連着一起丟到地上,“都離婚了,還和前夫跑到鄉下去過夜,像你那麼髒的女人令人噁心。”
無餘生忍着心底的委屈,沒有說話。
她以爲沉默顧延城也許會消氣沒想到反而卻令他更惱火,“怎麼,被我說中無話可狡辯是吧!”
而這一次,無餘生並沒有選擇沉默而是擡頭看着顧延城,“既然顧先生不要暖被窩,那我就下班了。”
“滾!”
什麼時候起,他還沒發現,無餘生已經變了,變得不在乎他的感受,不在乎···不···應該說是壓根就不屑和他做出任何解釋。
在無餘生背對着顧延城離開時,眼眶控制不住流出淚珠,無餘生用力憋住。
不能傷心。
要開心,因爲顧先生····已經開始真的討厭她了,很快···他就不會關注她,這樣····即使她死了,顧先生還沒發現,這樣···是最好的結局。
從顧延城房間出來,無餘生收斂住情緒去看顧小包。
門內顧小包坐在地板上,一早就拿好小枕頭拖着地毯過來了,靠在門上,“媽咪,你今晚遲到了。”
“媽咪有點事耽誤了。”怕他聽出來她聲音哽咽所以她極力用微笑的聲音去說話。
“媽咪,咱們今晚講故事還是唱歌啊?”
“唱歌。”
“唱什麼歌?”
“小星星。”
顧
小包抱着枕頭耳朵貼在門上,聽着門那邊傳來的歌聲。
····
在無餘生離開後,逐漸冷靜下來的顧延城找了無數理由安慰自己。
不可能的,他家晚晚不可能和宋子謙舊情復燃。
絕對不可能!
他家晚晚不可能背叛他,這絕對是誤會。
就在顧延城反覆安慰自己時,邵禮發來的一條信息讓顧延城當場把手機砸了。
緊接着臥室裏但凡是落入顧延城眼中的東西全部難逃顧延城的粉碎。
怎麼會這樣。
晚晚,你怎麼能背叛他。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他!
····
一首歌后顧小包回牀上睡覺了,無餘生也跟着起身。
在踏出顧公館時寒風刺骨,每走一步,都覺得步伐沉重。
從顧公館到住所十公里的路,無餘生走了二個小時纔到小區樓下。
小區綠化帶前,一個捧着保溫飯盒的男人在看到她身影時蹭的起身。
都這個時候了,她不該和他見面的,可她卻選擇了和他見面。
“你怎麼那麼晚纔回來?衣服怎麼破了?”男人擔憂的口吻,快步上前,伸手拉着她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