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狼帝有喜,娘娘又生崽了 >第三百七十二章 結果,國主放話了
    普通人感受不到靈力,卻還是被沉安釋放的靈力帶起的風迷亂了雙眼。

    一時間,在郎傾玦與沉安過招時,衆人幾乎都睜不開眼看清眼前形勢,難免更加擔心起來。

    “哥”郎弘璃身上的傷已經好了,他在副官的攙扶下回到衆將士之中,卻忍不住爲自己所看到的捏一把汗。

    靈罩外,那道飄然的身姿融化了他那一身冰冷的盔甲,一股股強大的靈壓一開始只從一個地方朝那道身影襲去。

    然隨着自己招式的被化解,釋放那強烈靈壓的人明顯動了真氣。

    於是,那飄然身姿在瞬間的時間內被四面八方滾滾而來的靈壓給困在了其中,連城牆上的十九王爺也不禁在這個時候爲自己的侄孫緊張。

    “和你的大地之力相比,他的這能力破壞力也不簡單啊。”

    一個是將大地當成自己的招式,一個是破壞大地,這兩個若是撞在一起,必定翻天覆地。

    郎宸南看了自家皇叔一眼,不予否認。

    十九王爺抿了抿脣,斜眼看着他,說:“說得倒是好聽,這個時候卻是比誰都擔心,你這性子就跟你那皇兄一模一樣。”

    說幾句軟化感覺就跟要了他們的命一樣,也不知道是隨了誰。

    郎宸南面上閃過一抹窘然,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卻是沒有說什麼,這個時候他也沒心情跟他家皇叔鬥嘴。

    的確,相比起來沉安的能力與他恰巧相對,他能作爲武器的大地,在沉安的能力前必定會被粉碎。

    不僅如此,任何人只要在沉安的能力範圍內怕是都難以施展自己的能力,因爲不管出何種招式,自身被重力壓制了就很難將靈力釋放出來。

    除了那小子。

    “砰”

    沉安的嘯虎所指之處山崩地裂,原本在那個位置上的郎傾玦擡手化去了眼前靈壓躲開了。

    與此同時,他飛身閃躲輕啓薄脣:“光華。”

    尾音一消,無數泛着刺眼光芒的靈力之箭齊刷刷地朝沉安的方向射去。

    沉安快速閃過,卻還是沒能避免其中一支從他的臉上劃過,鮮豔的顏色頓時從他白淨的臉上流了下來。

    血腥味刺激了他的野性,只見他雙眸泛起金色光,一個翻身後不得不以手中之劍擋開那源源不斷朝他攻擊來的光箭。

    “砰砰”幾聲,大地震裂,沉安神器所指之處全然崩塌,他身上透出的殺意也越漸得濃烈。

    “世子爺”上官封同其他人一道都在靈罩之中,想出去幫忙,卻又擔心自己成爲累贅,一時間竟只能乾着急。

    郎弘璃有些詫異,眼前光芒一陣陣閃過,他的眼睛竟是離不開那兩道交鋒的人影。

    這是他頭一次見識到自家兄長如此戰鬥,也是他頭一次知道原來那個溫和的人其實不知比他強多少倍。

    那人的靈力被分散至多處,他不僅要以強大的靈力爲這些普通的士兵做防禦,還要以身犯險地使用能力去化解沉安的能力,最後還要做攻擊。

    他不敢想象這樣的分散會耗費他多少體力跟靈力,但那個向來溫溫和和的人卻是做到了。

    不僅做到了,他還做得這般得出色。

    因爲他能清楚地感覺到防禦着他們這些人的這道靈罩上強烈的靈壓和外面他在戰鬥時綻放光華時的靈壓帶給他的震撼。

    神器,根據主人的力量來決定自身的臣服與否。

    主人強,神器便能將自身的能力發揮到極致,所以眼下他家兄長之所以能借着神器發揮出如此靈力完全都取決於他本身蘊藏的靈力。

    “嘯虎,咆哮”

    沉安拔劍了,在光華再次讓他的臉受到創傷時,他的眸子被毫不掩飾的怒意盛滿。

    鋪天蓋地的,與之前的攻擊都不一樣,沉安這次的攻擊沒有方向。

    它從天而降,如同天塌一般沒有任何死角地從上往下,壓制住空氣中的所有,即便是郎傾玦也強烈地感覺到一陣窒息般的沉重感。

    但他沒有慌亂,儘管知道自己不將防禦的靈力收回一些是抵擋不住這兇猛的攻擊,他卻還是不得不去堵上一把。

    他的能力,消融,是隻有以身體去觸碰才能將其無效化的能力。

    然沉安的靈壓太強,別說去觸碰了,就是隔着一段距離他都快站不穩了,一個不慎便會使得他的神器會被沉安的嘯虎的靈壓所壓制,從而導致玉石俱焚。

    思及此,郎傾玦捏緊拳頭,死死咬着牙關,面對洶涌而來的強勢攻擊開口:“四華,綻放”

    話落,幾近刺眼的光拔地而起,從郎傾玦懷中陡然飛出一物,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圍着他轉了一圈。

    霎時間,他整個人都被一層淡淡的淺黃色光包圍,而他的面前也在這個時候張開了一張同顏色的結界。

    “

    哥”

    “世子爺”

    眼看着沉安那攻勢迅猛的攻擊就要壓到他的頭頂,那人卻是站在半空中動也沒動,郎弘璃跟上官封不禁齊齊喊出了聲。

    就在兩人睚眥欲裂,想着立刻衝出去將他拉到防禦中來時,那人已經朝那道如天一般的攻擊飛身而去。

    “不”

    上官封赤紅了眼,別說正面接住了,就是他身處防禦中也被沉安那令人不可思議的攻擊震懾得手腳麻木一身冷汗。

    就算世子爺的無效化再厲害,但能無效化的也只有沉安的靈力卻不能消除他的靈壓。

    那樣的靈壓,正面相對,真的會死人的啊

    何況何況他的靈力還被分散

    “砰”

    “世子”

    那道飄然的身影重重落下,伴隨着震天的聲響,地面出現一個巨大的坑,郎弘璃身後的將士們的心也跟着墜入了谷底。

    “哥哥”郎弘璃先是有些慌得不知所措,之後猛地反應過來,顧不得多想,猛地推開身邊扶着他的人衝了出去。

    “哥,哥”他的心跳得極快,踉踉蹌蹌的,差點在半途中跌倒,而那邊依舊塵土漫天。

    沉安的能力是負重,他親身感受過那種渾身被壓制,猶如一塊巨石壓着身體的窒息感,更別說方纔沉安釋放了那等驚人的靈力,那他兄長兄長

    “咳別別過來”

    就在郎弘璃要抵達的時候,塵土散去,從那巨大的坑中顫顫巍巍走出一道白色身影。

    身上的盔甲已然被方纔的靈壓震得七零八碎,僅着白色常服的郎傾玦凌亂了一頭黑髮,捂着胸口漸漸出現在衆人的視線中。

    沉安的靈力使得空氣顫抖,餘下的部分讓郎弘璃僅僅靠近便險些彎下腰。

    “世子爺”上官封也帶着人從防禦罩裏出來了,擔心地看着嘴角滲血的人,捏緊拳頭。

    沉安詫異了,連帶捏着嘯虎的手都在輕顫,他看着慢慢出現在他視野中的人,難以置信地說道:“不不可能,你竟然”

    “當”

    話還未說完,他手中的嘯虎便像是有意識一般自動收入了劍鞘之中,緊接着沉安便感覺不到嘯虎的絲毫靈壓。

    “小玦,小玦,你沒事吧”

    清脆如黃鶯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兩道小小的人影扇動着他們背上精靈般的翅膀圍在郎傾玦眼前。

    郎傾玦略微喫力地笑了笑,搖頭:“無礙。”

    沉安喊不醒自己的虎嘯,擡眼氣惱地看着郎傾玦面前的兩個小人,惱道:“你對本王的嘯虎做了什麼別告訴本王那便是你的神器”

    他的嘯虎從來都是戰無不勝的,至今爲止,嘯虎何時懼怕過哪個神器。

    然現在這般,分明就是他的嘯虎被震懾壓制住了

    “歸神吧。”郎傾玦並未馬上回答沉安的話,他只擡手朝兩個精靈般的小人兒伸手,遂看了一眼還在的防禦靈罩。

    於是,在郎弘璃及上官封和所有能看見這些東西的人震驚的目光下,防禦罩化成同樣兩道小人兒跟先前說話的那兩小隻一起飛到了郎傾玦手中,最後化成一枚玉佩。

    郎弘璃驚訝得連嘴巴都張開了,反應過來後忙跑到郎傾玦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怎麼樣哥你沒事吧哪裏受傷了”

    剛纔,他明明就看到沉安的招式擊中了

    郎傾玦見他如此着急,心上一暖,搖了搖頭,隨即擡頭看向緩緩從空中落下的沉安,“王爺,此番比試,看來是晚輩勝了。”

    神器一旦被壓制,短時間內是喚不醒的。

    沉安氣惱地將手中的嘯虎扔給了方纔的女將,一甩衣袖上馬而道:“本王承認是你贏了,但本王要你告訴本王,你那究竟是什麼東西”

    他自是知道嘯虎短時間喚不醒,但更讓他納悶的是對方的神器。

    就憑着那麼幾個小東西,難道就能壓制住他的嘯虎

    郎傾玦聞言後垂眸看了看手中的玉佩,而後笑着說:“王爺說笑了,這並非其他東西,它的性質同王爺手中的劍是一樣的。”

    言下之意便是這正是他的神器,流花。

    沉安不信,想再說什麼,卻被開口的沉靳給制止了,“沉安,回來。”

    沉安皺眉回頭,“王兄,可是”

    沉靳輕笑,“既然你都承認是我軍輸了,那便甘願認輸。”

    說着頓了頓,他看了一眼郎傾玦邊上的郎弘璃,很快又把視線移開,然後掃視一圈及被佔領的湘城城牆上的兩人。

    “下回,便讓孤來領教領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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