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狼帝有喜,娘娘又生崽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遺願,郝明珍的悔意
    郝明珍換了一身衣裳,邊上的雲綺從方纔進門前就一直攙扶着她,被太子殿下傷及的那隻手的手腕上纏着一層白色繃帶,經她的袖子遮住。

    進門一看到明珠她的眼神便犀利了起來,然後重重地將雲綺的手給甩開了,估計是不想在明珠面前展示她虛弱的一面。

    明珠自是不會介意這些,看到她後只衝她笑着點了點頭便帶着花椒到了席上。

    “明珠,這裏來。”

    方纔準備在那些個官家千金的位置上坐下,孫氏的聲音就從隔壁桌傳了過來。

    一看,她正坐在官家夫人之間,邊上就是秦菁。

    明珠聽話地走了過去,到孫氏面前,“祖母。”

    孫氏滿意地點點頭,然後直接拉着明珠便坐到她邊上的位置上,拍了拍她的手看向一桌子的夫人們,“快同各位夫人們問好。”

    丞相夫人陶氏,太學士夫人包氏,六位尚書夫人等,明珠聞言起身給各位夫人見禮,引得衆位夫人的連連點頭。

    “幾年不見,這二姑娘也已經出落得如此亭亭玉立了,看來啊,我們當真是老了。”

    陶氏看着明珠,笑呵呵地側目對其他夫人如是說道。

    “可不是,”包氏捂嘴輕笑,看了看明珠再看向孫氏,道:“老夫人真有福氣,有明珠這麼個乖巧懂事的孫女,若我家那位有明珠這般一半的懂事,估計我都能年輕十歲。”

    話落,桌上衆位夫人都紛紛捂嘴笑了起來。

    明珠聽着她們的話抿嘴輕笑,坐下時視線無意中落到方纔在隔壁桌落座的郝明珍身上,而後者似乎在看向別處,循着視線看去,可不就是坐在孫氏的另一側的秦菁。

    “距離大選只有十二日了,明珠可有報名參加?”

    包氏的聲音再次響起,其他人也都紛紛將視線定在了明珠身上。

    “像明珠這麼溫婉大方的,依我看,沒準都不用選了。”

    “瞧你說的,咱們的太子殿下性子如何你又不是不知道,說句實話吧,到現在我們這些人都猜不透殿下究竟喜歡哪樣的,說出來也不怕笑話,我家那個啊,自從見過殿下以後,幾乎天天都在念着,就指望着殿下能多看她一眼,唉……”

    “我家那還不一樣,整日唸叨着殿下千般好萬般好,就差把爹孃都忘了只記得殿下了。”

    “呵呵,比起你們那算什麼,我家那個可是一天一幅畫地裱在屋裏,讓她給我們畫她都不樂意,敢情我們生她養她這麼些年還比不上殿下的一眼,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

    一說起自家的女兒對太子殿下的癡迷程度,衆夫人就說開了,一個個臉上雖是玩笑,但明珠卻是知道她們說的都是事實。

    心中不禁輕嘆,誰說只有女子才能魅惑人心,身爲男子的他,比那傾國傾城的女子都還要來得讓人沉淪,真不知他自己爲何會連這樣的意識都沒有。

    衆位夫人的話讓坐於隔壁桌的郝明珍聽得清楚,沒有受傷的那隻手已經死死地捏成了拳,甚至連指甲陷進肉裏都不自知。

    她從來都知道她喜歡的不是個簡單的人,也知道他對那些女人們口中的女子沒有任何的想法,所以她纔會這般放心地等大選的時間,等他收心的那一刻。

    然而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她等了這麼長時間的結果竟然被郝明珠給搶佔了先機。

    她不明白,憑什麼?憑什麼她喜歡的人最後卻看上了她最討厭的人?

    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讓事情變成這樣了?郝明珠究竟用了什麼樣見不得人的方法迷惑了他?

    看到那張微笑的臉,郝明珍想起之前說的那些話來,再一想一會兒的計劃,心裏的冷笑不斷擴大。

    管她是誰,郝明珠也好冒牌貨也好,只要過了今日那就什麼都沒有了。

    弘璃是她的,也只能是她的!她的東西,絕對不會容忍有任何人去搶奪!

    想着,郝明珍手中的力道又加大了好幾分。

    明珠餘光看到她一直背對着這桌,而其他官家千金們因爲她在的緣故也都不怎麼敢說話。

    畢竟郝明珍是她們中間唯一一個有官職在身的女子,即便都聽說了外面的風言風語,也沒有誰敢在這個時候去說那些敏感的話題。

    明珠收回視線,笑着跟孫氏一起同那些官家夫人們閒聊。

    隨着飯菜上桌,大家的聲音也都漸漸小了下去,只男席那邊勸酒的聲音越發地大了起來。

    明珠慶幸他因今晚的事提前招呼了聲離開,不然這個時候以他的身份多少都必須得喝點,而他恰巧又不能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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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明珠,你跟我來一下。”

    約莫小半個時辰過去,也有些夫人已經用好打了招呼後準備往回去,趁着孫氏和那些人說話的檔兒,郝明珍沉着一張臉走到明珠身後,說出這句話後未等明珠迴應便自行帶着雲綺往外走。

    哦?

    明珠心中哂然,勾了勾脣起身暫時打斷了孫氏和別人的說話,藉口說了一聲後帶着花椒跟了出去。

    “小姐,”出去後,花椒看着前面走得極快地郝明珍,心中自是不免擔憂。

    “稍安勿躁,看着就行。”

    明珠看着前面的人連頭也不曾回便安撫花椒。

    隨着她們走遠,正廳的吵鬧聲也漸漸遠去,而周邊也跟着變得暗了,路邊的那一點點昏暗的燭光已經不足以照亮漆黑的夜。

    “大姐,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裏?”

    走了好一會兒了,眼看着整個將軍府的一大半都快被她帶着走完了,可前面的人依舊沒有停下來的跡象,明珠不禁眯了眯眼,裝作憂心的樣子喊了她一聲。

    然而郝明珠並沒有因此而停下來,身上分明穿的是女子的服飾,但卻雙手負後,走得很爺們,“多話,跟着就行。”

    冷冷地道出這幾個字後郝明珍加快了腳上的步子。

    空燃說了,將郝明珠帶着在府中走上一圈,如此纔好讓他感受她的方位氣息,所以即便心裏再不喜,再想動手,她也不能在這個時候衝動。

    畢竟過了今晚,身後的人可就不會再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思及此,郝明珍的脣角勾起了一抹若有若無的笑。

    雲綺走在她的側面,經過一昏暗的燈籠下時不經意看到她臉上的那抹陰笑,心頭頓然一緊,連拎着燈籠的手都汗溼了一片。

    她不說,明珠當然也不會再纏着問,郝明珍請的那個人今晚要做什麼,怎麼做,殿下在這之前都大致給她說了一遍,她只需按照郝明珍的步子走就行。

    約莫一盞茶的時間,繞了大半個將軍府後最後郝明珍將步子停在了明珠最熟悉不過的地方。

    “大姐,你這是作甚?這不是我的院子麼?你把我帶到這裏來做什麼?進去坐坐?”

    明珠苑坐東朝西,東西相對,以東爲陽西爲陰,正如山北水南日所不及,簡單的解釋便是太陽東昇西落,西,以十五的說法便是不吉利的,象徵着沒落和混沌陰沉。

    日東昇西落,月西升東落,以日爲陽月爲陰,凡月光所及之處陰氣更盛,也就是說,她明珠苑的正門所在方位正好就是陰氣聚集的地方。

    對於陰陽這方面的事情她是不懂的,但她卻信這世間是真的有這方面的事,不然這世上也就沒有那麼多無法用道理解釋的事情,且她重生一事更讓她堅信這些東西並非人們的邪教迷信而是確確實實存在於世上。

    “明珠,不對,或許不該叫你這個名兒了,”郝明珍停在明珠苑的院門口,雙手負手看着明珠,院子門上方的燈籠投下昏暗的光,照在她的臉上顯得更加的幽暗。

    “大姐這是什麼意思?”明珠蹙眉,看着郝明珍面上不解。

    “什麼意思?”

    郝明珍聞言冷笑,雙眼將明珠從頭到尾打量,最後停在她的臉上。

    “我雖不知你究竟是誰,但這已經不重要了,亥時一過就是子時了,你想好你的遺願了嗎?”

    抽人生魂,歷練其根本,讓其即便是死了也不得安生。

    光是想想就覺得痛快啊……

    “遺願?”明珠緊了緊放在袖中的手,眯着眸子盯着站在她院門口的人。

    郝明珍輕笑,負手走近了些,以身高優勢垂眸看着明珠。

    “別裝傻,我不會喫你這一套,郝明珠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再清楚不過,那個草包一心只知窩在自己院子裏,十幾年最怕的便是惹上是非,就她那樣的,我是完全不會放在心上的。”

    但,也正是因爲這樣,她才疏忽了對郝明珠的監視與防範,以至於讓那個草包被人替代了都不知道!

    “原來郝大小姐都知道了,”明珠勾脣笑了笑,做了個手勢讓微鄂的花椒退於一邊,對上郝明珍那雙和郝正綱極像的眼睛,笑得別有意味。

    “我還以爲我的演技很好,沒想到卻還是被聰明的大小姐給識破了,然後呢?郝大小姐是打算在這裏要了我的命嗎?”

    頭上雲霧散開,月光灑下,照亮了腳下的路。

    郝明珍擡眼看了看,嘴角一勾,笑意卻不達眼底,在明珠跟前踱步兩下。

    “知道麼,這世上有一種人在我看來是最該死的,你可知是哪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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