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狼帝有喜,娘娘又生崽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證明,請人驗身
    “你給我閉嘴!”

    孫氏大聲呵斥,郝明珍還想說什麼,結果被憋在了喉嚨裏。

    孫氏收了在她臉上的目光看向那兩人,繼續問道:“具體是什麼時間?她是朝着哪個方向去的?”

    “母親,您這是在做什麼?明珍又不是犯人,您……”

    秦菁想替郝明珍說話,但被孫氏一眼就給瞪回去了。

    “回老夫人的話,大小姐出去的時候大概快到卯時了,朝着洛水街的方向,當時小的們還問了一句,但大小姐只看了看小的們就走了。”

    這次是右邊的侍衛說話,隨着他話說完,孫氏的臉色也成了風雨欲來,因爲她們今日在街上聽到的光明巷就在洛水街。

    “你還有何可說的?”孫氏沉着聲音,看向郝明珍鐵青着臉。

    屋裏的下人們見狀都噤若寒蟬,甚至連頭都不敢擡。

    “胡說八道,”郝明珍冷哼一聲,看了看邊上的兩個侍衛,說道:“昨夜我連屋子都沒出,何來的子時出門,還往洛水街方向去,真是好笑,說,是誰讓你們這麼說來陷害我?”

    邊說,她的視線邊有意無意地往明珠這邊看。

    明珠卻是在心底暗自勾脣,想說看又如何,十七年來,府中人都知她纔是弱勢的一方,現在即便郝明珍開口說是她搞得鬼,關鍵也得有人信纔是。

    “說的對,”秦菁跟着轉身看着那兩人,走近了一步,說:“大小姐昨夜哪曾出過府,莫不是你們夜裏睡得迷糊把人給看錯了,又或者,你們被什麼人給收買了?”

    母女倆都有意無意地往明珠那裏看,其中的意思是個傻子都能看出來,更別說一直在瞧着她們的孫氏。

    “聽你們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在陷害她了,”冷笑一聲,孫氏似笑非笑地看着那兩個侍衛。

    “老夫人明鑑,”侍衛倆見狀都跪了下來,“小的們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做這種事啊,昨天夜裏,小的們看得清楚,誣陷誰小的們也不敢誣陷大小姐啊!”

    “你們!”郝明珍被兩人的話說得面色鐵青,上前就要對兩人踹一腳。

    孫氏一聲呵斥,“你敢!”

    郝明珍擡起的腳僵住,再收回。

    “做錯了事還不承認,現在竟是要動手打人,堂堂將軍府大小姐就是這般蠻橫無理?!”

    她看着郝明珍,恨鐵不成鋼地道:“你究竟知不知道現在外面是怎麼說的?都說郝府現在烏煙瘴氣,說你不知羞恥!上次的事情還沒過去,你現在又給我鬧這麼一出,你這張臉到底還要不要了?!你到底要把將軍府鬧成什麼樣你才甘心!”

    孫氏氣得跺腳,明珠怕她因此氣出什麼好歹來,忙過去給她順氣。

    “祖母您彆氣壞身子了,傳言終究是傳言,大姐只要是清白的,任憑他們說上天,那也不是事實,您可千萬別因此把自己給氣到了。”

    “清白的?”孫氏由着她給自己順氣,卻是怒極反笑,看了一眼郝明珍說:“是不是清白的誰知道?什麼都沒有,憑什麼說自己是清白的?那麼多雙眼睛看着,能由得了她說什麼便是什麼嗎?!”

    孫氏說的什麼,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

    郝明珍沒有守宮砂這事當天下午就傳得沸沸揚揚,現在又出了這樣的事,要說誰心裏沒個想法那纔是假的。

    郝明珍自己也清楚,在她看來,那件事簡直就是她這十幾年來最大的恥辱,事後她也曾用過很多法子,問過一些大夫,可還是沒有得到自己想知道的。

    以至於她分明就是清白的身子手臂上卻空空如也,沒有東西,任憑她說得再多,不信的還是不信。

    思及此,郝明珍的手被她捏得緊緊的,陰狠地看了一眼明珠後盯着孫氏。

    “祖母是如何都不信我的話是嗎?”

    她冷冷地看着孫氏,那樣子倒不像是在看祖母。

    孫氏看她這樣,臉色自然不會好到哪裏去,只聽她道:“想讓人相信,就得拿出讓人相信的證據,我也沒聾,這二人說的話我還聽得清楚。”

    言下之意就是,現在人證都在這,除非郝明珍能拿出另外的證據來證明她的清白,否則她是斷然不會信的。

    “母親,明珍她……”

    “那我若是能拿出證據證明自己是清白的,祖母打算如何?”郝明珍沒等秦菁把話說出來便將她給阻止了。

    孫氏眯了眯眸子,從鼻子裏哼了一聲,“你想如何?”

    這是在和祖母談條件?

    明珠心裏微哂,不過想想如果不這樣,那就不是她

    郝明珍了,因爲她是容不得自己喫一點虧的人。

    郝明珍聞言抿了抿脣,往那兩人身上看了看,說:“若我能證明自己的清白,那這二人便是在說謊,我希望祖母能將這二人交由我處置,再者,我也希望祖母能給我道歉。”

    哦?

    明珠幾不可見地挑了挑眉,看着郝明珍的眼神多了一抹冷意。

    讓孫氏道歉就不說了,畢竟郝明珍也是需要面子的,但處置這二人……

    呵,郝明珍若處置起來,這二人想必不會有什麼好日子過,這不就是逼着她出面說話嗎?

    “真是有意思,”孫氏的冷笑從嘴角劃過,不管是語氣和麪色都顯示着她的不滿。

    活了幾十年,還從沒有人敢這麼和她說話,道歉?

    她自己兒子都沒有做過的事,今日竟然來個小丫頭片子讓她做,不知她是太過自以爲是了呢,還是年紀太小太不懂事了。

    屋裏瞬間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連秦菁都面上透露出了些許的慌亂。

    郝明珍說完這話也不再催促,只看着孫氏,等着她的回答。

    也不知過了多久,秦菁有些待不住了,她扒拉着郝明珍的胳膊,說:“明珍,你不可以這……”

    “好,”孫氏總算開口,然說的話卻讓屋裏的人大喫一驚,她說:“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若你真證明了你的清白,那便是我冤枉了你,要道歉自是可以的,不過這二人……”

    她的視線轉向了跪着的兩人。

    “老夫人饒命,小的們真的沒說謊啊!”

    郝明珍是個什麼樣的人,府裏的人自然也是清楚的,如果不是心狠,她也不可能在全是男人的地方待上那麼長的時間。

    所以一聽要被她處置,頓時就慌亂了起來。

    “你打算準備處置?”孫氏沒有理會兩人的求饒,擡了眼皮看郝明珍。

    郝明珍聞言朝二人身上看了看,脣角一勾,說:“我想怎麼處置那便是我的事了,祖母只說您答應還是不答應?”

    郝明珍今天已經不止一次語出驚人了,她的話再次讓屋裏安靜了下來。

    明珠放在袖子裏的手緊了緊,隨即眼珠一轉,在孫氏開口前側身對她說:“祖母,我看大姐說得倒是有理,如果事情結果表示大姐根本沒有做那等的事,說明我們的確是把人給冤枉了,這二人看到的大小姐深夜出門也就不存在了,處罰定然是要有的,不然不能還大姐一個公道,但是……”

    欲言又止引來了孫氏的側目,“但是什麼?”

    明珠裝作遲疑地看了看二人,又看了看郝明珍。

    “但是我們將軍府現在風聲在外已然不好,若真弄出什麼大動靜來,怕是會再次讓府裏陷入流言之中,我相信大姐也不希望將軍府的名聲再度因自己而受損,所以我想,打便打罰便罰,大姐可千萬別失手鬧出人命來了,否則……”

    “她倒是敢,”明珠未將話說完,孫氏自然也領會到了她的意思,眼睛一橫,瞪着郝明珍。

    “俗話說‘無風不起浪’,就算當真沒有發生那等事,但既是府中自己人,何以會平白無故說謊陷害於她,我倒是先把這話放這了,處置可以,若被我發現你做的事有損府中顏面,讓將軍府難堪的,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她說得斬釘截鐵,聽得郝明珍的臉都青了,再看明珠的時候眼神忿恨,然礙於孫氏的在場卻不得不努力隱忍自己的怒氣。

    “好,”郝明珍在沉吟一陣後點頭,額上青筋暴起。

    該死的郝明珠,竟然連她心裏的想法都給揣摩到了,看來想要了那二人的性命是不可能了。

    明珠選擇性忽視了她看過來的視線,衝她“鬆了一口氣”地笑了笑。

    郝明珍氣得腦仁兒疼,手心都被她給攥得緊緊的,擔心自己會在一時衝動之下做出衝動的事情來,她索性一轉身,衝屋裏的人大聲道:“來人!去請何嫂子!”

    何嫂子,本命何天水,京城本地人,四十好幾,早年做過媒婆,自從在三十多歲遇上了自己的如意郎君後就沒有再幹這行,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地跟着夫家在京城開了一家胭脂齋。

    不過因她以前要做的事,所以現在經常被一些宅子請去給那些被送進府的姑娘們驗身,而她的這個驗身的法子就和上次的檢查不一樣了,她這個是比較徹底的一種,當然,也是最讓人沒面子的一種。

    郝明珍的話一出,屋裏的丫鬟們臉上都閃過了一抹不自然,沒有人動,都躊躇地看着孫氏。

    將軍府要請何嫂子過府,還是給大小姐看身子,這要是被人給知道了,就算證明了自己清白,那這臉子也是掛不住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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