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狼帝有喜,娘娘又生崽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 逼迫,以假亂真
    “沒錯小姐,”竹青頷首,坐於明珠對面,說道:“而且我能感覺到郝明珍身邊那個雲鎖都問題。”

    “有問題?”明珠蹙眉,等着竹青接下來的話。

    竹青見狀點點頭,繼續道:“行動無聲,我跟了那丫頭兩天,但每次都能被她察覺,爲了不打草驚蛇,只好作罷,等着小姐回來再做計劃。”

    “這樣啊……”明珠沉吟,起身在屋中踱步,隨即勾脣一笑,“敵不動我動,走吧,先去給祖母請安。”

    畢竟進宮這麼好幾天,想來老人家也是各種猜測,她現在已經回來了,爲了不讓老人家擔心,勢必是要去一趟的。

    至於郝明珍那裏,她倒要去看看那個雲鎖到底是怎麼來頭,別忘了還有一個雲綺,雲初的屍體現在可還在宮中的驗屍房停着。

    竹青看她似是有了主意,心下也就鬆了一口氣。

    到了孫氏那裏,少不了一通問,明珠將早就想好的話跟背書似的說給孫氏聽,大致便是皇后娘娘近來身體不適,所以便在宮中照顧了幾日。

    孫氏一聽,樂呵地合不攏嘴,直說娘娘是喜歡她喜歡得緊,還讓她以後嫁給太子殿下後一定要好好孝敬娘娘和皇帝,說得明珠滿臉通紅,心想八字都還沒有一撇的事就已經說起孝順來了。

    從孫氏那裏出來已經是一個時辰後的事了,眼見着馬上就要喫午飯,明珠卻是沒有直接回明珠苑,而是轉過岔路口帶着竹青和青椒往明珍苑去。

    說來也巧,剛到門口就看到雲綺面目表情地走了出來,明珠看到她的時候正巧她也看了過來,只見其面上劃過一抹不自在後對明珠福了福身,“二小姐。”

    明珠聞言笑了笑,說:“幾日不見,你倒是消瘦了不少,可是還在因爲雲初的事情難過?”

    提起雲初,雲綺的身子明顯一怔,一抹憤恨從臉上轉瞬即逝,“多謝二小姐關心,逝者已矣,奴婢已然無礙。”

    說完,再次朝明珠福了福身,轉身準備走。

    明珠輕笑,卻是不急着叫人,而是道:“好一個‘逝者已矣’,看來在我進宮的這幾天你還真是想通不少,如此一來,雲初也應該安心地去了……”

    最後的兩個字像是從嘴裏飄出來的,聽得雲綺的心尖兒都在跟着顫,她猛地轉身,對方卻只留給了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雲綺心頭一震,想將人叫住,奈何對方卻已經帶着自己的丫鬟進去了。

    “小姐,雲綺今晚真的會來找你嗎?”進了院子,眼見着周圍沒人,青椒忍不住小聲問道。

    明珠聞言勾了勾脣,道:“放心,她會的。”

    竹青可是說了,自從那個雲鎖到了明珍苑後雲綺的地位就一落千丈。

    雖說不知郝明珍的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但這種情況下的雲綺心裏一定是不好過的,這個時候再用雲初對她的精神施加一下壓力,她的心,哪裏會安。

    思及此,明珠的脣角勾起了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擡眼見已經到了郝明珍睡覺的屋子門口。

    眼見着那小丫鬟就要衝她行禮,明珠擡手製止,帶着青椒和竹青直接便上了臺階。

    “小姐,有人來了。”

    屋裏,雲鎖本在和郝明珍說着話,在聽到了幾個不同於明珍苑的人的腳步聲後壓低聲音出言打斷了郝明珍的話。

    郝明珍聞言眯了眯眼,隨即便將手中的東西塞進了枕頭底下,還未來得及開口,明珠就帶着兩個丫鬟進來了。

    “你來做什麼?”

    郝明珍依舊如往日那樣一張臉冷冰冰的,絲毫不在意當着雲鎖的面要不要給明珠面子。

    明珠自然也不是介意這種事的人,看她已經好好地坐在牀上,不由得笑了笑,竹青很是自覺地從一邊搬了一個凳子給她,看得郝明珍的臉沉得跟鍋底似的。

    “看來大姐果真是好了許多啊,”明珠落座,視線將郝明珍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

    郝明珍不喜她這般的目光,冷哼一聲說:“別貓哭耗子假慈悲,我會成這樣,不都是拜你所賜。”

    不過以後就不會了,她絕對不會容許自己在一個人身上一直栽跟頭!

    明珠從她的眼中看到了輕視和嘲諷,心思一轉,將耳邊的頭髮撥到耳後,視線有意無意從站在郝明珍邊上的雲鎖身上掃過。

    “大姐這話說的也沒錯,你會成這樣的確是拜我所賜,我想,你應該感謝我纔對。”

    “感謝?”郝明珍皺緊了眉,氣惱的同時並不喜歡這種打馬虎眼的說話方式。

    明珠怎會不知她心中的惱怒,笑了笑說:“要不是我,大姐能這麼清閒地在這裏和你的新丫頭聊天麼?以前

    大姐忙裏忙外的,現在倒是落了個清閒,這種日子,過着可是很好,你說是不是應該感謝我?”

    邊說,明珠邊衝郝明珍笑得和善。

    郝明珍放在牀邊的手在聽完她的話後不禁捏成了拳,“你到底想說什麼?如果你是來炫耀你進宮陪伴皇后娘娘的事,那你現在可以走了,我對你進宮的事一點興趣都沒有。”

    反正再過三日她就能站在他的身邊了,這種小事她壓根就不在乎。

    明珠聞言哂然,開口道:“瞧大姐說的,我哪裏是來炫耀的,府中人都知道的事何以值得炫耀,我不過是來給大姐你看一樣東西的。”

    郝明珍一聽,眯了眯眸子,沉聲道:“什麼東西?”

    心中驀然一緊,不知是她想的太多還是怎麼,總覺得郝明珠今日來一開始就是沒安好心,雖說以前也的確是這樣,但今天給她的感覺卻……

    明珠並沒有讓郝明珍猜忌太久,這回倒是很快地就從腰間拿出一物,然後順着那上面的穗兒將東西展示給了郝明珍。

    “瞧,這應該是大姐你的東西吧?”

    精緻的玉佩已經沒有了昨日的血色,依舊如往日那般晶瑩剔透,一摸上便能感覺到從上面散發出的陣陣暖意。

    郝明珍頓失血色,“騰”地從牀上站起,“你從哪裏得來這東西的?!”

    她就說怎麼找都找不到,敢情是在這個小賤人手裏!

    她是在哪裏撿到這東西的?難道!

    想到會是這種可能,郝明珍的眼神都凌厲了許多。

    明珠不以爲然,把玉佩在眼前晃了晃,笑着說:“大姐反應這麼激烈,看來是想到了什麼吧?對了,剛纔進來的時候雲綺和我碰過面,這玉佩,還是她方纔拾起來給我的。”

    明珠故意說得輕鬆,郝明珍放在袖子下的手卻捏得死緊,下一刻猛地伸手,“給我。”

    連這個也要命令人?

    明珠挑眉,覺得甚是好笑,卻是疑惑地眨了眨眼,說:“這個東西我可是在一個不得了的地方發現的,大姐確定這是你的?”

    承認,等於承認是她對雲初下的殺手,不承認,這塊玉佩就要不回去。

    明珠等着的地方就在這裏,。

    “郝明珠,你別得寸進尺。”郝明珍黑着一張臉,伸出的手並沒有放下,但說出的話卻像是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明珠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一把收起了那玉佩,就當着郝明珍的面重新把東西放回了腰間,隨即說道:“大姐這話說的就讓人有些不懂了,我都說了這東西是我在不得了的地方發現的,你又如何證明它就是你的呢?”

    這話問的別有深意,饒是郝明珍也被她這話給堵住了。

    明珠點到爲止,趁着郝明珍怒火中燒未能說出一句話的時候起身,“我看大姐身子已然無礙,那我也就放心了,這新來的丫頭看上去挺機靈的,大姐想必還有很多事想要跟她交代,我就不打擾了,大姐你好生休息。”

    說完,衝那一直站在一旁並未吭聲卻始終將視線落在她身上的雲鎖笑了笑,繼而轉身就往外走。

    “站住!”郝明珍上前就把人攔住,伸手欲從明珠腰間將那玉佩給搶了過去。

    明珠一個閃身繞到她側面,好笑地說:“大姐這是做什麼?想我剛纔從宮中回來,莫不是大姐因此對我不滿,想與我爭辯些什麼,以此又鬧得整個將軍府都不得安寧?”

    這話一說,甚至將兩人鬧得將軍府人盡皆知的事由都給明明白白地講了出來。

    郝明珍只覺胸口一口氣憋着上不去下不來,之後把手往手一甩,冷哼道:“不過一塊玉佩罷了,原本就是你贈予我的,有何可搶的?就算你把撿到這東西的地方說出去,別人也未必會相信你的話,你只管胡謅去吧。”

    說完轉身,連看都不看明珠一眼。

    明珠看着她的背影莞爾,沒有再針對這話說什麼,只道:“既是這樣,那我就把東西給收回去了,正好三日後就是大選,把玉佩帶上,我也好向殿他交代。”

    這個“他”說的是誰,恐怕沒人比郝明珍更清楚了。

    至於交代些什麼,就由着她自己去猜了。

    “你!”郝明珍氣結轉身,卻見那說話的人已經轉身帶人離去,心中一惱,拂袖便將桌上的東西依數掃到地上,只聽得“哐當”幾聲,屋裏就沒有動靜了。

    明珠聽着身後的聲音眼中閃過一抹冷意,出了院子後便對青椒說道:“讓人到雲綺跟前說一聲,就說大小姐已經知道她藏着東西的事了。”

    所以雲綺,你今晚來也得來,不來還得來,因爲你已經無路可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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