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狼帝有喜,娘娘又生崽了 >第二百三十一章 入獄,鎮國將軍收監
    都這個時候了還不忘滿口的仁義道德,難怪他家心肝兒說郝正綱這個人絕對不能小覷,因爲他真的太擅長在這種時候挽回自己在旁人心中的形象了。

    不過,郝正綱越是想拖延時間,他就偏生不如他的意,今非昔比,他可不想再這麼跟他耗時間。

    思及此,郎弘璃朝皇帝看了一眼,父子倆交換了一個彼此才懂的眼神,隨即輕笑走到了明顯訝異的林城面前。

    “林副將,本殿方纔看你似乎有話要說,怎麼?現在不說了?”

    忽視方纔的那番話,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繃緊了身體的郝正綱,再對上林城躊躇的神色,郎弘璃勾着脣,眼中意味深長。

    “回殿下,微臣……微臣……”

    林城目光閃爍,不敢去看太子殿下的那雙眼睛。

    因着先前說好的一些事導致他剛纔在聽到郝正綱的那句話時反應有些激烈了,甚至在這之前沉不住氣地交代了一些事,如今看來,他好像誤會了什麼東西,但具體是什麼他也說不上來。

    一直在旁沒有說話的十九王爺終究還是坐不住了,他不耐地看着林城,說:“你這人好生奇怪,先前說得振振有詞,說什麼這件事是他讓你做的,你倆那書信不是都還在麼?現在是鬧哪樣?不會是覺得他現在在保你,你就感激得不想認先前說的那些話了吧?”

    郎修畫本已經當他的閒散王爺當了好些年了,但因爲他是皇帝的親皇叔,即便是偶爾參議政事也無人敢說什麼。

    郎修畫的這番話讓林城的臉青一陣白一陣,倒不是他故意這樣,而是之前太子殿下說的那些話實在讓他太過氣憤。

    加之昨日他在接到這件事的命令時信中所述讓他着實對這次的任務抱有很大期望,所以纔會……

    郝正綱自是不會知道林城昨日的確接到了動手的命令,更不會知道那對林城發出命令的人實則就是太子殿下本人。

    更加不知太子殿下已經做出了行動讓林城誤以爲郝正綱已經將他拋棄了,因此林城纔會在聽到他說那話後反應如此大。

    如今聽郎修畫這麼一說,饒是再處變不驚的郝正綱也變了臉色。

    該死的林城,難道真把事情交代清楚了?!

    只是還未等他開口辯解,那廂太子殿下就已經讓人把林城之前交代的,以及拿出的書信給呈了上來。

    皇帝陛下也不開口,就看着自家兒子折騰。

    郎弘璃斜眼瞥了瞥呈上來的那幾張紙,對郝正綱說:“將軍,口說無憑,白紙黑字有憑有據,也省得本殿冤枉了人,來,給將軍看看。”

    說着,郎弘璃還刻意側了側身子讓那人將東西展現在郝正綱面前。

    果真是白紙黑字,郝正綱繃緊下顎快速地朝那幾張紙上掃視,這一掃,他只覺太陽穴突突直跳。

    林城的供詞畫押,他交代林城看後即焚的書信,包括如何刺殺周方清,如何除去後患,上面都交代得清清楚楚,且讓他捏緊雙拳的是,上面的筆跡和他的一模一樣!

    郝正綱的反應絲毫不落地收入郎弘璃眼中,使得他不禁心中冷笑。

    他果然還是喜歡看這老狐狸喫癟,誰叫他動不動就傷害他的人,活該!

    “皇上,這都是……”

    “將軍還是想說這是有人想要誣陷將軍故意爲之麼?”郝正綱的激烈反應被郎弘璃攔截,他的視線在郝正綱與林城之間往返,最後停留在慌亂的林城臉上。

    “林副將,先前你說的那般篤定,現今郝將軍就在你面前,怎的反倒沒有說的了?”

    十九王爺的話本就讓林城不知該如何接了,現在太子殿下又這般說,林城的一張臉漲得通紅。

    皇帝冷哼,看着那林城問:“林城,早上朕可是聽得一清二楚,到了這個時候,你莫不是想告訴朕你說的那些都是哄騙於朕的?”

    林城聞言大驚,“皇上息怒,微臣不敢欺瞞皇上!”

    他就算有一百個腦袋,也不敢當着皇上的面出爾反爾啊。

    “那朕要你把早上說的那些話再當着郝將軍的面說一遍,”皇帝好以整暇地看着他,如是說道。

    林城啞然,抿緊了脣不知所措,但見屋中的人都看着他,一時更是心跳如雷。

    郝正綱咬緊牙關,努力隱忍着纔沒有讓自己爆發。

    先不說這林城究竟是如何將他出賣,就說屋裏的這幾位,擺明了就是在逼他!

    “回皇上,”就在

    郝正綱隱忍的檔兒,林城萬般無奈之下只得將先前說的那些話當着郝正綱的面重述。

    “昨夜子時,微臣接到郝將軍命令,他讓微臣務必在天亮前將周方清周大人在牢中解決,因爲……因爲早年的私鹽事件證據便掌握在周方清手手中。”

    林城邊說邊小心翼翼地去看郝正綱,繼而脖子一縮,沒有再敢把接下來的話繼續說下去。

    但僅憑着他方纔說的那些就已經足夠定下郝正綱的罪了。

    “一派胡言!”郝正綱戟指怒目,豈會這麼任人說,只可惜他接下來的話還沒說,皇帝那廂就已經開口。

    “郝愛卿,你方纔自己也說了,這林城可是你的左膀右臂,那便是你的心腹,既是你的心腹,又如何會胡言亂語地誣陷你?如今人證物證俱在,愛卿難道還要抵賴不成?”

    皇帝的鳳眸眯着,已然沒有了剛纔的悠然,冷着一張臉不苟言笑,郝正綱知道,皇帝這會兒怕是真的氣上了。

    “皇上,臣……”

    “將軍爲大興鞠躬盡瘁的確精神可嘉,”郎弘璃不想給郝正綱說話的機會,他走到郝正綱面前。

    “但正因爲這樣,將軍才更應該作爲百官的表率,如今私鹽事件本就鬧得沸沸揚揚,不想卻又發生這樣的事,試想若這次事件不做處理,將軍你以爲該如何讓衆臣信服,又如何對百姓交代?”

    郎弘璃並沒有直接說要將郝正綱如何,用這種先發制人的反問方式先堵住了郝正綱的嘴,讓他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郝正綱繃緊下顎,如何也沒想到太子殿下會用他先前說的那些爲大興忠心耿耿的話來堵他,心裏怒到極致,卻是不得不垂眸。

    “林城乃臣身邊之人,如今出了這等事,臣自然是難辭其咎,至於那私鹽事件,”他擡眼看了一眼皇帝和麪前的太子,面不改色氣不喘地道:“身正不怕影子歪,臣未曾做過的事自是不會承認,但若皇上跟殿下執意不信臣的話,臣也無話可說,只能但憑皇上處置。”

    目前這種情況,說得多了只會讓人覺着他心虛,急着爲自己脫罪,還不如走一步算一步,左右額爾金那邊的人已經準備得差不多。

    就算皇帝真想將他怎樣又如何,他是如何都不會有性命之憂的,更何況他手中還有那一半的虎符,郝家軍依舊是站在他這一方的。

    郎弘璃一直盯着他的側臉看,知道他心裏的如意算盤打得啪啪響,卻也不拆穿。

    “父皇,”他轉身看向皇帝,說:“依兒臣之見,將軍方纔說的那些話也不無道理,但若不做處理也難以服衆,因此兒臣便想,如今只得讓將軍暫時委屈些,先將人收入大牢,此後待蘇尚仁將事情再做調查,屆時還將軍一個清白再將人放出來,如此也好堵住現這悠悠衆口,父皇以爲如何?”

    收入大牢?!

    郝正綱的拳頭在聽完郎弘璃的話後捏得更緊,心道區區黃口小兒,這話他竟是還真敢說得出口!

    皇帝將郝正綱的不甘心看在眼底,很自然地選擇忽視,象徵性往邊上的兩位王爺身上看了看,“皇叔,恭南王,二位意下如何?”

    把這兩人留下,就是想給郝正綱施加精神壓力,也好讓他知道他郎家不是隻有他父子倆。

    郎修畫比皇帝還看郝正綱不順眼,若不是他生來就不喜和人類在這朝中爭鬥,他早就對付人了,所以這會兒皇帝一開口,他想也沒想就頷首。

    至於郎宸南,那自然是向着自家皇兄跟侄兒,哪有不贊同的道理。

    皇帝裝作了然的模樣,正色道:“既是如此,那便只好暫時委屈愛卿了,待事情真相大白,朕一定還愛卿一個清白。”

    木已成舟,郝正綱還能說什麼。

    接下來的事順理成章,鎮國將軍因涉嫌江南私鹽事件以及將軍巡撫險遭人刺殺事件而被暫時收監,而林城,自然也被扔進了牢中。

    皇帝跟太子殿下商議後父子倆裝模作樣地召見了蘇尚仁,也不知三人在御書房裏說了些什麼,蘇尚仁出來後便着手開始了一系列的調查。

    而皇帝跟太子殿下此番行爲自然是得到了非郝正綱派別的朝中大臣的一致贊同,百姓也對此事討論得更加火熱。

    ……

    “王子,有您的書信。”

    洛城邊境,額爾金坐於帳中,已經恢復原貌的雲鎖從營帳外進來。

    額爾金“嗯”了一聲,從她手裏接過字條,快速瀏覽,而隨着他視線所見之事,嘴角漸漸勾起玩味的弧度。

    “大興太子,果真是個不簡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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