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放了他們!”被白川提起的年輕人艱難的吐出這幾個字,臉憋得通紅。
小弟們聽了年輕人的話,立馬放人,士兵們連忙跑到白川身邊,臉上帶着敬畏,躲在白川身後。
“帶着欣欣,和小胖墩,以及我們的烈士,離開這裏!”白川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拿着槍的小弟們,此時的年輕人額頭上已經青筋暴起,漸漸地失去知覺。
“快走,一句廢話也不要說,這是命令!”白川的話,擲地有聲,手臂依舊緊緊的抓着年輕人,絲毫沒有放鬆。
士兵們沒辦法,對着白川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按照白川的要求,帶着人匆匆離去。
直到士兵們的身影徹底的消失在叢林深處白川才長長的出了口氣,再看年輕人,已經露出了眼白,掙扎都沒有力氣了。
“放開我們的老大!”
小弟們還在呼喊着,一刻都不停歇,白川有些煩躁:“都他媽給我閉嘴!”
說着手臂猛地用力,狠狠地將年輕人仍在地上,巨大的力量作用下,年輕人直接被摔得一句話說不出來,此時的小弟們雖然有心殺了白川,但是見識了白川的身手後,根本不敢動手,生怕白川一時興起,在臨死之前拉上幾個墊背的,而最有可能死的,莫過於他們的老大。
“欣欣,我來陪你了。”
白川說着,眼神中閃過一抹柔和,隨後被兇狠所代替,猛地擡腳,又衝着年輕人的頭重重的落下。
“砰!”巨大的力道似乎震得整片土地爲之一震,這一下,白川的腳直接貫穿了年輕人的腦袋,一瞬間,紅白之物濺了滿地。
“殺了他,爲老大報仇!”
頓時,羣情激憤,只是,這一切,似乎跟白川已經沒有多大的關係了,擡頭,夜晚的星空分外迷人,不知道那個世界又沒有這樣美麗的星空呢?
白川想着,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不重要了,欣欣,我來了。
槍聲響起,白川卻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
“可能,這就是解脫的感覺吧。”白川自語,緩緩的倒在地上,卻依舊感覺不到身體上的任何疼痛,這感覺,似乎有點太詭異了呢。
“朋友,你來自亞洲?”
一個聲音從白川的耳畔響起,白川睜開眼睛,發現他的身上並沒有任何一處槍傷,而面前的男人,卻長着和他一樣的東方面孔,年輕人帶來的那些小弟已經被一羣身穿制服的人控制住了,白川的眼神飄向面前的年輕人:“你是?”
“哈哈,咱們一個國家的,我奉命來收拾這幫孫子,沒想到讓你搶先了,失誤失誤。”
白川扶額,心中雖然依舊撕裂般的疼痛,但至少面前的這個人救了他一命,所以白川想知道他的名字:“你的名字是?”
“哦,哈哈,你叫我磊子就好。”
白川的思緒漸漸回到了現在,看着坐在身旁的胡琴,微微嘆了口氣,說着:“算了,以前的事,提他幹嘛,今天咱們重逢,高興,放開喝,我請客!”
白川說着,酒杯也不用了,直接對瓶吹,胡琴看到有些傻眼。
“川哥,慢點,咱們有的是時間,不用這麼着急的。”胡琴連忙止住白川的動作,卻發現白川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淚流滿面。
“川哥,你這是?”
‘不用管我,就是想起欣欣了。”白川眼眶通紅,眉目間的憂傷溢於言表。
看着白川這個樣子,胡琴也不好說什麼,只得陪着白
川一瓶一瓶的喝着高濃度的酒,漸漸地,白川似乎也放開了,不再抑制心中的感情,是啊,這些年來,他忍得確實太辛苦了,老友重逢,再加上胡琴的刻意爲之,白川放聲大哭,沒一會,就已經喝的不省人事。
白川感覺自己的痛疼的厲害,渾身上下似乎被抽光了力氣,艱難的睜開眼睛,卻發現入目的是一個完全陌生的房間,並不像是酒店,也絕對不可能是自己的家,睜開眼睛的白川,微微的皺着眉頭。
“醫生,你醒了。”
一旁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帶着熟悉的味道,白川艱難的把頭轉過去,就在他身邊不遠的地方,坐着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花白的頭髮,褶皺的皮膚,以及眼角的那處似曾相識的傷痕,白川的腦海中轟的一聲,想起來一個人。
“你是,狼頭?”白川的聲音中帶着疑問,但更多的是仇恨,濃濃的,不加掩飾的仇恨。
“呵呵,沒想到,五年過去了,你居然還記得我,這不知道這算是我的幸運,還是我的不幸。”狼頭,是一個代號,曾經白川的頂頭上司,也正是他下達的任務,才奪走了洛欣兒的性命。
“滾出我的視線,當年要不是因爲你的白癡命令,欣欣不會死,念在你是替上面辦事的,我不殺你,但是,你記住,這是第二次,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白川的聲音冷的嚇人,慢慢的從牀上爬起來,就要離開這歌地方。
“別急着走嗎,上面,有任務要交給你。”狼頭好整以暇的看着白川,衣服萬事盡在掌控之中的樣子,並不着急,也不擔心白川不答應。
“重申,我已經退伍了,軍隊的一切,和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任務?呵,我是不會接的。”白川說着,完全不再留戀,走到門旁邊,直接拉開門的把手,去發現胡琴正站在門口,眼神有些發冷。
“白教官,我勸您還是聽完任務的內容在決定走不走吧。”胡琴慢慢的往前走着。
白川卻是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胡琴,眉頭緊緊的皺着:“胡琴,你?”
“教官,當年可是您親口對我們說的,軍人,保家衛國爲先,服從命令,聽從指揮,我這可是一直按照您的命令行事的啊。”胡琴笑着,只是這笑容中帶着的嘲諷讓白川的心臟爲之一痛。
“什麼任務?”白川扭頭,看着狼頭,聲音中帶着慍怒,眼神中已經佈滿血絲。
“哈哈哈,這就對了嘛,最近上面查到你已經在醫學界混出了點名堂,希望你能繼續擴大你的診所,將來好幫助上面完成潛伏治療之類的工作,沒問題吧。”狼頭的臉上掛着笑容,聲音中夾雜着某種讓白川更加憤怒的情緒。
“哦,對了,上面的意思,是希望你繼續聽命於我,沒問題吧。”狼頭又加了一句,依舊在笑着,房間中的氣氛似乎在不知不覺之間壓抑了好多。
“當年,讓我強制退伍的也是你們,如今,再次讓我聽命與你的也是你們,呵,你們當我是什麼?召之即來,揮着即去的狗嗎?”白川的臉上掛着冷笑,轉身狠狠的推開胡琴,惡狠狠地說着:“滾開,我沒帶過你這種吃裏扒外的兵!”
白川的巨大力道讓胡琴一時站立不穩,猛地倒退幾步,直接撞在打開的門上,響聲後胡琴猛地衝向白川,根本沒有任何語言就衝着白川狠狠的揮動拳頭。
白川的嘴角扯出一抹冷厲的弧度,身體一扭躲過了胡琴的攻擊,猛地擡腳,狠狠的踹向胡琴的腹部,僅僅不過幾個呼吸之間,胡琴就被白川擊敗,狠狠的撞在牆上。
“哼,別忘了你的伸手是誰教出來的。”白川冷哼一聲剛想走,卻再一次見到了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