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白川不再留戀,轉身離去。
很快,兩個人走出了海天酒樓的正門,看着外面陽光明媚的天色,白川的心中不由的升起一絲感慨,黃文莎見狀,握着白川的手微微用力。
感覺到手中傳來的溫軟感覺,白川扭頭衝着黃文莎溫潤的笑了笑說:“沒事,就是突然間感覺這個社會吧,它生病了。”
“嘻嘻。”黃文莎掩嘴輕笑,伸出食指點了點白川的額頭,寵溺的說着:“你呀,就是正經不超過三秒。”
白川臉上的笑容轉化爲賤笑,挑了挑挑眉說:“其實吧,我要是不正經起來,最遲也要一個小時往上呢。”
黃文莎反應過來,捶打着白川的胸口,語氣嬌羞,說着:“誒呀,你好污啊。”
說話間,兩個人已經走到了海天酒樓的對面,白川剛想反駁,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白川詫異的扭頭,發現走過來的人正是剛剛的同學們,只不過這次的人數多了幾十個。
“呦呵,找人了?我這些同學啊,還真長出息,居然跟地頭蛇勾搭上了。”白川看着領頭的時弘義,冷笑着說。
黃文莎有些害怕,向白川的身後躲了躲,眼神中充斥着擔憂。
白川看着黃文莎怯生生的樣子,笑着拍了拍黃文莎的額頭說:“放心吧,在M國那會,我對付比這多幾十倍的人,都能安然無恙的回來,何況這次只是些不成氣候的皮皮蝦。”
“皮皮蝦?哈哈哈。”
嚴肅的氣氛一瞬間被白川的一句話打破,黃文莎笑的美麗,只是氣勢洶洶的走過來的時弘義等人卻有些尷尬。
王路說:“義哥,這白川是不是被咱們這麼大的陣仗嚇得秀逗了,居然笑了?”
看得出來,這聲義哥叫的時弘義很是受用,淡淡的看了一眼王路,又回頭看了眼跟在身後的幾十個人,一瞬間來了底氣,說:“一定是,這個白川只不過認識了幾個大人物而已,除去這些人,他狗屁都不是,一個窮醫生而已,能翻出多大的浪花?”
說話間,一羣人已經走了過來,這麼大的陣仗,對於白川來說倒是沒什麼感覺,卻把路人嚇到了,一個個的紛紛要多遠躲多遠,全都不敢在街上停留,看着周圍人表露出來的恐懼,時弘義笑了,笑的很張狂,看向白川的眼神也重新充滿了鄙視。
“哈哈哈,白川,你不是很狂嗎,這麼多的人,我看你這次怎麼狂的起來?”時弘義似乎已經癲狂了,眼睛紅紅的,周圍的同學們也是看殺父仇人一樣的看着白川,像是白川早了多大的孽一樣。
白川幽幽的談了口氣,皺着眉頭說:“我不明白,都是同學,你們爲什麼對我的偏見這麼多?難道就不能和真正的同學一樣,坐下來談談心嗎?”
話音剛落,時弘義突然瘋狂的大笑,笑聲中帶着無盡的嘲諷和鄙視,笑夠了才緩緩的開口說着:“白川,你不要裝好人,我知道你是害怕了,害怕了你就直說嘛,多大點事啊,不就是承認自己是孬種嗎,你放心,只要你承認你害怕了,我可以考慮留你一條全屍,哈哈哈。”
白川突然心中升起一陣悲哀,看着時弘義,搖了搖頭說:“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是犯法的,如果你帶着你的人離開,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責任。”
“追究我的責任?”時弘義說着,轉頭看向身後的衆人,接着說:“你們聽見了嗎,這個白癡居然還在用這種高人一等的姿態跟咱們說話,他難道看不出來他現在是處於劣勢,甚至可以說,根本就是砧板上的肉啊,還在這麼說話,笑死我了。”
“說不定人家就是以爲認識幾個大人物就能逆天了呢,哈哈哈。”
黃文莎再次往白川背後躲了躲,眼睛賊溜溜的盯着面前的那羣人,有些恐懼。
白川緊握着黃文莎的手,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再次看向衆人的時候,眼神中已經沒有了剛剛的悲哀,反而充滿了憐憫,那種眼神,就像是站在九天之巔俯視着大地上衆人的神。
“居然還在用這種眼神看着咱們,弟兄們,給我上!”時弘義猛地揮手。
白川再次嘆了口氣,不知爲何,這個嘆息聲在喧鬧的街上異常清晰。
隨着白川的嘆息聲響起,接到之上的車輛轟鳴聲突然越發劇烈,時弘義身後的衆人還沒有來得及衝向白川,就看見街尾的地方猛地衝出來幾十輛豪車,每一輛豪車的造價都是千萬級別的。
土豪,絕對的土豪!
不過瞬息間,幾十輛豪車就已經衝到了衆人的身邊,漂亮的漂移接上刺耳的輪胎和地面摩擦的聲音,豪車直接停在了白川的身後。
時弘義等人已經愣住了,王路呆呆的碰了碰時弘義,喃喃的說着:“這個白川,到底什麼來頭?”
“什麼來頭,你問我我問誰去啊!”時弘義頓時暴怒。
豪車的車門打開,幾百個身穿黑色西裝的彪形大漢從車中走了下來,尤其爲首一人,身高最起碼有一米九往上,黑西裝下的白襯衫釦子開着,露出裏面如同虯龍般盤踞的肌肉,一個龍頭的紋身若隱若現,栩栩如生。
幾百個大漢在爲首一人的帶領下走到白川的身邊,躬身90度施禮,口中喊聲驚天:“川哥好!”
“這特麼,騙人的吧,怎麼可能,這明顯是江湖大佬的節奏啊,我們到底圍了一個什麼樣的人?”
“這一次,我們很有可能,呸,我們根本就是踢到鐵板上了,這傢伙纔是稍微動動手指就能把我們趕盡殺絕的存在啊。”
“不說別的,就是那幾十輛造價千萬的豪車也不是有錢就能弄來的啊,這傢伙跟海天的老闆在一起,分明就是海天的老闆抱了他的大腿啊。”
聽着衆人的議論沙聲,白川只是笑了笑,擡手示意楊他們起來。
楊直起身子,看着白川和黃文莎,憨厚的笑着說:“川哥,莎莎嫂子,你們這是被人包圍了嗎?”
“咕嚕。”
咽口水的聲音同時在對面的人口中傳來,一個個臉上的表情出奇的一致,驚恐萬狀,基本上就差跪在地上磕頭了。
此時,臉色最難看的莫過於時弘義了,剛剛就屬他嘲諷白川最歡啊,還揚言要殺了白川,這不是自己把自己推着往火坑裏跳嗎,衆人雖然驚恐,但依舊同情的看着時弘義。
“呵呵,沒事,一羣皮皮蝦而已,隨便解決了吧。”白川揮了揮手,拉着黃文莎走遠了。
“不,不要啊,我們只是跟您開個玩笑啊,川哥。”身後,時弘義的聲音隨着車子的轟鳴聲漸行漸遠,慢慢的再也聽不見了。
白川依舊拉着黃文莎的手,聽到聲音遠去,微微低頭,低頭看着黃文莎的眼睛說:“莎莎,你是不是覺得我這麼做太狠了,那畢竟是幾十條人命啊。”
聽了白川的話,黃文莎點了點頭說:“確實有點狠,不過這是他們自找的,殺人不過頭點地,可是接二連三的侮辱,也就是你,可以挺住,要是換了別人,指不定會被他們逼成什麼樣子呢,所以啊,這次我就允許你狠一次啦,下次注意就好。”
“哇塞,你怎麼這麼暴力啊,嫌棄。”白川撇了撇嘴,笑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