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川拉住的楊劇烈的掙扎着,眼睛紅紅的看着倒在地上掙扎着幾乎爬不起來的男人說:“居然還他媽敢要錢,分不清個大小王了你,你不知道你現在是弱勢羣體嗎?居然還敢跟川哥談條件,慣得你。”
“行了楊,犯不着爲這種人生氣,別忘了咱們的目的,目的!”
白川的話,總算是提醒了楊,不再掙扎,但依舊怒氣衝衝的看着男人,坐在沙發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
白川無奈的笑了笑說:“誒?那小子,現在可以說了吧?”
男人掙扎着伸出顫巍巍的手,聲音虛弱的說着:“扶我起來。”
男人的話一出口,白川就預感到不好,還沒有反應,就感覺身旁吹過一陣風,隨後,男人激烈的慘叫聲響徹整個屋子,還好屋子的隔音比較好,不然別人一定以爲是在殺豬。
白川看楊下手雖然狠,但好在還算是有分寸,也懶得管了,這一次,持續了足足半個小時,楊才戀戀不捨的把腳離開了男人的身體。
此時的男人,已經是鼻青臉腫,不得不提一嘴的是,這傢伙欠揍是欠揍,但這身體還真是結識啊,被楊這個大漢狂歐了半個小時,依舊沒有昏死過去,還能堅挺的活下來,這一點,讓白川由衷的敬佩。
“咳咳,”白川乾咳兩聲,苦笑不得的看着男人說:“兄弟,現在你還有別的要求沒?”
男人虛弱的搖了搖頭。
白川點點頭,看了楊一眼,示意楊把男人扶過來,楊會意,走到男人的身邊,單手拉着男人一隻腳,硬生生拖死狗一樣把男人拖了過來,惡狠狠的往地上一丟,再次引起男人一聲虛弱的哀嚎。
白川無奈的搖了搖頭,看着男人挑了挑眉說:“說吧,誰指示的,怎麼回事。”
男人恐懼的看了楊一眼,說:“事情是這樣的。”
經過男人斷斷續續的解釋,白川理解了,事情的真相和他猜測的幾乎一致,亦子墨得知白川醫院的開張,特意發動醫界的朋友尋找了一個同時患有多項致命疾病的人,以治好這個人的病症爲藉口,騙這個人幫着演了那天發生在醫院的一起醫療事故,病人的直接死亡,也是亦子墨搞的鬼,事先在病人體內下了一種毒,無色無味,入口即化,法醫都檢測不出來,這也直接成爲了這次事件的導火索,事後,在白川的拖延下,亦子墨的計劃差點中斷,這纔有了今天男人帶着人去鬧的事情。
聽完,白川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眼神中突然多了幾分名爲勾引的味道,對着男人說:“你開始不是想要錢嗎,我可以給你。”
說到這,白川故意停頓了下來,等待着男人的反應。
男人果然如同白川預料中的一樣,臉上露出了一種財迷一樣的表情說:“你能給我多少?”
白川伸出了一根手指。
男人的臉上充斥着驚喜,說:“一千萬?”
白川既不點頭也不搖頭說:“說正事,這個錢給你是可以給你,但是你要幫我辦事,到時候,我需要你站出來幫我指證亦子墨,可以做到嗎?”
男人眼神中露出一抹猶豫說:“真的是一千萬?”
白川說:“多少你就不用管了,總之包你滿意就行了。”
男人點點頭說:“好,成交。”
白川笑了笑,說:“我會安排人保護你的,哦,還有,我記得你們去我的醫院的時候還拿了一張市醫院的病情認定吧。”
男人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
“啪。”
楊二話不說直接給了男人一個耳光,這一耳光,不但把男
人打蒙了,也讓白川一臉驚訝的看着楊,心想着:這傢伙不會是打上癮了吧。
男人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讓去拿就直接說唄,幹嘛非要打人。
男人掙扎着爬起來,走到裏屋,一陣翻箱倒櫃後,一瘸一拐的拿着一本小冊子走了出來,顫顫巍巍的走到白川的身邊,恭恭敬敬的遞上病情認定書。
楊一把接過來,看了一眼後頓時又怒了,掄圓了胳膊狠狠的一耳光落在男人的臉上。
好吧,悲催的男人又一次蒙了。
楊說:“這個字體爲什麼是反的?你是不是造假?”
白川扶額,一把搶過小冊子說:“楊,你看反了。”
“啊,是嗎,打他打上癮了。”楊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着。
白川說:“好了,就這樣,我們走,楊,給你的人打電話,讓他們來接他。”
說完,白川帶着楊離開了男人的房間,下樓叫人接走了男人後,已經是午夜了,兩個人出小區的時候把甩棍還給了保安小哥,順便留下了小哥的電話。
白川讓楊先回去了,自己走在都市的馬路上,這兩天的心路歷程比較複雜,讓白川這樣的人也不由的升起一絲厭煩感,看了看手中的病情認定書,白川搖了搖頭,把腦海中的那些沒有用的想法甩出去,自言自語着說:“還有五天了,看起來要抓緊了。”
說着,白川擡手攔了輛出租車,直奔市醫院。
市醫院中,依舊是燈火通明,保安巡夜,護士值班,白川在護士臺問清了院長辦公室的位置後,徑直上樓,來到院長辦公室的門前,想了想,還是敲了敲門,畢竟是求人辦事,客氣點總是沒錯的。
噹噹噹三聲竅門聲響起後,院長渾厚的聲音從屋子裏傳了出來。
“進。”
白川聳了聳肩,推門而入。
正在工作的院長擡了擡頭,看見是白川后臉上頓時露出一抹欣喜,欣喜過後卻是憤怒。
看到院長的這個表情,白川頓時有些無奈,心中有所預感,可能這一次的場面會和與鄭越的見面有些相像。
“呵呵。”院長冷笑一聲說:“白川,我看你是真不拿我們這些老傢伙當朋友了,你的醫院出了這麼大的事,爲什麼不跟我說,看不起我還是覺得我幫不上忙?”
“呃。”白川有些尷尬,說:“院長,這兩條好像是一個意思吧。”
院長嘆了口氣,說:“算了,鄭越那個老傢伙的脾氣我還真學不過來,說吧,你這次來什麼事,咱們都是這麼多年的老朋友了,犯不着拐彎抹角的。”
就等你這句話呢。
白川笑了,從兜裏拿出病情認定書,走到院長的辦公桌前,放下來說:“您還記得那天我給您發的那段視頻嗎,這個就是那裏面的病情認定書,您看一下,這個是不是市醫院開出來的。”
院長結果白川手中的小冊子,皺着眉頭看了幾眼,說:“是我們醫院開出來的沒錯,但是你的這個好像少了幾頁啊,那個病人我記得,一身的致命疾病,能活着簡直就是個奇蹟,所以我還特意在資料庫備份一下他的資料,你等下,我去找找。”
院長說着,轉身拿了鑰匙,走出了辦公室,沒一會,手中拿着一個封好的檔案袋走了進來,遞給白川說:“這個就是,你拿走吧,希望會對你有幫助。”
白川也不客氣,接過檔案袋看了看後,對着院長笑了笑說:“院長,按您這麼說,這個病人原本就在市醫院住院嘍,但是我看這個病人中間好像離開了一段時間,是不是被一個叫亦子墨的人接走了。”
話音一落,院長的表情中頓時流露出一抹驚訝,說:“這你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