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川哥,我辦事,你就放心吧。”
白川淡淡的點了點頭,掛斷了電話,卻發現劉軒正一臉茫然的看着他,白川有些好笑說:“你這麼看着我幹嘛?我臉上有花麼?”
“沒。”劉軒搖了搖頭說:“川哥我就是不明白。”
“哦?”白川挑了挑眉,笑了笑說:“不明白啥,說出來哥給你解除疑惑,對了,你要是再問我是不是外星人小心我劈了你。”
劉軒有些不好意思的縮了縮脖子說:“不是問你是不是外星人這個問題,我就是不懂你爲什麼讓你朋友宣佈你死了的消息,按理說今天的那一堆殺手既然是你的對手派來殺你的,那你直接高調宣佈你還活着多好,這樣還能出出風頭。”
“呵呵。”白川搖頭,負手微笑說:“按你說的這麼做,固然心裏很爽,但是達不到我要的效果,小子,你記住,飛的越高,摔得越慘,想讓一個人徹底崩潰,只有在他站在最巔峯的時候給他最致命的打擊,這句話,是一個名人說的,哈哈哈。”
“切,裝。”劉軒撇了撇嘴。
白川眼神微迷,冷冽的寒芒透過夜色落在劉軒的臉上,鼻腔發音,淡淡的開口:“恩?”
“咳咳,川哥,咱們還是找一間旅館先住着吧。”劉軒乾咳兩聲,臉上的笑容詮釋了尷尬兩個字的真正含義。
白川不覺有些好笑,微微搖頭,慢慢的向着前方走去。
“跟上。”
聽到白川的聲音,劉軒扁了扁嘴,跟上了白川的腳步。
兩個人向着火車站旁邊唯一一家還亮着燈的旅館慢慢的走過去。
輕輕敲門,兩人推門而入,老闆是個三十幾歲的女人,剛剛看見老闆的樣子的時候,白川差點吐了。
麻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磕磣的人?
眼歪鼻樑塌,滿臉的大麻子,卻偏偏生了一張小嘴,紅脣欲滴,最最引人注目的莫過於左眼眼角下方的那顆幾乎鼻孔大小的痦子,痦子上還長了幾根長毛。
這特麼不會是家黑店吧?
劉軒退在白川的身後,有些恐懼的探出頭來,狠狠的嚥了口唾沫才說:“老闆,冒昧的問一句,您到底是人是鬼?”
老闆微微擡頭,紅脣輕啓,眼角的大麻子上的長毛隨着聲音帶起的風緩緩抖動,說:“這個小兄弟真會說話,請問你這麼會說話是怎麼長這麼大的?”
別看老闆長得醜,這聲音還真是動聽,不看臉的話,簡直就是天籟。
“咕嚕。”
劉軒喉結聳動,連忙退到白川的身後,根本不敢再看老闆。
白川連忙上前,乾笑兩聲說:“老闆別介意,我這個兄弟最近還在學習怎麼說話,我想問一下,你們這裏還有沒有空房?”
老闆擡了擡眼說:“有。”
近看,白川才發現,這老闆五官生的極爲精緻,這麼醜,似乎是某種病症。
“老闆,可否把你的手借我看看?”
“看手?”老闆眉峯顰蹙,聲音猶如天籟,完美的聲音和醜陋的臉蛋同時出現在一個個體上,強烈的反差讓人不禁有一種想要吐血的衝動。
白川點點頭,沒有說話,一把抓住老闆的手。
“啊,你幹什麼?”
白川這個動作同時驚訝了劉軒和老闆。
老闆的手劇烈的掙扎,但是奈何白川的手勁實在太大,根本無法掙脫,掙扎了一會,只好作罷,寒聲說着:“
你再不鬆手,我就報警了。”
“閉嘴。”白川皺着眉,聲音冰冷,加了一句:“你要是想頂着這張臉過一輩子,那就報警,要是不想,就老實的等我把脈。”
劉軒同時驚訝,說:“你們的意思是,她的醜,是種病?”
兩個人都沒有搭理劉軒,一個認真的看病,一個憧憬着病好後的生活。
良久,白川鬆開了老闆的手,長長的出了口氣說:“還好,還不算晚。”
“真的?”老闆有些不相信的說着。
白川扯了扯嘴角,笑了笑,隨手在老闆的房間裏拿出紙筆,在上面寫了好多藥材,把紙遞給老闆說:“你明天行動,用這張紙上的藥材煎藥,十碗水熬成一碗,按照三比一的比例稀釋,切記,每天都要用新的藥材煎藥,用藥湯熱敷,每日三次,每次的時間不能低於一個小時,連續熱敷五天,五天後的正午時分,務必趕到C市的這個地方找我,我爲你祛除毒素。”
老闆接過藥方,想了想,點了點頭。
“好了,給我們找個房間吧。”
老闆再次點了點頭。
時間不早了,兩人找到了房間,也沒有耽誤時間,就睡下了。
轉眼,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
白川睜開疲憊的眼睛,揉了揉有些發脹的額頭,叫醒了身旁的劉軒。
兩個人告別了老闆,踏上了去往墨老先生家的路,一路上,劉軒依舊在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一直在吹噓墨老先生多麼多麼的平易近人,白川的忙,他一定會幫的。
對此,白川只能表示佩服的不行,重新在心中定義了一下劉軒的地位,恩,出了中二之外還是個神經病,沒錯,就是神經病。
“川哥,你怎麼不說話啊,是不是昨天和那個老闆親密接觸後做了一晚上噩夢,導致今天精力不足啊。”劉軒說着,故意衝着白川挑了挑眉,臉上掛着一種玩味的笑容。
“啪!”
毫無疑問,白川又賞了劉軒一個爆慄,沒好氣的說着:“怎麼跟你川哥說話呢,我這叫高速列車乘坐後遺症,簡稱暈車,跟老闆娘有什麼關係,還有,你別看那個老闆娘現在看着磕磣,但是我幹保證,她的病一旦被治好,絕對是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
劉軒一副看白癡的樣子看着白川,微微搖頭說:“川哥,你是不是很久每跟嫂子那個了,所以現在看到頭母豬都覺得它減了肥後一定眉清目秀的?”
“呵呵。”
白川的眼神中露出濃濃的鄙視,轉頭看向別處,不再理會劉軒。
說話間,兩個人終於到了墨老先生的住處,那是一棟即將被拆遷的居民樓,樓下聚集着十幾個老人,對面是幾個手裏拿着棒球棍一臉兇惡的壯漢。
老人的領頭人物,是一個身穿黑色唐裝,鬚髮皆白,仙風道骨的老人,看情況,正是墨老先生,正一臉憤怒的看着對面的七八個壯漢。
“你們已經來這裏騷擾我們好久了,我們的樓房根本還沒有到達拆遷的年限,你們憑什麼讓我們搬走?”墨老先生急促的呼吸着,胸口起伏間,臉色已經是有些氣的發青。
對面領頭的壯漢一臉的不屑一顧,呲着牙說:“老頭,別以爲你們年齡大就可以倚老賣老,這次的拆遷是我們老闆和上面領導溝通過的,根本用不着你們同意,拆遷款已經給你們了,你們還有什麼不滿意的,逼急了老子一把火點了你們的家!”
“你!咳咳。”墨老先生氣的後退兩步,不由的咳嗽起來。
身後的一衆老人臉上瞬間露出濃濃的憤怒以及對墨老先生的擔憂,一時間,各種蒼老的聲音連綿起伏不覺,老人們紛紛上前,扶住墨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