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算這小子有良心,沈笑,走,上車。”
白川說着,拉着沈笑的衣服,趁着車子漂移減速的功夫,猛地拉住車子,巨力瞬間拉住白川二人的身體,車中的王毅猛地轉動方向盤,車尾的白川二人藉着這個力道直接甩動身體,竄上車頂。
“拜拜了,親愛的各位。"
聲音漸行漸遠,慢慢的,已經徹底的消失在了視線中。
擺脫了追兵,兩個人終於放心的躺在車頂上,此時的天空沒有了汽車尾氣的污染已經很是明亮,清澈的像是一面鏡子,點點星光點綴其中,偶爾的還有幾顆流星。
“川哥,明天是不是就該收尾了?”像是突然間想起了什麼,沈笑歪了歪頭,看向白川,聲音中帶着堅定。
“恩,最近一段時間裏,所有人因爲我受到的苦楚,都可以向他討回來了,最後一項證據也掌握了,明天,等待着他的將是身敗名裂。”白川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天空,車子雖然在行走,可對於渺遠的天空來說,速度再快,也不過是一粒微塵而已。
沉默了良久,沈笑再度開言說:“哦,那,這件事結束後,你打算怎麼辦?”
白川想了想,從口袋中掏出香菸,扔給沈笑一根說:“還沒想好,有可能是繼續擴張我的診所,也有可能是去一趟外地,查一下曾經的那點事情。”
沈笑點燃口中的香菸,沒有說話,也是學起白川,看着天空發呆。
沒一會,終於到了沈笑的傳媒公司,兩個人總算可以把臉上的人皮面具摘下來了。
長長的舒了口氣,白川看着王毅,笑了笑說:“今天的事,謝謝你了,要是沒有你,說不定我們倆又會一身重傷回來。”
王毅有些不好意思,說:“今天的事其實怪我,忘記告訴沈笑總閘裏有監控了,不然也不會出這種事的。”
白川拍了拍王毅的肩說:“行了,別自責了,我們倆也回來了,而且現在可不是自責的時間,咱們也算是同一條戰線上的朋友,說這些也沒什麼用,前段時間剁你手的事情我在這裏給你道個歉,等這件事結束了,我會還給你的。”
王毅說:“你嚴重了,今天要不是你救我我已經死了,這個恩情我王毅記下來了。”
白川聳聳肩,和沈笑無奈的對視一眼說:“行,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咱們現在的首要任務是趕緊去討論一下明天的計劃,無比保證萬無一失。”
“好。”
“恩。”
說着,三個人轉身走進傳媒公司。
同一時間,麗人公司。
整個公司的人都已經離開了,唯有黃文莎一個人還在對着電腦發呆。
樓道中響起兩個腳步聲,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
黃文莎擡頭,瑪麗緋詞正手裏提着飯菜,站在門口,衝着黃文莎笑的燦爛。
“你們兩個丫頭,怎麼這麼晚還不睡,往公司裏跑幹什麼,竟打擾我思索。”黃文莎言語中盡是責備,但臉上不經意間閃過的感動卻出賣了她的心。
瑪麗走到黃文莎的身後,很是自然的雙手扶着黃文莎的肩,輕輕的按揉起來,說:“莎莎姐,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作爲妹妹,向來的工作就是打擾姐姐的工作啊,對不對啊,緋詞妹妹。”
緋詞繡眉一挑,說:“瑪麗,咱們倆差不多大好不好,你怎麼總是佔我的便宜?”
說話間,緋詞已經走到了黃文莎的辦公桌前,將手中的飯菜放到黃文莎的面前,笑了笑說:“莎莎姐,喫吧,這可是我親手做的呢。”
“你親手,那還能喫嗎?不會把莎莎姐藥到吧,莎莎姐,你可千萬別喫啊,要不咱們點外賣吧,這東西雖然慢點,但是總歸是安全的,你說是
吧。”瑪麗說着,還挑釁一般的看了眼緋詞。
說着,黃文莎站起來推着兩個姑娘坐了下來,無奈的嘆了口氣,才說:“我知道你們就是在擔心我,咱們這麼久的感情了,我又不傻,你們不說我也懂的。”
話落,兩個姑娘臉上頓時露出了些許的不好意思,微微低頭,樣子迷人,動作嫵媚。
黃文莎眼神中閃過一抹擔憂說:“其實我就是擔心白川,已經是第六天了,這幾天他音訊全無,雖說沈笑來告訴過我白川沒事,但是我。”
“莎莎姐,你是不是在擔心明天?”瑪麗擡眼看着黃文莎,一副瞭然於胸的樣子。
緋詞冷笑着說:“莎莎姐,你就放心吧,就白川這種死要面子的人,不爲了別的,就算是隻爲了爭口氣,他明天也一定不會出什麼事情的,對了,要不明天的醫界大會,咱們也去看看?”
黃文莎的臉上閃過一絲爲難說:“可是因爲誤會的關係,咱們的公司已經很不受待見了,根本沒有請帖啊。”
瑪麗緋詞對視一眼,同時說:“放心吧,我有辦法。”
說完,再次對視,眼神中充斥着火光。
瑪麗說:“我先說的!”
緋詞說:“我先說的!”
爭吵不斷,黃文莎無奈的扶了扶有些發脹的額頭,慢慢的踱步到窗前,目光定定的注視着遠方,喃喃的說着:“明天,你會出現嗎?”
長天娛樂公司。
經紀人杜思琪五天之內彷彿老了五十歲,坐在沙發上一隻一隻的抽着香菸,頭髮上的雪白清晰可見,時不時的還會嘆上一聲氣,喃喃的說:“哎,完了,一切都完了,白川死了,咱們最後的依仗,最後的翻盤的機會都沒了,整整十年的青春啊,就這麼全毀了。”
窗邊的江城臉色也有些不好,自己的一個錯誤的決定,卻讓自己的老朋友承受着這種後果。
“哎。”江城嘆了口氣,走到杜思琪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坐了下來。
“你後悔嗎?”杜思琪掐滅了手中的香菸,聲音嘶啞,帶着濃濃的疲憊。
江城搖了搖頭,說:“不後悔,而且我覺得,咱們不會就這樣一敗塗地的。”
杜思琪猛地扭頭,看着江城,眼神中帶着濃濃的失望,情緒有些激動,說:“你居然還在指望着白川,你仔細想想,從你遇到他開始,到現在爲止,他有讓你做過一件對你好的事情嗎?江城,你不要再傻下去了好不好?白川他已經死了,我們沒有翻盤的機會了,我已經買好機票了,明天,明天我們就離開這個城市,到別的地方去發展。”
江城卻是笑了笑說:“也不見得,其實咱們也沒有必要非要靠着白川,從他死訊傳出來的那天起,我就已經開始在調查亦子墨了,其實,咱們只需要證明白川的醫院並不是那種坑錢的醫院就可以撇清咱們,順便還能幫助一下和白川有關的人。”
杜思琪的臉上突然閃過一抹訝異,接着便是濃濃的驚喜,說:“太好了,可是,明天的醫界大會咱們本來是有資格參加的,但是最近咱們的名聲你也知道,簡直成了過街老鼠,根本沒有請柬啊。”
“呵呵。”亦子墨的臉上閃過一抹狡黠的笑容,淡淡的說:“誰說想進去非得用請柬啊。”
杜思琪皺了皺眉,疑惑問:“你的意思是?”
江城點了點頭,和杜思琪相視一笑。
良久,屋子裏傳出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聲音:“混進去,哈哈哈哈。”
次日清晨,市中心,最豪華的一家宴會專用酒店。
各色豪車停滿了酒店的停車位,每一個從豪車中下來的人都是非富即貴,這一天這個時辰,整個C市的大人物都因爲同一個目的來到了這個地方,無疑,正是醫界一年一度的大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