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楚的臉上閃過濃濃的疑惑,還沒有說話,白川就點了點頭,手槍對準方楚。
“砰!”
“謝謝你的回答。”
“啊!”
女人一聲驚呼,跌坐在地,驚恐的看着白川幾人。
沈笑湊到白川的身邊說:“川哥,這個女人怎麼辦?”
走到門口的白川淡淡的回頭看了女人一眼說:“既然他們感情很好,就讓她下去陪他吧。”
“不,不要。”
“砰。”
離開了天府小區,三個人一臉輕鬆的坐在馬路邊,舒適的抽着香菸。
楊說:“川哥,是不是接下來咱們就可以隨意造了,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沈笑聳了聳肩,若有所思,沒有說話。
白川搖了搖頭說:“不知道,我覺得這個方楚很有可能就是師傅所說的那個大敵,他被解決了,也總算是去了我一塊心病,但是鄭越鄭老爺子還跟我說過,約翰家族還有一個人,可是讓我鬱悶的是,這個傢伙我們既不知道他的底細,他也從來沒有出現過,我總覺的有點不踏實。”
沈笑笑了笑說:“川哥,你在乎這個這個幹嘛?用你的話說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怕個鳥。”
白川苦笑,無奈的搖了搖頭,說:“你們啊,也就把我的俏皮話學走了。”
兩人笑了笑。
白川說:“行了,不早了,你們回去吧,今天這個事也算是徹底結束了,咱們也是解決了一塊心病。”
“川哥拜拜。”
“拜拜。”
和兩個人打過招呼後,白川獨自向着家的方向趕回去,深夜的街道無比冷清,甚至連車都沒有一輛,冷風吹過,白川不由的緊了緊身上的衣服,順便感嘆一下神經病一樣的天氣。
“嗖!”
勁風襲來,白川眼中精芒閃爍,瞬間翻身,雙指夾住了射來的飛鏢,忍不住吐槽一句:“神經病啊,都什麼年頭了居然還玩飛鏢,哎。”
說着,白川打開飛鏢上的紙,只看了一眼,他臉上的笑容就慢慢的消失了。
“樓上天台一見。”
飛鏢上只有這麼短短的幾個字,可白川的臉色卻突然間充斥着一股黯然,幽幽的嘆了口氣,擡頭看了看一旁的大樓,喃喃的說:“想不到,這一天終究還是來了,癮,你難道就不能好好的做一點正經事嗎?”
白川搖頭嘆息,向着大樓的方向緩緩的移動腳步。
很快,白川就已經登上了高樓的最後一層樓,推開天台的門,入目的自然是空曠的樓頂,只是不一樣的是,今天的樓頂上,多了一個人,背對着白川,看着樓下的景色。
“哎。”
白川嘆了口氣,緩緩的走向樓頂的邊緣,走到癮的身邊,同樣的看着眼前的景色,點燃一支香菸說:“好看嗎?”
癮嘆了口氣說:“那裏有什麼好看不好看的,師兄,你知道嗎,這段時間,我過的很苦。”
癮的聲音充斥着一種淡淡的愁緒,臉上更是帶着幾縷不爲人知的悲傷。
白川聳了聳肩,說:“誰不是呢,癮,不如你聽我一句,放下以前的仇恨,重新回來,咱們師兄弟一起,多好?”
癮苦笑着看着白川,聲音沙啞,說:“師兄,我只是想在生死決戰之前好好的體驗一下當年的那種感情,僅此而已,你爲什麼非要說這種讓人不開心的事情呢?”
白川看着癮,欲言又止。
癮說:“師兄,你還記得小時候嗎?”
“小時候?”白川皺了皺眉,語氣中帶着些許的不解。
癮
點了點頭,目光看向遠方,臉上帶着追憶,淡淡的說:“你記得嗎,那天,陽光很足,同樣是這樣的一個很高的地方,你對我說,如果有一天,我們長大了,一樣去一個像那天那麼高的地方,看看這個城市的風景,享受一把獨攬衆山小的感覺,你記得嗎?”
那是十年前的一天。
當時的白川和也癮只有十幾歲的樣子,還記得那天癮被同門師兄欺負,白川挺身而出,以大師兄的姿態教訓了所有人,並且將癮帶來了這個地方,當時這裏不過是一個三層小樓。
那天,年幼的白川曾經對癮說:“終有一天,我會帶着你登臨這個世界的頂峯,看着腳下螻蟻一般的人羣,享受着那種獨攬衆山小的感覺。”
年幼的癮同樣的滿是堅定的點了點頭,一臉激動的說:“好,師兄,我相信你。”
白川笑着揉了揉癮的額頭,說:“放心吧,總會有那麼一天的,但是今後的日子師兄不能保護你了,家裏讓我去參軍,師弟,你放心,等我回來,我就帶着你登臨真正的巔峯,你一定要等我回來。”
癮看着白川,從兜裏抽出一把手術刀,遞給白川說:“師兄,這個是我的撿到的,但也是我最寶貴的東西,你拿着它,就像我們一直在並肩戰鬥。”
小小的白川雖然不知道這件東西到底有多麼貴重,但她依舊珍而重之的收了起來,說:“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的保存它的,因爲這象徵着我們之間的兄弟情義。”
那天后,白川就了離開了師門,徹底的成爲了一名保家衛國的軍人,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小小的癮逐漸長成了一個挺拔的小夥子,學成出師。
而白川在軍隊中也是一直守護着他和癮之間的約定,默默的成長着,漸漸的,白川因爲突出的能力被選入特殊部隊,成爲萬軍從中的一枚讓敵人聞風喪膽的尖刀。
直到那一天,白川所在的分隊接到了一個來自上級的指令,潛入S市,祕密狙擊一名涉嫌通敵叛國的商人,接到命令後白川一行人馬不停蹄的趕往S市,下飛機的時候,白川突然有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身邊的戰友看到白川的樣子,疑惑的走到白川的身邊說:“上尉,您這是?”
白川擺了擺手,臉上帶着一張故作輕鬆的笑容,擺了擺手說:“你們去調查清楚情報,晚上八點,我去聯繫當地警方,晚上八點,準時行動。”
“是!”
衆士兵點了點頭,並沒有敬禮,着畢竟是祕密行動,低調點還是沒錯的。
很快,已經是晚上八點。
衆人在一棟公司的前方停住。
白川的看了看公司的大樓,心中的不安感覺更甚,一旁的士兵發現了白川的不妥,湊到白川的身邊說:“上尉,您怎麼了?”
白川皺了皺眉,說:“不知道,總有種感覺,今天有可能要兄弟決裂。”
聽了白川的話,幾個士兵頓時有些疑惑,領導都不對勁了,那麼手下的人,自然也會出問題。
這個道理白川還是懂的,想了想說:“呵呵,各位沒事的,我只是有點預感而已,或者有可能只是我想多了,不管怎麼樣,任務還是第一位的,咱們行動吧。”
幾個士兵點了點頭,紛紛僞裝上樓。
白川從兜裏掏出一枚精緻的手術刀,喃喃的說:“想多了嗎?希望吧。”
話落,白川不再多想,收好手術刀,壓低了帽檐,帶着工具,緩緩的走進大樓。
“先生,您是?”
前臺接待攔住了白川的去路,聲音中帶着疑惑。
白川拎了拎工具箱,對着前臺笑了笑說:“例行電路檢查,哦,對了,這是證件。”
說着,白川從身上掏出一個工作證,交給前臺,前臺接過,仔細的看了看,笑了笑說:“十五樓左轉,第五個房間就是。”
前天遞給白川一枚鑰匙。
白川笑笑,天衣無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