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特種軍醫在都市 >第494章 妥妥的
    “什麼軟軟的?”

    瑪麗的尖叫聲再次傳來,門口的幾個姑娘下意識的後退幾步,同時在臉上露出一副恍然大悟般的表情,站在中央的董夢瑤臉色泛紅,充滿鄙棄的說:“白川好邪惡。”

    “邪惡個鬼啊,瑪麗快起來,我快悶死了!”

    白川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瑪麗的規模當然是有目共睹的,在幾個姑娘中是妥妥的第一,這種規模悶在臉上的感覺可想而知,久一點悶暈了的可能也不是沒有的。

    幾個姑娘出了污之外,思考的能力還是有的,要是白川成爲史上第一個被那啥悶死的男人,想必她們的臉上也是沒有光的。

    徵求了黃文莎的意見後,顧淺溪首先衝到了瑪麗的身邊。

    此時的瑪麗似乎已經恢復了力氣,手撐着白川的病牀,正在緩緩站起。

    身後的顧淺溪已經衝了過來,卻突然感覺到白川附近的地好滑。

    “砰!”

    身後傳來一個不大不小但是恰好能讓剛剛站起來的瑪麗再一次摔倒的力道。

    好不容易脫離窒息感的白川再一次看見那一片碩大的雪白迎面襲來,慌亂中,似乎只有一句話能表明此時白川的心情。

    “阿西吧!”

    在經歷了鼻血瘋狂涌動和窒息感同時傳遞的快感後,白川終於在黃文莎的幫助下獲得了重生。

    此時的他,拼了命一樣的呼吸着外界的空氣,以瑪麗爲首的幾個姑娘正在用紙巾擦拭着胸口或是大腿位置的鼻血,雖然這樣說有點讓人難以理解,但是結果,恰恰是如此。

    黃文莎好笑的看着白川,眼神中的挑釁很是明顯。

    “呼!”

    白川長長的出了口氣,無奈的看着黃文莎,半天,才用很是幽怨的語氣說:“你說說你,沒事給我送什麼雞湯啊,你看,出事了吧,差點悶死我。”

    黃文莎攤了攤手,一臉的無辜,笑着說:“白川,做人要講良心啊,我給你帶雞湯是爲了讓你加快恢復速度的,又不是讓你使壞的,我跟你說啊,人在做,天在看。”

    “咳咳。”

    黃文莎話音剛落,幾個正在擦拭着身體上鼻血的姑娘居然不約而同的乾咳兩聲,臉色很是陰沉。

    見到這一幕,黃文莎的頭很是明智的偏向別處,這不是害怕她們,這是禮貌的退讓,沒錯,就是這樣。

    很快,天色已經徹底的黑了下來,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幾個姑娘看白川的眼神如避虎蛇,紛紛隨便找了個藉口離開了病房,至於黃文莎?

    咳咳,這位女神一般的人物當然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白川自然不敢攔着她,這不是怕老婆,重申,這不是怕老婆。

    夜晚的天空像那一夜一樣,沒有星星,同樣的,沒有月亮,只是偶爾,夜幕中會閃過幾點一閃而逝的亮光,聽人說,每一顆流星的滑落都代表着一個生命的終結。

    白川站在病房中,抽出了一支香菸,點燃後明滅的火星與天空中的流星交相呼應,同時映着白川的臉。

    “川哥,你醒了?”

    身後傳來一個溫潤的聲音,扭頭,門口的男人嘴角的笑容彷彿萬年不變,完全沒有殺手應有的那種冷漠。

    白川的臉上露出牽強的笑容,幽幽的嘆了口氣,苦笑着說:“其實如果不是有這麼多人牽掛着我,我更願意一覺直接睡死過去。”

    沈笑慢慢的走到白川的身邊,兩個人站在窗前,注視着天邊偶爾閃過的流星。

    沈笑說:“川哥,你是在爲沈笑的死自責嗎?”

    白川點點頭,又搖了搖頭,說:“不知道,或許是,又可能不是,不管怎麼說,最近真的是死了太

    多的人了,仔細想想,他們的死好像都是因爲我,不管是想救我也好,還是想殺我也好,他們總歸是生命,既然是生命,也就都有他們存在的價值,可是,哎。”

    沈笑笑着拍了拍白川的肩,說:“川哥,突然間這麼多愁善感,這不像你啊。”

    白川聳了聳肩,說:“可能吧,我畢竟也是個人,我也打算退出了,等解決完剩下的一點事,就離開這個城市,找一個島,好好的生活。”

    話落,白川的眼神看向遠方,似乎在遙遠的天際,有一個不爲人知的國度,在那樣一個地方,所有的往生者在等待着新一輪生命軌跡的開始。

    那一夜,白川兩個人談了很多,從最近發生的事情,到那些玄之又玄的神話,最終,在兩個人同時的嘆息聲中,黑夜結束,屬於黎明的光,再一次灑滿了整個世界。

    白川在醫院呆了整整一個星期,再一次出院的他,沒有告訴任何人,獨自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攀上了C市的一個比較小的公墓的山頂。

    叢叢墓碑中,在一個不太起眼的角落,樹立着一個灰白色的墓碑,墓碑前,沒有花草,也沒有祭品之類,甚至墓碑本身,都已經落了滿滿的一層灰塵。

    白川緩緩的走到墓碑前,看上照片上的那個笑顏如花的姑娘,他的嘴角,也是露出了一抹笑容,隨手拂去了墓碑上的灰塵,也不管地上髒不髒,隨意的坐了下來,將手中的鮮花放在墓碑前。

    “丫頭,白大哥來看你了,這麼久沒來,你不會怪我吧?”

    說着,白川看着墓碑上的那個名字,怔怔出神,良久,嘆了口氣,說:“你說你這個丫頭怎麼這麼傻,傻傻的堅持,傻傻的等待,最後,又傻傻的離開,就算這麼久沒來看你,你也一直在等着,你不會很白大哥吧?”

    空氣中飄來幾點白色的花瓣,像是在訴說着什麼,又像是隻是爲了渲染此時的氛圍,白川的嘆息聲被風吹得很遠,很遠。

    “丫頭,你知道嗎,最近一段時間,白大哥過的好累啊,身邊的人,一個又一個因爲我的疏忽離開,每一個人的離開,總會讓我的心更疼一分,我不知道,我這樣做到底對不對,你能不能給我點意見啊?”

    沒有人回答他,公墓中的安靜更像是一個封閉的空間,封鎖了所有的聲音,周圍安靜的像是隻有自己,讓人沒來由的產生一抹孤獨感。

    白川拂落了停留在墓碑頂上不願離去的朵花瓣,再次輕嘆。

    “你果然在這裏。”

    身後清脆的聲音像是在嘆息,又似乎是在責備。

    白川扭頭,身後的黃文莎美的驚人,白紗裙被清風微微吹起,微皺着的眉頭,似乎帶着幽怨,又像是夾雜着心疼。

    白川微笑着衝黃文莎招了招手。

    黃文莎會意,慢慢的走到白川的身邊,她看着墓碑上王慧的名字,輕輕的拍了拍白川的肩,說:“她已經走了好久,我以爲你把她忘了。”

    白川苦笑,說:“怎麼會呢?畢竟一同經歷了那麼多。”

    黃文莎也坐了下來,輕輕的挽住白川的胳膊,說:“其實有時候生命就是這麼無常,說不定哪一天,前一秒還在和你談笑風生的人,後一秒就已經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這,何嘗不是一種悲哀呢。”

    “呵呵。”白川突然笑了,看着黃文莎說:“所以,我們更要珍惜眼前的人,不是嗎?”

    黃文莎點了點頭,兩個人的頭緩緩的靠近,雙脣間像是有一種引力一般,輕輕接觸,隨後又緩緩的分開。

    看着黃文莎泛着淡淡的紅暈的臉蛋,白川眼神只能怪閃爍着點點的溫情,說:“莎莎,過幾天我們抽空回去看看父親吧,想來,已經有很久沒有回去了吧。”

    黃文莎笑了笑,伸手輕點了一下白川的額頭說:“你呀,還算是有點良心,既然你這麼誠心,那我也就勉爲其難的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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