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搖了搖頭,沒有繼續說下去,言語中的鄙視不言而喻。
“你!”顧淺溪擡手就要招呼在白川的身上。
白川連忙躲開說:“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哎。”顧淺溪嘆了口氣,無奈的看着白川說:“那怎麼辦?我們再找別人?”
白川苦笑着搖了搖頭說:“要是別人知道就好了,咱們必須想辦法見上這個落先生一面,不過想見他的話,號線還得弄清楚這裏發生了什麼,算了,餓了,先去喫飯,然後找個地方住下,晚上再過來看看。”
顧淺溪扁了扁嘴說:“哦。”
說話間,兩個人隨意走到一個餐廳,點了點東西,開始商量晚上的計劃。
正喫着,門外走進來一堆小混混,個個頭髮染成五顏六色的,尤其是領頭的那個,頭髮基本上和孔雀的尾巴是一致的,熱熱鬧鬧的,一進來,瞬間引得無數人爲之側目。
“這個炸醬麪真的很好喫,瑪麗要是來的話,一定流連忘返的。”
身邊的緋詞一邊喫東西一邊嘟囔着。
白川苦笑着點了點頭,不再理會走進來的一羣小混混,安靜的喫飯。
“喂,咱們快點喫,一會還要去找那個什麼先生呢,真不知道一個老頭而已,居然能讓老大這麼費心。”孔雀頭型的混混罵罵咧咧的說着。
身邊的幾個混混紛紛點頭。
白川的眼神中閃過一抹笑容,低聲對顧淺溪說:“快喫,我找到突破口了,或許咱們不用等到晚上了。”
顧淺溪擡頭看了眼白川,卻發現白川的眼神正緊緊的盯着坐在一旁的小混混身上。
喫完飯,小混混們就離開了,白川兩人見狀,連忙跟上。
躲在角落中看見幾個小混混徑直走進四合院。
白川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轉身對着身後的顧淺溪說:“你找個地方等我,我去看看怎麼回事。”
顧淺溪沒有多說,點了點頭。
白川從角落中走出來,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很是隨意的從兜裏抽出一根香菸,點燃後衝着四合院的方向走去。
人還沒有到,就聽見四合院中傳來一陣對罵聲,不愧是擁有五千年傳統文明的古國,不說別的,就是光罵人不帶髒字這一點,就已經讓某些其他國家望塵莫及。
院子中,住戶們正和小混混對視。
住戶由一位大概五十幾歲的中年大媽領頭,右臂上的紅箍表明了她的身份。
大媽惡狠狠的盯着爲首的孔雀頭混混,說:“你們這些小流氓,怎麼這麼煩人?我都告訴你們多少遍了,我們這裏沒有落先生,你們是不是腦子讓耳屎堵住了?”
混混頭眼神一變,說:“喂,老傢伙,我們是看你們年齡大,不稀罕跟你們動手,別以爲你帶個紅箍就是孫悟空了,惹急了爺,錘死你丫的。”
大媽眼眉一挑,說:“臭小子,你纔多大?就敢錘死老孃,你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就能叫上百八十號人,到時候一人一口唾沫都能讓你懷疑人生。”
好傢伙!
躲在一旁偷偷注視着這邊情況的白川忍不住給大媽豎了個大拇指,太剽悍了啊,要是罵人帶上髒字,順便換套衣服,這大媽簡直就是新一代的社會大姐大啊。
想到這,白川忍不住爲自己剛剛沒有硬闖進去的做法點了個贊,不然就憑大媽這口才,估計他也就只有跑路的份了。
爲首的小混混一時語塞,想了半天才說:“你找,有能耐你就找,今天爺還
就跟你耗上了,要是你不交人,我就在這等上一輩子,讓你們活得不消停!”
聽到警察這兩個字,小混混頓時慫了,下意識的後退兩步,指着大媽的手指都有些顫抖,說:“你,你給我等着,我一定會回來的!”
這臺詞怎麼有點耳熟?
白川皺了皺眉,想了半天也沒有想起到底在哪見過這句臺詞,此時場中的混混放完狠話後直接轉身,帶着人跑路了。
白川趕忙通知顧淺溪來這邊盯着,確定一下落先生到底在不在這個地方,他則是連忙順着混混們逃離的方向追了過去。
一路奔跑,混混們終於在一處工廠門口停下了,罵罵咧咧的打開卷簾門,幾個人走了進去。
剛剛跑過來的白川看了看這個地方,突然笑了笑,心中已經有了辦法。
幾個小混混關上了捲簾門,坐在工廠的屋子裏,人手一瓶啤酒,嘴裏叼着香菸,再配上那一頭五顏六色的頭髮,十足的社會蛀蟲的樣子。
孔雀頭混混說:“媽的,姓落的那個小子呢?給我帶上來!”
一旁的綠色頭髮的混混說:“大哥,你腦子抽了啊,姓落的那個小子昨天就已經被您送去老大那裏了啊,您還說什麼邀功啥的。”
“啪!”
孔雀頭狠狠的賞了綠頭髮的小混混一個耳光,惡狠狠的說:“麻蛋,我把那小子送走了我還不知道?我就是隨口一說,用你提醒?”
綠髮混混心裏這個憋屈啊,滿臉幽怨的看着孔雀頭說:“大哥,上次你就是忘了一件事我沒有提醒你給了我一個耳光,怎麼這次還要打我啊。”
孔雀頭皺了皺眉,掃視周圍的人一眼說:“有這麼個事嗎?”
衆人連忙搖頭,紛紛說:“沒有沒有,大哥您英明神武,尤其是記憶裏,更是遠遠的超越普通人類,這樣的你,怎麼可能忘記什麼東西呢,就是綠帽子,逃避責任。”
“啪!”
綠帽子正想說話,卻直接被孔雀頭的一個耳光打蒙了,張了張嘴,無奈的說:“我,我去尿尿還不行嗎?”
說着,綠帽子一臉苦逼的站起來,向着衛生間的方向走去,身後,還能傳來小混混們的嘲笑的聲音。
轉眼,綠帽子已經走到了衛生間,狠狠的放了一把水,心裏這個舒坦啊,剛剛穿好褲子,背後卻響起一個淡淡的聲音。
“綠帽子,這個名字和你的髮型很是匹配啊。”
聽到這個聲音,綠帽子驚恐的扭頭,卻看見衛生間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多了一個人,二十五六歲左右的年紀,穿着很普通,手裏正把玩着一把一看就是那種貴的嚇人的手術刀。
至於這貨爲毛要把玩手術刀,已經不是綠帽子的思考範圍了,哆哆嗦嗦的看着那個人,說:“你你你,你是誰?”
“我?哦,不好意思,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叫白川。”白川笑的如同陽光般燦爛,只是這笑容,落在綠帽子的眼中,卻很是嚇人。
綠帽子恐懼的已經忘記了他到底是因爲什麼而恐懼了,天生膽小的他有什麼辦法啊。
白川說:“我問你,你們爲什麼要找落先生的麻煩?”
綠帽子的褲子已經溼了一大片,聲音顫抖說:“不,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們都是聽老大的。”
“哦?”白川的臉上勾起一抹疑惑的笑容,幽幽的說:“你們老大,是那個雞窩頭嗎?”
“咳咳。”綠帽子乾咳兩聲說:“不是,不是雞窩頭,他那叫孔雀頭。”
白川眼神一變,走到綠帽子身邊狠狠的賞了他一個耳光說:“我說雞窩頭就是雞窩頭,我問你,這個工廠就你們幾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