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頭喉結聳動,有些恐懼的說:“那我豈不是也活不成?”
林耀站起來,看着孔雀頭說:“拒絕,你同樣活不成,連帶着和你一起死的,還有你的家人,和你的這些小弟,好好考慮,我們走。”
說着,林耀轉身走出了廠房。
“老大,愣着幹嘛?”
“老大,你快跑吧!”
“老大,快跑吧,怎麼都是一死啊。”
孔雀頭嘆了口氣,擦乾了眼淚,一把抓起車鑰匙,慢慢的站起來,說:“我死後,你們記得幫我照顧我的家人,還有,綠帽子,以後你就是老大。”
“老大,不行啊,你不能死啊!”
“老大,沒有你我們一定會被別人欺負的!”
“老大,你還是跑吧,哥幾個的錢都在我這,也有十幾萬,給老大,大家沒意見吧?”
衆人搖頭。
孔雀頭說:“都他媽閉嘴,我還是老大,小五,去買酒,今天咱們哥幾個一醉方休,明天,老子也牛逼一把,幹一票大的!”
幾個人終究是沒有多說什麼,拿着卡,買酒去了。
白川身旁的顧淺溪已經哭成了淚人,拿着紙巾不住的擦着眼淚。
白川詫異的扭頭看着顧淺溪,無奈的嘆了口氣說:“誒,誒,這美女,你哭啥,這又不是電視劇,又不感人?”
顧淺溪抽泣着看着白川,說:“誰說不感人的?嗚嗚,就是感人,我是被他們之間的兄弟情義感動的,誰像你,冷血,嗚嗚嗚。”
白川扶額,苦笑着說:“我怎麼冷血了?”
顧淺溪哭着說:“你就是冷血,你之前還說要殺他們來着。”
“噗!”剛剛進嘴的一口水被白川狠狠的噴出去,無奈的看着顧淺溪說:“天地良心啊,我什麼時候說要殺他們來着?做人不能這麼不講理啊。”
顧淺溪黛眉一挑說:“我就是不講理了,你就是要殺他們了,你就是冷血!”
“行行行。”白川哭笑不得,說:“你長得好看你說了算,我就是冷血還不行嗎?”
“噗嗤!”顧淺溪突然破涕爲笑,隨後乾咳兩聲說:“你不殺他們啊?”
白川攤了攤手說:“我殺他們幹嘛?殺人可是犯法的,再說了,這幾個傢伙雖說有點不學無術,但至少還是知道保護身邊應該保護的人的,所以啊,我決定幫幫他們,順便中他們着找一個突破口,解決了這邊的事,咱們再去找能救命的人。”
顧淺溪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那你怎麼幫他們啊?”
白川看着電腦屏幕中正在獨自嘆息的孔雀頭說:“當然是直接見他們嘍。”
小五離開廠房後,跟着綠帽子一同走向了廠房旁邊一家常來的小超市,買了啤酒下酒菜後,直接走出超市,卻並沒有注意到一直跟着他們的白川。
一直回了廠房,來開卷簾門,綠帽子才長長的出了口氣,對倒在椅子上的幾個人說:“哥幾個,我們回來了。”
孔雀頭點了點頭,說:“行,六兒,搬桌子,哥幾個,開整!”
“好嘞!”
小五兩個人笑着把啤酒之類的東西搬進廠房,綠帽子習慣性的就要關上捲簾門,可是門感剛剛關到一半的時候,外面突然伸進來一隻有力的手,一把拉住捲簾門。
綠帽子連忙後退,看着彷彿突然間出現在門外的身影,聲音顫抖的說:“你是誰?”
白川慢慢的走進廠房,順手關上捲簾門,這才擡頭看着綠帽子笑着說:“怎麼,廁所一別不過半天時間,這就把我忘了啊?”
孔雀頭小五六兒幾個人看到白川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也是一變,腦海中似乎有點印象,可是任憑他們搜遍記憶也沒有找到關於白川的任何線索。
綠帽子喃喃的說:“你,你是白川?”
“呦?”白川臉上閃過一抹驚訝說:“呵呵,沒想到你還記得我啊,我的
榮幸呦。”
這一幕倒是讓白川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欣賞。
孔雀頭說:“這位朋友,不知道綠帽子哪裏惹到你了,讓你追到我們老家來,不過不管怎樣,我願意替他承擔後果。”
“呵呵。”白川笑了,笑的很開心,很是隨意的拉過一把椅子,坐在上面看職責孔雀頭說:“你承擔?你能承擔什麼?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了吧?”
“什麼?”孔雀頭的臉上閃過一抹驚恐,強裝鎮定的說着:“這位朋友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呵呵。”白川聳了聳肩,說:“我說,我能幫你們。”
一旁的綠帽子上前一步說:“你剛剛說的不是你知道我們老大命不久矣嗎?”
孔雀頭瞪了綠帽子一眼,綠帽子連忙住嘴。
白川笑了笑,淡淡的看了孔雀頭一眼,說:“確實,之前有人找你吧,還讓你殺人,法治社會,殺人的話,要償命的吧。”
孔雀頭臉色一變,白川沉吟片刻,接着說:“但是,只要你們能聽我的,我能保證你們的命還留在自己的手中,當然,還有你們親人的命。”
孔雀頭凝眉,臉上閃過一抹猶豫,沉聲說道:“我憑什麼相信你?”
白川聳了聳肩,隨手在角落中拿出放在這裏的攝像頭,想了想後,才笑着說:“你們沒有選擇,不是嗎?”
說完,白川又坐回原來的地方,從容的看着一羣人,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孔雀頭幾人沉默了,良久,他纔看着白川,問:“我們應該怎麼做?”
白川的臉上終於露出了鬆了口氣般的笑容,慢慢的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等白川走出廠房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回到酒店,顧淺溪已經睡着了,白川不禁莞爾,這丫頭的心還真是大的沒邊,這樣都能睡着。
想了想,白川也爬到牀上睡下了。
清晨,白川是被一聲尖叫吵醒的,睜開朦朧的睡眼,就看見了顧淺溪正抱着被子一臉戒備的看着這邊。
白川苦笑了一下,翻了個身,看着顧淺溪說:“你大早晨鬼叫什麼?我的好夢都被你吵醒了好吧。”
顧淺溪臉上帶着鄙視,說:“你昨晚對我做了什麼?”
白川坐了起來,盯着面前女孩有些羞紅的臉,無奈的說:“我能對你做什麼啊,你的衣服都還完好無損的穿在身上呢。”
顧淺溪低頭看了看自己有些凌亂的衣衫,再次看向白川的時候不免有些心虛,說:“那我的衣服爲什麼這麼亂?”
“呵呵。”白川臉上的苦笑越發的濃烈,無奈的說:“你居然還好意思問?你知不知道你這個人睡覺的時候很不老實?我昨天忍得很辛苦好不好?”
“呃。”顧淺溪不免有些尷尬,可依舊有些不確定的問:“你真的沒有對我做什麼?”
白川攤了攤手說:“我要是想對你做什麼早就做了,還用忍到晚上?真懷疑你出門忘記帶腦子了。”
白川顯然話裏有話,顧淺溪不由的想起昨天剛剛進酒店的那尷尬的一幕,臉上的紅暈更加濃重了。
可是她一想起白川剛剛的話,這傢伙居然說我沒腦子?
“白川,你過來。”顧淺溪笑着向白川招了招手。
白川有些不明所以,不過倒也聽話,慢慢的向着顧淺溪湊了過去,還說着:“幹嘛?”
顧淺溪眼疾手快,突然出手,猛地掐住白川的耳朵,惡狠狠的說:“你剛剛說誰出門不帶腦子啊?”
“疼,疼,我出門不帶腦子行了吧?我還是個病人啊,能不能對我好點?”白川揉着被顧淺溪掐的通紅的耳朵,聲音幽怨,無比鬱悶的說。
“咚!”
突然,顧淺溪狠狠的一腳直接把白川踹到地上,說:“少廢話,幹活去,還想不想找神醫了?”
地上的白川聳了聳肩,無奈的爬起來走到衛生間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