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盛寵重生小毒妃 >第二百一十九章 線索斷了
    那人跟着進屋後,蒼璽才仔仔細細打量了他一番。

    此人穿着個藍色的外袍,裏面的衣裳算不上華貴但卻很耐看。此人長相稱不上好看,但卻十分秀氣。眉毛上一指有道明顯的疤痕。他手裏拎了個包袱,看分量應該是不太沉。

    “你是沈老將軍的人”蒼璽問道,特地把“沈老將軍”四個字加了重音。

    聽到蒼璽問話,來人也十分謙卑拱手一揖說道:“是。”

    “你叫什麼”蒼璽問道。

    那人拱手一揖,說道:“屬下賀九。”

    蒼璽點了點頭,繼續問道:“沈老將軍派你前來,所謂何事”

    來人微微擡頭,握着手裏的包袱拱手一揖說道:“自然是爲王爺帶來好消息。”

    說罷,賀九靠近了蒼璽一步,程鉞瞪了他一眼,那人又老老實實的退了回去,接着說道:“我家主子有筆買賣想與王爺做,不知道王爺可賞臉一看”

    說着,那人又想走上前到蒼璽身邊,卻被程鉞攔着。程鉞身材魁梧,看他擋在蒼璽面前,賀九並不敢上前。

    見蒼璽與程鉞對自己態度冷淡,賀九又腆着臉接着笑道:“沈老將軍讓屬下爲王爺帶來了禮物,還請王爺笑納”,說着,賀九將手裏的包袱提到自己的胸前。

    程鉞想上前接過,賀九卻收了手,“老將軍說,必須得屬下親自交給王爺纔算妥當。”

    蒼璽衝着程鉞點了點頭,程鉞站到了蒼璽的身後。賀九衝着蒼璽奴顏婢骨的邊笑邊解開包袱。

    賀九解開包袱的哪一刻從裏面掏出一把匕首向蒼璽揮去。程鉞眼疾手快的將賀九手裏的匕首打掉,一個擒拿將賀九擒了下來。

    看着賀九將手往嘴脣上碰,蒼璽衝着程鉞喊道,“他要自盡。”

    程鉞反應迅速,即刻就將賀九的另一隻手一同束在了背後。

    見賀九沒有掙扎的餘力,蒼璽纔開口說道:“待下去,審。”

    程鉞應了一聲,喚來了守門的士兵將賀九帶了下去,並且命人拷問。

    處理好所有事情後,程鉞重新回到了蒼璽的營帳。

    “這次多虧你”,蒼璽說道。許是身子還沒好利索的緣故,蒼璽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微微有些顫。

    程鉞謙卑的衝着蒼璽行了個禮,“王爺保重身子要緊。”

    蒼璽應了一聲,衝着程鉞笑了笑。

    先人曾說:士別三日,應當刮目相看。

    如今看來,這話果然不假。蒼璽剛剛認識程鉞的時候,他還是個只會打硬仗的莽夫,如今不僅將各種作戰要數牢記於心還學會了觀察人。

    就比如方纔賀九這樁事情。在這人一出現時,程鉞就是有警惕心的。與他交談時,蒼璽故意將“沈老將軍”四個字加了重音。倘若來人真的是沈老將軍的人,恐怕必會在稱謂上與蒼璽較真一二。

    沈氏的人大多心高氣傲,怎會讓敵人稱呼自己的元帥爲將軍

    “這事疑點頗多,奉舉你多留意些”,蒼璽說道。

    聽蒼璽喊自己的字,程鉞拱手應了一聲,說要去盯着賀九那邊的情況便離開了蒼璽的營帳。

    程鉞走後,蒼璽一個人在營帳裏又是一陣心煩。

    到底是誰要害他的性命

    這事情要是放在以前,蒼璽定是要殊死一搏。但如今,娶了妻、成了家,蒼璽有了顧慮也就沒有那麼敢拿命做賭了。

    傅瓷於他,是軟肋也是盔甲。

    黃昏時分,蒼洱來到了蒼璽的營帳,說賀九已經死透了。士兵一個沒看住,讓他自盡了。

    蒼璽吸了口涼氣,心裏的火氣到底沒發出來。

    人死了,線索就斷了。這樁事情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不過,轉念一想。哪怕查出了幕後兇手,只怕這人身份顯赫,又是國之棟樑,高宗、皇后都捨不得動此人。

    儘管如此,但蒼璽一想到人自盡了什麼線索都沒留下蒼璽心裏好事窩火。

    “下去吧,去與沈老將軍說,明日蒼璽前去拜會”,蒼璽說道。

    蒼洱想攔着,但話卻沒說出口。畢竟,周義還在敵營,讓蒼璽磨磨蹭蹭的耽擱時間他做不到,蒼璽更不可能答應。

    “是”,蒼洱應了一聲。

    蒼洱應下之後,蒼璽擺了擺手,示意他出去。

    蒼洱走後,蒼璽伏案處理公文。然而,因爲心事纏繞的,蒼璽如何都不能安心批閱這些公文。

    此時此刻,蒼璽實在理不清這到底是一樁怎樣的事情。

    周義夜潛敵營,沈老將軍不殺他還要用他做籌碼與自己談判。那位自稱是沈老將軍帳下之人的賀九又是誰派來想殺害自己的。

    是周延還是周則,亦或是剛剛醒來的周信

    一時之間,蒼璽覺得自己身邊這羣人竟然沒有一個值得相信的。他最重視的兄弟,爲了一個女人,將他打暈,隻身犯險。與他一同長大的人,爲了權勢,不惜害他性命。

    同樣作難的不只蒼璽,還有身居璽王府的傅瓷。

    蒼璽走後沒多久,周則那邊就派來了人,說是情況緊急想借傅瓷手中的玉龍頭一用。蒼璽臨行前囑咐過傅瓷,千萬收好此物,傅瓷將這話記得清楚,遂而不曾將此物借給周則。

    誰知周則不依不饒,讓傅青滿母子三人住進了璽王府。

    高宗與皇后是泥菩薩過江,即便想護着傅瓷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現下,周則獨大,前線有蒼璽爲他撐着,朝堂上又有傅國公的煽動。如今,可以稱得上是太子獨大了。

    傅氏姐妹不睦,周則一早就知道。如今讓傅青滿住進了璽王府還以前線戰事繁忙,自己無暇顧忌太子妃母子,請璽王妃代爲照顧爲由將傅青滿母子扔給了傅瓷。

    能不能照顧傅青滿母子,傅瓷不知道。但是,傅青滿的人在璽王府裏亂翻騰,傅瓷看着就糟心。

    礙於她是太子妃,蒼璽又不在家的緣故,傅瓷只好一忍再忍。

    從前,在國公府裏的日子是這麼熬過來的,以前覺得沒什麼。但是,被蒼璽寵慣了之後,再讓傅瓷過這種被人欺負的生活,她十分不樂意。

    好在,傅瓷不是那種不能忍的性子。

    如今,蒼璽在外,她幫不上忙。

    唯一能做的也就是不讓周則抓住她的把柄從而威脅蒼璽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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