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盛寵重生小毒妃 >第二百三十四章 仇夫人的遺願
    “我母親”傅鶯歌嘟噥了一句。

    陳秋實點了點頭,“正是”,見衆人疑惑不解,陳秋實接着說道:“老臣隱居後,仇夫人對老臣關愛照顧頗多。老夫人的兒孫有難,老夫豈有不幫之禮”

    陳秋實說完,傅鶯歌又給他屈膝行了個禮。

    說實話,傅鶯歌與陳秋實的接觸並不多。兩人唯一能相互知道的樞紐也就是高宗了。但此番事情看來,陳秋實的確是個重情義的。

    “多謝陳將軍肯對我這未亡人照顧一二”,傅鶯歌說道。

    “娘娘言重了”,陳秋實拱手說道。

    待傅鶯歌與陳秋實坐下之後,蒼璽衝着二人拱手一揖說道:“關於太子登基這樁事情,母后與前輩有何看法”

    提到周則,傅鶯歌眼神裏多了幾分冷漠。這幾日,他算是看多了人情冷暖,也知道了如人飲水的道理。

    “本宮若是知道這個逆子竟然想害死先帝登基,本宮斷然不會助他登上太子之位”傅鶯歌負氣說道。

    陳秋實嘆了口氣,“娘娘莫要自責了”,說完,陳秋實看了看蒼璽,“這些事情,璽王爺已經與老臣說了。老臣冒昧問一句,這位在殿上拿出玉龍頭來的夫人是”陳秋實說完,看向傅瓷。

    傅瓷走上前去行了個禮,傅鶯歌解釋道:“這位是本宮的嫡親侄女兒,璽王爺的正妃。”

    傅鶯歌這介紹讓傅綽約聽着有點不舒服。自打傅瓷嫁進了璽王府,傅綽約對“嫡女”、“正妃”這幾個詞異常敏感。但奈何,在這個非常時候,傅綽約也不好使小性子。

    陳秋實捏着鬍子想了想,總覺得這人他眼熟。

    蒼璽見狀,趕緊解釋道:“前輩與瓷兒在您的茅屋原是有過一面之緣的。”

    “哦我想起來了”,陳秋實笑眯眯的說道,繼而走到傅瓷身邊,問道:“璽王妃可否讓老臣看一看您手上的這玉龍頭從何而來”

    傅瓷低頭看了看手上的這枚玉龍頭,點了點頭,繼而從食指上將它摘了下來,“前輩客氣了,您請看。”

    陳秋實接過玉龍頭,瞧了又瞧,繼而熱淚盈眶,“是它,就是它”

    看到堂堂硬漢陳秋實紅了眼眶,衆人有些面面相覷。

    陳秋實拿手擦了擦眼角,接着對傅鶯歌拱手一揖,說道:“讓娘娘見笑了。”

    傅鶯歌親手爲陳秋實添了杯茶,問道:“老將軍何故激動”

    陳秋實嘆了口氣,“說來話長。敢問王妃,這玉龍頭是何人贈予你的”

    傅瓷微微頷首,輕啓朱脣迴應道:“正是祖母仇氏。”

    陳秋實將玉龍頭塞回了傅瓷的手中,接着問道:“仇老夫人可曾囑咐什麼”

    傅瓷想了想。那日,仇氏說的話聲聲在耳。她至今想不明白,她的祖母爲何將玉龍頭留給自己

    “祖母交代,若是傅氏大廈將傾,希望妾身能拉一把傅氏。畢竟,妾身身上也留着傅氏的血。”

    這可謂是仇雲柔的原話了。

    陳秋實聽完捋了捋鬍子,“仇夫人在信中曾說,讓老夫千萬幫一幫這玉龍頭的持有者。想來,仇夫人說的就是璽王妃您了。”

    “我”傅瓷有點驚訝。

    陳秋實點了點頭。眼神有些說不出的滋味。離愁亦或是惋惜。

    總之,大概是以爲鐵骨錚錚的將軍很少流露出的那種神情。

    “前輩可知這玉龍頭有何用處”蒼璽問道。

    “見玉龍頭者猶如見君啊”,陳秋實邊說邊朝北邊拱手作揖。一禮行罷,陳秋實接着對蒼璽說道:“王爺須知,這玉龍頭是保命石亦是催命石啊”

    蒼璽對着陳秋實行了個禮,“多謝前輩提醒,蒼璽自當謹記。”

    “老將軍今後如何打算”蒼璽問道。

    “太子若是能入先帝一般勵精圖治,我也就圖個安樂,重回山林過我的逍遙日子。若不然”,陳秋實頓了頓,眼神也變得有些陰森。

    “若不然”,陳秋實瞥了蒼璽一眼,“若不然,老臣也只好遵從聖上遺願,輔佐我承周明主”

    陳秋實說到這兒份上沒人敢接話茬。

    他所謂的輔佐承周明主,在許多人眼裏應該是大逆不道

    “噤聲”,傅鶯歌呵斥了一句,看了一眼周圍的奴才,接着說道:“老將軍當心禍從口出啊”

    陳秋實不以爲意,“他這一無軍功、二不興民的,有何權利來治我的罪”

    在場的衆人皆明白陳秋實所指之人是誰。那幾個伺候的丫鬟、奴才聞此一言,皆有些慌了神。恨不得不再擡頭亦或是堵上耳朵,再不聽着五人討論軍國大事。

    若是平常,這些丫鬟們有伺候這麼多達官顯貴的機會,一個個兒求還來不及的上趕着去。現如今,皇后失勢、太子掌權,這一個個人像極了隨風而去的船槳。

    這大概就是那類見風使舵的人吧

    總之,這一番交流下來,蒼璽倒是十分佩服陳秋實的膽氣與武藝。

    天黑之後,陳秋實與蒼璽夫婦一同離了深宮。蒼璽見陳秋實的茅舍在郊野,瞧他來回奔波十分不易,便在璽王府給陳秋實劈了一間房。

    蒼璽這廂安排的差不多了,金鑾殿裏卻有一人坐臥不安。

    周則滿臉疲憊的用手撐着頭。一旁的燭光映在他的臉上,將他眼角的那些個細細的皺紋照的明顯了幾分。

    看他這樣子應該是十分疲憊的,疲憊到傅青滿抱着周謹記到他面前他也絲毫未察覺。

    “聖上操勞國事也該注意身體”,傅青滿說道。

    聽到傅青滿的聲音,周則擡起了頭,揉了揉眉心,輕聲說道:“坐。”

    聞言,站在大殿裏伺候的太監趕緊給傅青滿搬了椅子來。傅青滿坐在周則旁邊,周則在逗弄她懷中的小兒。

    “怎麼沒帶着謹綿來”周則側首問道。

    這被點到名的周瑾綿正是周則與傅青滿的小女兒。這名字是傅青滿給取得,寓意“恩愛綿長”。

    傅青滿笑了笑,“謹綿的身子向來孱弱,這一到了春日裏又對百花花粉過敏。太醫囑咐了,春日裏該少帶着她出來走動。”

    周則點了點頭,“是朕疏忽了。”

    兩人相顧無言。直到周謹記一聲啼哭纔打破了這屋裏的安靜的氛圍。

    見周謹記啼哭,傅青滿趕緊去哄。

    這一鬨二哄就是不見好,到最後還是奶孃抱下去餵奶,周謹記才止住了哭。

    周謹記被抱下去之後,周則讓左右的人都退下後纔開口問道:“愛妃來此,所謂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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