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盛寵重生小毒妃 >第二百四十九章 殺心起
    傅瓷走在綠蔭路上,看着這璽王府裏的花花草草。傅瓷突然意識到,她似乎還沒爲這個家真正的付出過什麼。這府裏的花草,她沒照顧過。這家裏的衛生,她也從未打掃過。她或許是個好王妃,但卻不是個好妻子。

    來到梧桐殿,紅玉與香羅一起幫着傅瓷收拾東西。傅瓷出嫁時,傅騫給的嫁妝委實砢磣了些,所以傅瓷的東西大多都是嫁到璽王府來之後蒼璽爲他置辦的。

    香羅收拾到一半,在傅瓷的妝奩裏看到了仇氏留給她的玉龍頭,忍不住拿着那塊玉摸了一遍又一遍。

    傅瓷看到這情形,上前安慰道:“香羅姑姑這是想念祖母了”

    香羅嘆了口氣,“人老了,愛回憶了。這玉龍頭啊,十幾年前老夫人是從來不離手的,自打被國公欲諸位皇子惦記上後,老夫人就沒再戴過了。”

    聽香羅這麼一說,傅瓷方纔蒼璽在馬車裏的那番話才恍然大悟。

    是啊,香羅是伺候過仇氏的人。倘若把香羅送到傅鶯歌哪兒,她的日子不見得比現在或者比跟着他們到北番好過。

    香羅沒看傅瓷的反應,自顧自的說着,“老夫人的皮膚是最白皙的,帶着這玉龍頭也十分襯它的顏色。就連老將軍這等對金銀首飾不識貨的人也常常誇讚老夫人的手好看”,香羅頓了頓,嘆了口氣,“這是,奴婢是再也看不到了。”

    說完這話,香羅才意識到自己失態,趕緊賠禮說道:“讓王妃見笑了,老奴一時思念老夫人失了態,還請王妃見諒。”

    傅瓷笑了笑,拍了拍香羅的手背,“姑姑言重了”,說着,從香羅手裏取過玉龍頭,往自己的無名指上一戴後將手湊到了香羅的眼前,“姑姑看看,能否像祖母當年兩三分”

    香羅握着傅瓷的手,端詳了好久。傅騫有一副好皮囊,傅瓷的母親晉子澄也是位絕代佳人,傅瓷的長相可謂是撿了這兩人長得最好看的地方,自然有傾城之姿。

    “像、像極了,王妃戴這玉龍頭與老夫人當年簡直是一樣的好看”香羅誇讚道。

    傅瓷笑了笑,這也算是全一全香羅的心願吧。

    “王妃,東西都收拾好了”,紅玉說道。

    傅瓷點了點頭,“辛苦你了。”

    紅玉笑了笑。傅瓷倒是還是第一回見紅玉的笑容,有點羞澀、剛好露出的那一對兒小虎牙甚是可愛。

    “紅玉多大了”傅瓷問道。

    紅玉給傅瓷邊倒茶邊迴應道:“十六了。”

    傅瓷衝着香羅說道:“十六了,不小了,也該給紅玉丫頭許個人家了。”

    香羅聽傅瓷這話也趕緊應着,紅玉羞得臉通紅,說了句,“王妃真壞”便跑出了梧桐殿。香羅笑了笑,看着紅玉的背影既高興又傷感。

    她這一輩子沒嫁過人,自然不希望身邊那些個爲奴爲婢的人與她一樣。說道這兒,香羅突然想到一樁事情。若是論起年齡,這桂雨丫頭比紅玉還年長着一歲,若說許人家也該是先給桂雨找個好人家嫁了纔是。

    “怎麼沒看到桂雨丫頭跟着王妃一起回來”香羅問道。

    “王爺想着北番那邊苦寒,不忍心帶着桂雨丫頭跟着我

    們一起受苦,也看着這丫頭對季十七有意思,遂而把她留在了竹林”,傅瓷說道。

    “季十七”香羅嘟噥了一聲,繼而問道:“可是那位神醫季十七”

    傅瓷點了點頭,香羅又問道:“老奴素問季公子鍾情王妃,怎麼”香羅沒再問下去。

    “今日我與王爺去竹林把事情與十七說清楚了,十七是個愛也瀟灑放手也瀟灑的,姑姑莫要擔心了。”

    聽她這麼一說,香羅的心才稍稍安了些。人都說有些人愛的瀟灑,放手也瀟灑。可是,沒經歷過的人怎麼知道那些人就是真的放手瀟灑

    這些個所謂的愛也瀟灑、放手也瀟灑的人,不過是他愛你十分也就表現出十分來,等到真正要放手的那一天,他故作輕鬆罷了。

    就好比現在的季十七,依然坐在院子裏。桂雨在一旁陪着他,看着夕陽一點一點兒的落下西山,看着夜幕來臨。

    季十七說不出自己內心是一種怎樣的感情。總之,錯綜複雜就對了。

    他料想過傅瓷會爲人婦,但沒想到她的夫君會是蒼璽。不過,如此也好。至少蒼璽是個知根知底的人。

    蒼璽回到璽王府的時候已經是兩個時辰之後。他在皇宮裏呆的不算久,出宮之後他又去讓蒼洱找來程鉞與陳秋實一敘。

    蒼璽沒料想周則會把想取他性命的話宣之於口。這一場談話,周則一改平日裏在朝堂之上的和善面孔,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陰狠善妒的面容。蒼璽聽着他的話,身上冷汗將貼身的衣物浸溼。

    這些年,他蒼璽何曾怕過。然而,自打娶了傅瓷之後,蒼璽發現自己愈發惜命。

    四個人找了個茶館,要了個包間。陳秋實聽說蒼璽要帶着傅瓷一同去北番的消息後只是沉默,倒是程鉞的反應卻是不小。不過,礙於蒼璽熾熱的目光,程鉞也沒有過多的表示反對。只說了幾句,北番苦寒,當真是委屈了璽王妃便也作罷。

    蒼璽應了一聲後將方纔周則與他說的話,撿着關鍵的都說給了這兩人聽。

    程鉞聽完,拍案說道:“欺人太甚”

    蒼璽給程鉞遞了個目光示意他坐下,程鉞會意,只好暫時收斂了脾氣。蒼璽沒想到陳秋實聽完這消息會如此淡定。看樣子,不愧是見過大世面的人,懂得臨危不懼這四個字。相比之下,程鉞的行爲就顯得有些幼稚了。

    “前輩對這件事,如何看待”蒼璽主動問道。

    陳秋實捻着鬍子,“古有鳥,三年不飛不鳴。此鳥不飛則已,一飛沖天;此鳥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陳秋實說完打量了一番蒼璽的神色接着說道:“王爺不如學學這不飛不鳴之鳥啊”

    聞言,蒼璽眉頭輕皺,“前輩的意思是讓本王韜光養晦”

    陳秋實點了點頭,“正是。”

    蒼璽思索片刻後,應了一聲。陳秋實的話不無道理,現如今的情形,絕對不能再把自己推到風口浪尖上了。

    見蒼璽不語,陳秋實說道:“王爺也不必擔心焦慮。老夫在北番有位故友,可書信一封,希望他能助王爺一臂之力。”

    “可是與前輩一同辭官的那位蘇佑老將軍”蒼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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