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盛寵重生小毒妃 >第三百一十五章 入京
    蘇佑認同袁凱的話,與他稍微寒暄了幾句後便回了府邸。

    蒼璽在傅瓷的房間呆到天黑。並非蒼璽想離開,而是傅瓷醒的時候看到蒼璽正坐在她身邊目不轉睛的看着自己時,傅瓷選擇了閉上眼睛轉身朝裏。然而這一切,蒼璽盡收眼底。

    看到傅瓷這反應,蒼璽也覺得自己失敗透了。

    他的女人,竟然連看自己一眼都不願意這該是一種怎樣的心涼

    最後,蒼璽還是離開了傅瓷的臥房,讓雁兒和兩個婢女進去照顧傅瓷。

    傅瓷把進來的兩個侍女趕了出去,只留下了雁兒。

    雁兒給傅瓷倒了杯水,伺候着傅瓷喝了下去。

    “長姐,您”

    雁兒話還沒說完,傅瓷就打斷道,“你是想爲王爺辯解”

    “不是辯解,是想告訴長姐些您該知道的真像”,傅瓷沒打斷雁兒,她接着說道:“這幾天,王爺沒日沒夜的守在您的身邊。您喫的飯菜、喝的湯藥,雖說都是我與那些婢子們端進來的,但是都是王爺熬的。他每天都會趁着您睡着的時候守在您身邊。看您快醒了,他就走。”

    雁兒越說,傅瓷的眼眶越紅。儘管淚珠在眼眶中打轉,但傅瓷一個勁兒的仰着頭吸鼻子來控制着自己的情緒。

    見傅瓷沒說什麼不讓她接着說下去的話,遂而接着說道:“今日,王爺留在這兒是因爲他要走的時候您拽住了他的衣角。方纔,袁總管有很重要的事情要稟報王爺,當時王爺正守在您的牀前。袁凱不敢貿然進來,只好讓我來傳話。”

    傅瓷擦了擦眼角,問道:“袁凱有事情”

    “是蘇側妃的父親蘇老爺來了,說帶來了王爺最想要的東西。但是,當時您一個勁兒的抓着王爺的衣裳,他只盯着您的手,也沒多說就讓我出去了”,雁兒如實回答。

    蒼璽最終還是留下在了自己身邊。聽到這話,傅瓷心頭的包袱卸下了一大半。

    “我想一個人呆一會兒”,傅瓷說道。

    雁兒應了聲,從傅瓷的手裏接過茶杯放在桌子上後就出了房間。

    確定雁兒離開後,傅瓷纔開始嚎啕。

    這些眼淚,她攢了太久。

    這些日子,她既巴望着自己醒來的時候蒼璽能在她的身旁,也巴望着蒼璽能離她遠點兒好讓自己徹底對這個人失望。

    可是,這個人就是不給自己機會。

    明明在乎自己,卻裝作冷淡的樣子。

    這樣的蒼璽,他活的不累嗎

    傅瓷哭着哭着體力不濟,再次昏睡了過去。

    大約晚飯後,紅玉的馬車進了攝政王府。蒼璽聽到袁凱的稟報之後,趕緊去見季十七。

    季十七見到蒼璽的那一刻,一拳就揮在了他的臉上。

    蒼璽伸手抹了一把從鼻子裏流出來的血,苦笑了一聲,“我帶你去瓷兒的臥房。”

    “不用”,說完,季十七瞪了蒼璽一眼,接着對紅玉說道:“帶我去瓷兒的臥房。”

    雖說紅玉也不理解蒼璽的種種做法,但是她畢竟只聽命於蒼璽,遂而還是忍不住看了看蒼璽的臉色。

    蒼璽點了點頭,示意讓紅玉帶着季十七去梧桐苑。

    季十七去梧桐苑的時候,一衆奴婢都守在門外。紅玉敲了敲門,房間裏沒有人迴應,紅玉又喚了兩聲,仍舊無人言語。

    見狀,紅玉與季十七對視了一眼,兩人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後,紅玉不再詢問,直接推開了房門。

    進門後,看到傅瓷一個人在牀上昏睡,季十七趕緊撲到了傅瓷的牀前。

    “瓷兒瓷兒”季十七扳着傅瓷的肩膀喚道,迴應他的確是紅玉的喊聲。

    “您、您快救救她啊”紅玉催促道。

    聞言,季十七才意識到自己是個大夫,是個可以救她的大夫

    反應過來之後,季十七衝着紅玉喊道:“快給我拿銀針”

    紅玉趕緊

    應下,從季十七的藥箱裏找銀針包。與此同時,季十七的手指已經搭在了傅瓷的脈搏上。空氣好似靜止,季十七的眉頭越鎖越緊,紅玉看在眼裏,着急問道:“王妃到底如何了您倒是說句話啊”

    “把銀針給我”,季十七一臉正色的說道。

    紅玉趕緊把銀針遞給季十七,一秒都不敢耽擱。她最怕看見季十七這副嚴肅的模樣。這樣的季十七,紅玉只見過兩回。第一回是十年前,蒼璽身受重傷奄奄一息的時候;第二回就是此刻。

    季十七拿銀針的手有點抖,但還是找準了穴位紮在了傅瓷的手上。

    銀針入穴的那一刻,季十七鬆了口氣似的,“還好,再耽擱半個時辰怕是就難了。”

    聽季十七這麼一說,紅玉也鬆了口氣。

    “你先出去吧”,季十七突然說道。

    紅玉被他這話弄得不知道該說什麼。

    出去季十七讓她出去

    見紅玉猶豫不決,季十七接着說道:“這世上誰都可能害她,但我不會。你出去就是,這話也帶給你們家那位璽王爺。哦,不對,是攝政王爺。”

    紅玉沒反駁季十七的話。這個時候,醫治好傅瓷最要緊,至於有什麼誤會,也應該是讓蒼璽去與季十七解釋。

    想到此,紅玉抱拳給季十七深深行了一禮,“您多費心。”

    說完這句話,紅玉就離開了傅瓷的臥房。

    出了房門之後,紅玉正看見站在院子裏的蒼璽。

    蒼璽看見紅玉出來後,趕緊跑上前問道:“如何了”

    “有救了。季先生說再晚一個時辰恐怕就難了”,紅玉把季十七的話複述給了蒼璽。

    聽紅玉說傅瓷沒事兒的消息後,蒼璽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

    “您就不想進去看看”紅玉問道。

    蒼璽朝着臥房那個方向深深的看去,但很快就收回了目光,輕咳了一聲後,說道:“她不想看見我。並且,季十七在裏面我也安心些。”

    聽到蒼璽的回答後,紅玉不再多言,與蒼璽一起站在門外等着房間裏的消息。

    季十七又在傅瓷的手上下了兩針後,坐在了她的牀前。看着傅瓷臉上的淚痕,季十七突然覺得自己做錯了。

    當時,爲什麼要把眼前的人拱手相讓

    他不怕傅瓷不喜歡自己,但他怕蒼璽照顧不好傅瓷。

    事實證明,蒼璽真的沒有照顧好自己心尖兒上的人。

    季十七看着沉睡的傅瓷嘆了口氣,“這就是你當初執意要嫁的人嗎瓷兒,你真的快樂嗎”

    回答季十七的是傅瓷均勻的呼吸聲。季十七伸手爲傅瓷擦了擦眼角還帶着的淚痕。

    “如果當初,我抓住了你的手,你會不會比現在好過”季十七輕聲問道。

    他沒有答案,也渴望能得到這個答案。

    原來,他喜歡看傅瓷的音容笑貌。然而,傅瓷好像只有與蒼璽在一起的時候纔是真真正正笑得開心。彼時,他覺得,自己既然沒有辦法讓自己喜歡的女人發自內心的開心,那不如就成全他們。

    可是,當初讓傅瓷笑得最真心的那個男人如今讓她哭的最悽慘。

    有那麼一瞬間,季十七甚至有點羨慕蒼璽。

    畢竟,傅瓷的眼淚是爲蒼璽掉的,自己連讓她落淚的資格都沒有。

    都說,沒資格喫的醋最酸。季十七今日才真體會到了這話的含義。

    在屋裏呆了許久之後,季十七爲傅瓷蓋好了被子纔出了房門。

    看見正候在院子裏的蒼璽、蒼洱、袁凱與紅玉,季十七微愣。

    他倒是越來越看不透蒼璽這個人了。

    他到底想幹什麼明明傷害傅瓷傷害的最深,爲何還要裝出一副癡情的樣子

    “我有話想與你談談”,季十七走到蒼璽面前說到。

    蒼璽應了一聲,輕聲說道:“隨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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