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盛寵重生小毒妃 >第二十七章 嫡女謀(3)
    傅騫趕到陽春閣時,大夫已經守在牀前了。

    “宋大夫,內子如何?”

    見傅騫着急,大夫只好搖搖頭,“國公大人節哀吧。”

    傅騫不相信,他好不容易決定將自己的感情全部轉移到這麼一個小丫頭身上,她怎敢現在就離去?

    “死了……”,傅騫往後倒了兩步。

    宋大夫見傅騫誤會了他的意思,忙解釋道,“杏散夫人並無大礙,只是腹中孩兒保不住了。”

    傅騫聽到杏散無大礙的時候面上一喜,聽到孩子沒了時一下子似受了當頭一棒!

    “她懷孕了?”傅騫喃喃道,“孩、孩子沒了?”

    宋大夫嘆了聲氣,“杏散夫人已經有一個半月的身孕,胎氣很是不穩。如今落了水,小少爺自然是保不住的。”

    大夫說什麼?

    落了水?小少爺?

    傅騫腦袋如炸裂一般,聲音如冷水一般潑向傅堯,“去查!”頓了頓又道,“去請老夫人來。”

    傅堯得了命令,出了房間。

    傅騫則一直坐在杏散身邊,見她手指動了動,傅騫忙握住了她的手。

    傅騫也不知道爲何,自己在杏散面前就像一個丈夫。沒有心機、沒有算計的丈夫。這大約就是一見鍾情或者說是繼晉子澄之後他第一次感覺到相見恨晚?

    杏散醒了,只覺得腹部一痛,杏散下意識的摸了摸小腹。

    傅騫一臉悲哀的望着她,“孩子沒了。”

    這一句話如晴天霹靂一般,眼淚一下子從杏散的眼眶中洶涌而出。

    “我、我懷孕了?”杏散問道。

    傅騫點了點頭,從袖中取出手絹爲杏散擦掉眼淚,“我會給你個交代。”

    此時此刻傅堯已經帶着陳氏侯在了陽春閣的門口,只等着傅騫一聲令下。

    “傅堯進來。”

    傅堯聽了呼聲,進了房間。宋大夫很識趣,留下了藥方便退了出去。

    傅堯行了一禮,說道,“老爺,奴才查清楚了。”

    傅騫看到陳氏,一張面孔冷到了極點,他猜就是這個女人!

    “如實講來!”

    得了傅騫的命令,傅堯恭恭敬敬的講道,“奴才方纔問過了侍衛與婢女,都說五姨娘去蓮池賞荷,撞見了二夫人。五姨娘說要想二夫人單獨談談,身邊的人也就退下了。誰知二夫人與五姨娘發生了口角,爭執之間,二夫人將五姨娘推下了水。”

    “那個賤人在哪?”傅騫手上青筋暴露。

    “奴才已將二夫人帶來了,就在門前。”

    “讓她進來。”

    傅堯拍了拍手立刻有兩個小侍衛將陳氏帶了進來,陳氏望着牀榻上的杏散,心中舒了一口氣——老天保佑,她還活着!

    倘若杏散死了,以傅騫的性子,多半會讓她陪葬。

    陳氏跪在了地上,挺直了身子,“妾身自知百口莫辯,唯有一句妾身沒推五姨娘。”說罷,恭恭敬敬的在地上叩了一首。

    “老夫竟不知傅府的主母是個心腸歹毒的人,連未出世的孩子都下手。”

    陳氏一驚,這賤人懷孕了?

    接着,剛纔挺直的身子仄歪在地上,“孩、孩子,保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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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   傅騫沒回答,杏散在牀榻上直掉眼淚。

    看到這兒,孩子多半是沒保住。

    陳氏又叩了一首,“妾身直到老爺不信我沒害五姨娘,如今妾身無言可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見陳氏這幅態度,傅騫心裏在打鼓,莫非自己真的冤枉了陳氏?

    但看家哭啼啼的杏散,這種念頭就立刻煙消雲散了。

    仇氏來到了陽春閣,急忙奔到杏散榻前,“老身的孫兒可有保住?”

    傅騫搖了搖頭,扶仇氏坐了下來。

    老夫人將平日裏的柺杖虎頭杖狠狠的砸在地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傅堯又將事情的經過講給了仇氏,仇氏聽後一陣頭暈。

    她不是不知道這兩年陳氏在傅府的後院施威作福,這些行爲她也主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想到,這次陳氏竟然把手伸到了別人的肚子裏。

    仇氏最討厭這些個勾心鬥角,沒想到這不僅在傅府的後院裏發生了還害了她孫兒的性命。

    “母親認爲該如何處理陳氏?”傅騫詢問道。

    仇氏搖了搖頭,“你且按你的想法處理吧,留她條命。”

    傅騫向仇氏行了一禮,仇氏受不了這樣烏煙瘴氣的屋子,帶着香羅走了出去。

    “陳氏不守婦道、罔顧人命,自今日起囚禁於西院,此生不得踏出半步。其子女也不得前去探望。”傅騫下達了命令,又將杏散摟在懷裏,“這個結果你可滿意?”

    杏散點了點頭,傅堯便將陳氏帶了出去。

    臨走前,陳氏突然掙脫了傅堯的手,大笑道,“杏散,你不會好過的!這輩子都不會!”

    說罷,便被傅堯帶了出去。

    她自然不會好過,老夫人留下了話,饒她一命。這樣的結果自己自然是不滿意,但傅瓷應該是滿意了吧?

    自己與腹中孩兒的性命不過是別人算計的一步棋。

    杏散如何不知道自己已經有了身孕,又如何不知道跌入蓮池的危險。

    可她不得不做,要依附於傅瓷這棵大樹,就要獻上誠意。可這番誠意,竟然是自己的親生骨肉。

    杏散臉上已經數不清有幾行淚。自己不過是想保住弟弟的性命,可這卻要用自己兒子的命作爲代價。

    傅瓷真是下得一手好棋,一個孩子的命將陳氏打到萬劫不復的境地。她除了還活着,還能像個人一樣能喫能喝能睡,其餘的與死人有何區別?

    兒女,見不到!丈夫的愛,得不到!

    傅騫見杏散半天沒說話,開口問道,“可是哪裏不舒服?”

    杏散搖了搖頭,“我想睡一會。”

    傅騫揉了揉杏散的額發,“好,我在這兒陪你。”

    杏散搖了搖頭,傅騫知道她心裏難受,只好作罷,“那你且休息,我晚些再來看你。”

    傅騫出了門,杏散坐在了梳妝檯前,看着那張憔悴的面容,這場爭鬥,她倦了。

    杏散從梳妝匣子裏取出了妝品,一樣一樣的畫在臉上,就好像當日傅青滿爲她打扮的模樣。

    她對着鏡子笑了好久,真美。

    過了良久,杏散取出修眉刀,在自己手腕上狠狠割了一刀,看着鮮紅的血,杏散又流下了幾行淚衝花了妝容。

    “兒子,娘來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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