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盛寵重生小毒妃 >第三十章 美人相送
    一場大雨將金陵城的街道沖刷的十分乾淨,但這傾盆大雨卻衝不走朝堂上瀰漫着的那股讓人作嘔的風氣。

    傅瓷從傅騫哪兒得知璽王要出征的消息。她越來越篤定璽王是報復周則的一步好棋,可是真的要她設計嫁給璽王才能報仇嗎?前世的記憶告訴傅瓷,她與璽王並無過多交集。

    孫大娘一聲喚纔將出神的傅瓷喚回來,“主子在想什麼?”

    傅瓷將左右的人遣了出去,對孫大娘說道,“你今日早些出去爲我買些針線,順道去趟璽王府,將這封書信親手交給璽王爺。”說罷,傅瓷將腰間的令牌取下交給了孫大娘。

    “主子想做什麼?”孫大娘看了一眼手中的信件問道。

    傅瓷抿嘴笑了笑,“讓璽王承我一個情。”

    孫大娘向來猜不透傅瓷的心思,只好按照傅瓷的意思行事。

    來到璽王府門前,侍衛看着牌子不敢攔下孫大娘卻也不敢冒昧的將她放進府裏,只好請來了蒼洱。詢問一番,孫大娘說自己是傅瓷的人,蒼洱纔去稟報了蒼璽。

    “有意思。”蒼璽扯了扯嘴角,“帶她進來。”

    蒼洱得了命令,將孫大娘帶到了蒼璽面前。

    孫大娘也不多話,行了一禮遞上了信件,“我家主子交代的,要親手交給王爺。”

    璽王看了一眼書信,也不打開,反而問道,“上回你家主子帶回去的那隻兔子如何了?”

    孫大娘摸不清這兩人喉嚨裏到底買了什麼藥,一個讓送信,一個問兔子。

    但主子詢問的事,還是得恭恭敬敬的回答,“主子將兔子照顧的很是好,足足比帶回來的時候大了一圈。”

    蒼璽點了點頭沒在說話,“回去吧。”

    璽王既然下了逐客令,孫大娘也不好多呆,只好行過禮後就離開了。

    待孫大娘離開,蒼洱才問道,“爺,信上寫了什麼?莫不是這傅府三小姐瞧上了您?”

    蒼璽沒理蒼洱,看過信後往他懷裏一丟,“自己看。”

    蒼洱接過信後看了許久,這信上分明只有兩個字,在蒼洱看來卻十分費解。

    “爺,這三小姐讓我們提防誰?”蒼洱問道。

    “自然是該提防之人。”

    聽到這句話,若不是因爲蒼璽是主子,蒼洱都有抽他兩巴掌的心。這跟沒說有何區別?

    但看見蒼璽面色嚴肅又不好再度詢問,只好唸叨了兩遍,“該提防之人?”

    蒼璽也沒理會這個糊塗的小跟班,獨自進了屋。

    傅瓷爲何要幫他?這個丫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能知道些什麼,又爲何會給他一張這樣的條子?

    雖不得解,但蒼璽愈發覺得這爲傅府的三小姐不是一般的閨閣女兒。她定是知道什麼,否則也不會讓身邊的婢女親手將信件交給他。

    “越來越有意思了。”蒼璽嘟囔了一聲。

    自打在國公府見了這個任人欺凌的三小姐,便覺得美人投錯了胎。當他看到這隻小白兔開始反口咬人時,不過只是感嘆這世間又多了一人少了純真。直到看到她的智慧、忍耐,方纔覺得這齣戲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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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 可這戲臺上的真真假假,誰又能分得清是否捨身其中呢?

    “爺,聖上點的兵馬已經侯在門前了”,蒼洱報道。

    “傳令下去,一刻鐘後啓程。”蒼璽說完後又不緊不慢的進了臥房,換了一身戎裝。

    銀色的鎧甲、手中握着一柄長劍,劍柄通紅上頭刻着小篆,頗顯持劍者的身份與氣勢。

    蒼璽剛走到門前,就看見傅綽約的站在門外。

    傅綽約從前只在宮裏看過讀書下棋的蒼璽,那種文質彬彬的感覺讓她只消一看就刻在了心裏。而今,這一身的戎裝,又多了幾分英雄氣概。

    蒼璽沒理會傅綽約徑直走了過去,在蒼璽眼裏傅綽約就像個路人。若說非要扯上什麼關係,那邊是見過一兩面。

    “王爺!”見蒼璽不理會自己,傅綽約也顧不上女兒家的嬌羞,直呼了一聲。

    聽到呼聲,蒼璽方停了腳步,“不知郡主找我有何事?”

    傅綽約走到蒼璽面前,“可否借一步說話?”

    “沒這個必要吧?”蒼璽這一句話聽着是反問句卻如篤定一般。

    “璽王!”傅綽約有喚了一聲,“幾句話的功夫璽王也不肯給綽約嗎?”

    蒼璽沒再理會傅綽約,三千鐵騎出發,傅綽約就看着這些人馬一步步向前。爲首的那個人頭都不回的揮鞭催促這馬兒,當真絕情。

    傅綽約看着人馬漸漸遠去,漸漸再也望不見領頭的人,在璽王府門前落了淚。

    身旁的嬤嬤如何安慰都不肯作罷,手裏握着給蒼璽繡的香囊,“難道他當真是個無情之人?”

    傅綽約知曉蒼璽不近女色,香囊什麼的小玩意兒也從來不佩戴,可她就是想試試,試試看能否做打動蒼璽的第一人。

    大軍走遠後,蒼洱才問道,“爺,爲何不肯跟郡主道別一番?”

    蒼璽瞪了他一眼,“爺的事,你也要問?”

    蒼璽雖是個冷漠之人,但卻不是心狠手辣之人。平日裏蒼洱還是敢跟他玩笑幾句的,於是又說道,“也是,爺未來的王妃,奴才不該過問。”

    “愈發沒規矩”,見蒼璽面上帶着幾分慍色,蒼洱只好灰溜溜的閉了嘴。

    待蒼耳閉了嘴,蒼璽纔開始好好琢磨了一番,蒼洱的話不錯,傅綽約的情義他能感受到。只是,註定無緣無分的人,是不必理會的。

    想到這兒,蒼璽便覺得自己對傅綽約的態度是沒錯的。給了她希望再狠狠拋開纔是害了她。

    走着走着,看到日頭南偏,蒼璽約莫着該是午時了,於是下了令,讓將士停下好好休息休息、喫點東西再趕路。

    將士們難得遇到這麼體貼的主子,紛紛感恩戴德的道了謝,隨後下馬搭營帳、煮東西。

    蒼璽晃了晃神,也許他的雙親以前就是如此領兵的。

    蒼璽笑着,回憶着,想從記憶中找到一點而雙親的影子,卻被蒼洱打斷——

    “爺,我們的糧草被燒了?”

    蒼璽一驚,面上卻毫無波瀾,從牙縫中擠出了八個字:“帶人滅火,查找真兇!”

    難道,這就是傅瓷讓他提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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