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盛寵重生小毒妃 >第四十六章 紅葉傳情
    這個法子不錯,讓季十七來找傅瓷,傅瓷將有用的信息傳遞給季十七,季十七傳遞給蒼洱,蒼洱再順帶着捎回軍營裏交給蒼璽。

    這樣一條路子下來,大概也就沒人能懷疑到傅瓷與蒼璽之間到底有何瓜葛。

    只是難爲了季十七,傅府、竹林兩邊跑。不過,能又理由進的了國公的宅邸,能夠見一見傅瓷,季十七倒也覺得不虧。

    其實,季十七自己也不知道,他是何時將傅瓷拾在了心上。

    自解毒起?還是對這隻小白兔有了保護欲時起?季十七有些晃神。

    很快,季十七到了竹林見到了蒼洱。

    “這是瓷兒給那混蛋的信”,季十七兩指捻着信封說道。

    季十七在蒼璽面前沒有規矩慣了,也好在兩人是交過命的兄弟,蒼璽從不在意這一句半句的稱呼。

    然而,這聲“瓷兒”又是怎麼回事?莫非送了這一回信,竟成就了一段姻緣?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蒼洱問道,“你與國公府那位三小姐到底是什麼關係?”

    季十七擡起頭來神氣的回答道,“她可是我季十七未過門的媳婦。”

    “未過門的媳婦?”蒼洱大喫一驚!

    傅國公會同意將女兒嫁給一介平民?於情於理實在是說不通。

    “茶葉,你能不能帶我去你們的軍營?”季十七問道。

    蒼洱沒想到季十七會提出這種要求,又是大喫一驚,遂而問道,“你不是向來兩耳不聞窗外事嗎?”

    “我想璽王爺需要我。”

    蒼洱聽季十七這麼正經的稱呼,反而多少有些不適應,“此話怎講?”

    “王爺深處南蠻之地,這樣炎炎夏日又終日潮溼,璽王爺一定很苦惱吧?”季十七問道。

    蒼洱來之前,蒼璽就囑託過,代他向季十七求一味神藥,能夠緩解軍營裏的這種情況。只是,蒼洱還沒來得及開口,季十七就主動請纓。雖說季十七與自家主子是刎頸之交,但將季十七帶到軍營這種事兒,蒼洱還真不敢做主。

    季十七見蒼洱不說話,有催促了聲,“我不會給你主子惹麻煩。”

    想了半天,蒼洱覺得在季十七眼中無論是誰稱王,與他相干的不過都是竹林的那份寧靜和一份懸壺濟世的善心。這樣的人,倘若將心中的安適突然拋棄,一定是有了一樣更想要的東西出現了。

    “季公子有什麼事情不妨直說”,蒼洱那雙精明的眼直勾勾的盯着季十七。

    小心思被勘破的季十七有些不好意思,“我是想讓你那個主子能放棄三小姐”,季十七看着蒼洱眼神中流露着些許怪異,又說道,“我知道這樣做不仁道。”

    季十七還想繼續說什麼,被蒼洱打斷,“我家爺對三小姐還真不沒興趣。”

    聽到蒼洱這句話,季十七鬆了一口氣一般,“謝天謝地謝天謝地。”

    見季十七有回到了往日裏那副有些貪生怕死的模樣,蒼洱十分好奇的問道,“你到底喜歡三小姐什麼?”

    季十七笑了笑,這種笑容蒼洱還是第一次在季十七的臉上看見,就好像

    乾涸的田野突然下了一場暴雨。季十七在這場暴雨中,沉淪,而後一病不起。

    過了許久,季十七才擠出兩個字,“清純。”

    一聽這詞兒,蒼洱實在不覺得這兩個字能用來形容傅府的三小姐。從國公生辰到巧借澱茶之死,再到傳無字書。這種種行爲,實在不像是一個清純的姑娘能做的。

    “你可認清了?”思索再三,蒼洱還是決定提醒一番。

    季十七點了點頭,就連臉上的陰霾也因爲“傅瓷”這兩個字消解不少。

    “神醫賜藥吧”,憋了許久,蒼洱才說出了這句話。

    季十七點了點頭,獨自進了小木屋。蒼洱就在門外候着,實在無聊了就看看季十七養的什麼小家雀、小松鼠等等。

    一炷香的功夫,季十七從內室出來遞給蒼洱幾個包袱,“這裏面全是對症下藥的藥材,還有一張藥方。”

    蒼洱感恩戴德的接過了季十七手裏的包袱,“有勞公子,屬下告退。”

    說完,轉瞬間就沒了人。想來,蒼洱的內力與輕功該是上乘的。

    出來之前,蒼璽交代過蒼洱,一定要避開衆人的耳目。想着蒼璽的交代,蒼洱故意穿了好幾條街道,確定自己身後沒有尾巴才喚出了自己的馬兒。那馬頗爲高大,馬糉子也十分亮。

    蒼洱踩着馬鐙上了馬,捋了捋馬頭上的毛髮,雙腿一夾馬肚,直奔關外。

    三日的路程,蒼洱只走了一天一夜。令人驚訝的是,日夜兼程到軍營,這馬竟然還同一般戰馬一樣蓄勢待發。

    蒼洱到了軍營後,纔不管白天黑夜直接進了蒼璽的營帳。此時此刻,蒼璽正把玩着一塊祖母綠,“如何?”

    蒼洱將包袱放在蒼璽面前,“藥材與藥方都在這兒,請爺過目。”

    蒼璽不太懂醫理,與他而言,季十七這一張張藥方實在同白紙沒什麼區別。

    “讓下面人按照十七的藥方給患病的將士服下”,蒼璽說道。

    蒼洱留了個心眼兒,問道:“要不要找個軍醫先看看這藥方?”

    蒼璽擺了擺手打斷了,“本王相信十七”,相比起那一羣拿着俸祿不幹活兒的軍醫,蒼璽還是更中意季十七一些。更何況,這羣軍醫自持學識淵博,十幾日了卻配不出一副藥材來給病人治病,只能看着許多將士叫苦不迭、相繼去世。這些人之中,難保不會有周信的人。

    “北院的主子可曾帶來了什麼?”蒼璽問道。

    蒼洱從懷裏掏出一封信遞給了蒼璽,“季公子愛慕三小姐。”

    蒼璽沒吱聲,拆開了信件。

    流水何太急,深宮盡日閒。殷勤謝紅葉,好去到人間。

    “一首小詩?”蒼洱不經意間瞥了一眼,問道。

    蒼璽沒說話,一直在默唸着這首詩。上一回的信件,傅瓷既然拋出了第一根橄欖枝,這一次也絕對不會是字面的意思。

    蒼璽忖度了半天,纔開口問道,“三小姐寫這首詩的時候,誰在她身旁?”

    蒼洱仔細的琢磨了一遍他與季十七的談話,“屬下猜測,季公子看着三小姐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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