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盛寵重生小毒妃 >第七十七章 花燈相會
    沈梓荷當着自己的面,說自己的姐姐不配爲妃,這一點是傅瓷萬萬沒想到的。

    這個女人爲何就敢篤定,自己不會隨着傅氏站在太子這一邊?

    傅瓷百思不得其解。

    見傅瓷不語,沈梓荷跪下說道:“三小姐,您沒有退路了。寄好公主視您爲眼中釘,太子良媛視您爲肉中刺。您覺得您一個人還能自保嗎?”

    這一次傅瓷沒有伸手去扶起沈梓荷,而是在認認真真的想着眼前這個女人說的話。她眼下的處境,真的就如這個女人說的一般。整個傅府,出了傅長川夫婦似乎沒有一個人對她肯施以援手。莫說施以援手,不暗中算計已經是萬幸。這個府裏,還有什麼是值得她留戀的?

    可是話說回來,明明告誡過自己:這一世對於感情這樁事情上自己絕不將就。眼下,真的就要爲了活命,再將自己推向一個政治聯姻的漩渦?

    傅瓷不語,沈梓荷又說道:“我雖存了私心。但這些私心對三小姐有百利而無一害。您且考慮着,我就不打擾了。”說着,沈梓荷退出了房間。繼而由傅府的奴僕領路到了國公府的大門口。

    剛一出門,沈梓荷就看見周義站在大門口對着她微笑。沈梓荷看着這微笑有些動容,這個人,她如何都要保下來!

    沈梓荷走後,傅瓷開始仔仔細細的琢磨沈梓荷的話。

    傅氏已經有一個女兒嫁給太子殿下,這無異於告訴朝臣傅氏已經是太子爺的一座大靠山。倘若,此時此刻傅氏的另一個女兒嫁給了璽王殿下,這無異於又告訴了朝臣國公府在保太子的同時也在爲自己找後路。

    沈梓荷這一步棋下的很好。倘若自己真的嫁給了璽王爺,恐怕太子東宮又要有一陣子失眠之夜了。

    傅瓷想着想着,竟有些悲春傷秋。平日裏,她處處謀劃,以退爲進。可到頭來卻發現,自己不過是一枚制衡權力的棋子罷了。

    她曾以爲,高宗沒有將她指給大殿下與璽王殿下中的任意一位,是因爲高宗惦念着與皇后的情分,故而賞了她幾分薄面。現在想來,不過是爲了穩固太子的地位,讓周延少些謀逆的念頭。

    傅瓷倚在牀頭回味着沈梓荷的話,桂雨端着茶水推門而入傅瓷都沒有發覺。

    “小姐?”桂雨輕聲喚了一句。

    聽到這一聲喚,傅瓷纔回了神:“你帶着我的令牌去璽王府,告訴璽王爺三日後的花燈會我在雞鳴寺等他。”

    桂雨看到傅瓷認真的模樣,急忙問道:“可是出了什麼大事?”

    傅瓷搖了搖頭,說道:“想通了。與其任人宰割,不如主動出擊。”

    桂雨不明白傅瓷這話什麼意思,直到傅瓷將自己的令牌遞給桂雨,說道:“侍衛若是攔你,你只管說是我讓你出府的。到了璽王府門前,就說傅三小姐有話帶給璽王爺。他們自會去稟報。”

    傅瓷想了想,又叮囑道:“把我的意思告訴璽王爺後,不可久留,直接回府。去吧。”

    桂雨點了點頭,問道:“小姐,具體哪個時辰碰面您還沒說。”

    傅瓷笑了笑,說道:“這個不用說。你只管按照我交代你的做

    就是。”

    桂雨點着頭,將傅瓷的話通通記在心上。

    桂雨走後,傅瓷喝了兩口桂雨端上來的茶水,一陣頭疼。

    她一向覺得自己的姻緣樹是一棵開年不會開花的老鐵樹。先是與周則的姻緣,八字的一撇剛剛畫好就被人擦了去;再是與季十七,花骨朵兒還沒開,就已經被扼殺;現在與蒼璽,竟要自己腆着臉前去求這段姻緣。

    想來,天上的月老果真待她不薄!竟然有閒情雅緻在她的姻緣簿上寫了這麼多有緣無分的情節。

    桂雨拿着傅瓷的令牌,守門的侍衛不敢攔着,即刻就將桂雨放出了傅府。

    此刻太陽還未落下,金陵城還是一番熱鬧的景象。攤販前,來來往往的客人絡繹不絕;旅店門前,車水馬龍。在這繁華、熱鬧的簇擁之下,竟讓人有些窒息的感覺。越是這般,越覺得是一番假象。

    “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道理,自古以來從未間斷的被證實。

    桂雨來到璽王府門前叩了門,守門的侍衛十分和善的爲桂雨通報。不一會兒,蒼璽的小跟班蒼洱親自來大門口爲桂雨帶路。

    侍衛們看着這個豆蔻年華的小婢女,想來能讓蒼洱親自帶路的人,她背後的主子不容小覷。

    此時此刻,蒼璽在書房處理公務。蒼洱將桂雨帶到書房門前停住了腳步,說道:“我家王爺公務繁忙,還請桂雨姑娘稍後一會。”

    桂雨趕緊衝着蒼洱行了一禮:“有勞。”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蒼璽才從書房裏走了出來,看見桂雨候在門外,上下打量了一番,問道:“你家主子有何事交代?”

    桂雨看見蒼璽急忙跪下行了個禮,“我家小姐說,三日後的花燈會,她在雞鳴寺等您。”說罷,不待蒼璽反駁,又言:“奴婢不宜出來太久,先行告退。”

    蒼洱想要攔住桂雨問問清楚,卻被蒼璽截下了。看着桂雨越走越遠,蒼洱問道:“傅三小姐時間都沒說清楚,爺爲何不讓屬下再問問?”

    “這個奴婢是按照她家主子的吩咐說的,傅三小姐如果有交代,她必然說了。”蒼璽回答道。

    蒼洱越聽越迷糊,這約人不把時間交代了是何用意,莫非這位三小姐欲擒故縱。想到這兒,蒼洱笑了兩聲問道:“爺,這傅家的三小姐不會也對您有意思吧?”

    也?蒼璽蹙了蹙眉,與蒼洱玩笑說道:“傅家還有哪位小姐對我有意思?”

    蒼洱答道:“二小姐,前兒個剛被封爲寄好公主的那個啊!”

    蒼洱不說,他倒是忘了還有這麼一號人的存在。這人美是美,就是妒心太重,連自己的妹妹都能去害。不過,反過頭來想想,皇家兄弟,爲了一把龍椅,不惜伏屍千里。國公府裏的女子,爲了前程,下藥又算得了什麼?

    “休得胡說”,蒼璽呵斥了蒼洱一句,又說道:“你還不下去準備着?”

    說罷,一個人又進了書房,只留蒼洱在原地。

    準備着?

    傅三小姐約的是璽王爺,他一個隨身伺候的小奴才要準備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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