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抿脣,輕舔脣瓣留着的她的餘香,深情的望着她緩緩開口:“小九,可懂?”
玉九璃此時腦子一片空白,方纔發生的那一瞬間宛若夢境,太不真實,她的手從墨流觴手中掙開,落在自己脣瓣,摸了摸,視線落在墨流觴身上。
問道:“所以,方纔你親我了?”
墨流觴點頭,“嗯。”
“墨流觴,是我想的那樣嗎?”他剛纔說,她不難過了,他就起。難過……他方纔說他喜歡的人難過了。此難過,是彼難過嗎?
墨流觴一臉認真的對玉九璃點頭應道:“嗯。”
玉九璃想也不想,突然撲進墨流觴懷中。
雙臂緊緊地圈住他的脖頸,下巴抵在他頸肩,悅耳的聲音道:“墨流觴,我不難過了。”
墨流觴沒想到這丫頭反應如此大,早知如此,他應該早些親她!
感受到小丫頭的體溫,墨流觴輕撫她的後背,聲音格外溫柔:“還沐浴麼?”
玉九璃點頭:“嗯。我要沐浴。不過,還是照方纔那般,你蒙着眼睛。不準偷看。”
玉九璃突然發現,他們之間說開了後,她可以很輕鬆的面對他,甚至想對他撒嬌了!
記得雪楓姐姐說過,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纔會暴露本性。所以,她這算是暴露本性嗎?墨流觴會不會不喜歡任性的她?
墨流觴見小丫頭又在發呆,無奈輕嘆了口氣,按照玉九璃說的,將自己的眼睛蒙了起來,順便捧着浴巾。心裏卻有些失落,他以爲說開了,他就可以不用再這樣。
玉九璃迅速將衣服退下,墨流觴裹着浴巾將她抱進浴桶中後轉身離開了寢室。
而玉九璃則一個人坐在浴桶裏,玩着水,偶爾發呆癡笑。
原來喜歡一個人這麼奇妙,很甜,很溫暖,很幸福。
偏殿,玉凌寒和東方澤蕭律三人坐在桌前喝酒聊天。
東方澤看向玉凌寒道:“今天姑母生辰,你和小九真的不打算回去賢王府了?”
玉凌寒給自己添了杯酒,一飲而盡,冷冷的道:“不回。”
東方澤好奇:“爲何?”
玉凌寒淡淡應聲:“長輩不許!”
東方澤頓時語塞。蕭律見狀,拍了拍玉凌寒的肩膀無聲安慰。
玉凌寒瞥了一眼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蕭律感覺到一股寒意,反應過來急忙撒手,笑道:“忘了,忘了,別介意。”玉凌寒眼裏一抹厭惡之色閃過隨即恢復如常。他對兩人道:“這幾日我有事可能不會回來,你們若是不去雲海國,那就留在靈犀閣幫我照看小九。”玉九璃也不用照看,只
是玉凌寒怕他的寶貝妹妹覺得墨流觴太無聊。
蕭律:“你有什麼事啊,比小九還重要!”
“小九身體已無大礙,學業不可荒廢。”
蕭律無語:“你都知道學習,我們就得留下來照顧小九?”
雖然是開玩笑,但玉凌寒的眸光卻冷了下來,淡淡的說道:“小九與你確實無關,明日一早,我安排馬車送你回雲海國。”
蕭律急聲道:“別介啊,我不過是耍耍嘴皮子。你還不瞭解我?”
玉凌寒卻一臉嚴肅的道:“我從不開玩笑,早睡早起早回去。”
蕭律一臉悲催的看着東方澤:“東方兄,想想辦法!”
東方澤挑眉,“寒的性子就這樣,你明日一早就回吧,和徐雪楓一起。畢竟我們突然這麼多人都過來,學院那邊也不好交代。”
說完,東方澤也起身離開。
留下蕭律一人坐在原位看着離開的人影鬱悶不已。他忍不住嘆了口氣,暗道:“果然不能和玉凌寒開玩笑~”
如玉凌寒所言,第二日一早蕭律和徐雪楓就乘坐馬車去了雲海國,穆清舞和東方澤到了下午被玉九璃“趕了”回去。
回去的時候,墨凌風讓兩人帶着一封信一起離開,到了學院才知道那是玉九璃的修學書信。
穆清舞難過了好幾日。
而玉凌寒則一直在忙自己的事情,偶爾會來靈犀閣看玉九璃,見她可以下地走了,便很少再出現在在靈犀閣。他清楚,有墨流觴在,玉九璃會得到無微不至的照顧。
白洛和玉絕塵自從生辰那天離開靈犀閣後,半個多月都沒有來過靈犀閣。
這日一早,玉九璃洗漱完後便出了寢室,她看了一眼四周,不見墨流觴身影,問了幾個丫鬟才知道墨流觴在膳房。
玉九璃好奇,就一個人往膳房的方向走去。
當看到墨流觴一臉認真的站在竈臺親手做飯的模樣,玉九璃心裏一陣悸動,靈動的雙眼泛着晶瑩的光,注視着不遠處的男人那張棱角分明的側臉。
原來,這些日子她最喜歡喝的粥,是墨流觴親手爲她熬的。
心裏說不出來的感動和歡喜。
墨流觴做好粥後,餘光瞥見膳房門口那抹嬌小的身影,他轉過身看着她。
四目相對,玉九璃心中漏跳一拍,清了清嗓子,不自在的掃視四周,最後雙手負背進了膳房。
墨流觴問:“怎麼一個人跑過來了?”
玉九璃想了想,撒嬌:“我餓了。”
墨流觴揉了揉玉九璃的腦袋:“走吧,去膳廳喫。”
玉九璃乖乖點頭應了下來,墨流觴跟在她身後端着食盤,玉九璃一蹦一跳像個孩子似的往前走。
到了膳廳,玉九璃坐在墨流觴身邊,很開心的喫着墨流觴做給她的食物。
一邊喫一邊誇讚“很好喫。”
墨流觴最享受的便是每次玉九璃用膳時,一臉滿足的說着那些食物很好喫。她喜歡喫,他願意爲她做一輩子。
填飽肚子,桌上的盤子基本上沒剩下什麼,玉九璃轉眼看向墨流觴滿懷期待的問道:“這些日子每日你起那麼早都是在膳房爲我做喫的?”
墨流觴薄脣微抿,怔了片刻,應道:“嗯。”
玉九璃偷瞄了一眼墨流觴,想了想,小聲嘀咕:“若是以後你不在我身邊,我想喫,那豈不是~”
話還未說完,便被墨流觴打斷,“你喜歡,我便做,你想喫,我隨時都在。”
“那你要是哪天有要事在身呢?”
“除了你,沒有任何事是要事。”
玉九璃脊背僵住,眼裏卻帶着無盡的笑容。片刻後,墨流觴突然道:“你的身子恢復的差不多了,從今天開始,我負責爲你補課。這些日子你落下的,全都要重新學習。”玉九璃臉上的笑容轉眼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