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望過去,就見那孩子的母親大喊:“大家都來看吶,有人光天化日之下欺負一個小孩,躲進酒樓不敢出來”

    話一說出口,很快四周便圍上來一羣路人。

    大家聽那婦人說的有鼻子有眼,便開始紛紛指着酒樓裏白洛所在的雅間喊着讓白洛出來道歉。

    白洛一臉無辜的看向玉絕塵,“小哥哥,我沒有打那個孩子,沒有欺負他。”

    此刻,白洛不知道自己爲何要跟玉絕塵解釋。

    但她不希望任何人誤會她,尤其是,誤會她做這種欺凌弱小之事。

    白慕琛見狀,對玉絕塵道:“哥我敢保證,那個孩子絕不是洛兒打的。

    我們倆剛來到這裏,就被人家的狗追着跑,後來就遇到了你,哪裏有機會打那個孩子。”

    白慕琛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突然向玉絕塵解釋,生怕他不信了。

    玉絕塵薄脣微抿,頓了片刻,對兩人道:“別擔心,此事我去處理,你們乖乖在這裏等着。”

    白洛和白慕琛相視一眼,對玉絕塵點了點頭,答應了他的話。

    片刻後,白慕琛通過窗戶看到了樓下與那婦人交談的玉絕塵。

    他看不清玉絕塵在說什麼,只見玉絕塵將那婦人和孩子都帶着進了酒樓。

    很快便消失在視線中。

    白慕琛好奇蹙眉,小聲嘀咕,“人呢”

    白洛湊上前朝下面望了一眼,見那婦人和孩子都不想見了,眉頭微微皺起,“他們人呢”

    白慕琛應道:“應該是帶着孩子和那個婦人進了酒樓了。

    要不咱們出去瞧瞧”

    白洛猶豫了片刻,點頭應了一聲,與白慕琛一起出了雅間。

    兩人剛到閣樓欄杆前,就看到玉絕塵帶着那婦人和孩子往一樓大廳角落的方向走去。

    白洛和白慕琛同時朝那邊望去,當看到角落裏桌前坐着的少女時,兩人相視一眼眸底一抹驚訝之色閃過。

    白洛瞬間明白過來,“所以,方纔婦人和她兒子應該是將我認錯成了那個女子。”

    白慕琛壓低聲音道:“看着如此純善無害的女子,竟然能對一個小孩下狠手,嘖嘖嘖人不可貌相啊”

    白洛示意白慕琛別說話,看戲兩人趴在欄杆上,盯着樓下的方向。

    玉絕塵將婦人和孩子帶到角落的桌前。

    秦筱兒看到玉絕塵的那一瞬,眸底便閃着晶瑩的光,只是看到玉絕塵身後的兩個人時,頓時怔住。

    她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這裏兩個人,更沒想到,他們面前就是玉絕塵。

    秦筱兒眼裏的笑容瞬間消失,臉上的表情變得僵硬。

    眼裏一絲慌亂閃過,他回頭瞥了一眼那個孩子,低沉的聲音問道:“你可看清楚了,是不是她傷的你”

    秦筱兒一臉好奇的起身,“公子,這是”

    玉絕塵沒有理會秦筱兒,而是看着那個孩子,讓他指認。

    小孩盯着秦筱兒看了一眼,嚇得往後退了一步,微微點頭,小聲道:“是她,是她擰疼我的胳膊。”

    孩子的母親聽了小孩的話,一臉惱怒的便往秦筱兒的方向撲了過去,“你怎能如此狠心,他還是個孩子,不小心撞到你,跟你道了歉,你爲何還要對他下狠手今日我若是不給我兒子討個說法,這世上哪還有天理”

    玉絕塵見狀,側身讓開地方。

    秦筱兒一臉無辜的看了一眼玉絕塵,隨即看向那婦人,急聲解釋:“不是這樣的,大姐你聽我說,我不是故意傷害你的孩子,我只是好心扶他起來。”

    “扶他起來,就將他的手臂傷成那樣”

    婦人話音落,手已經朝秦筱兒的臉上抓去,惠兒見狀,急忙上前阻攔。

    秦筱兒的手遮擋着自己的臉,生怕那婦人傷到她。

    惠兒身材嬌小,被婦人打了兩巴掌,秦筱兒見狀,躲在角落裏道:“人你都打了,你還想如何

    你的孩子撞了我,我扶起他,你不識好人心也就罷了,怎麼能如此欺負人”

    說完,委屈的哭了起來,哭的那是梨花帶雨,惹人憐惜。

    一樓大廳裏看戲的客官聽到秦筱兒的話,再看到她楚楚動人的模樣,便紛紛站出來爲秦筱兒說情。

    有人道:“許是這位姑娘沒有接觸過小孩,沒有拿捏好力道,再說了,孩子的皮膚嬌嫩,稍微碰一下都可能留下印記。”

    “就是,人家姑娘好心將你兒子攙扶起,你這反過來打人家,實在說不過去。”

    “你打了人家的丫鬟,也算是爲你兒子出了氣了,揪着人家姑娘不放,是不是妒忌人家貌美如花,而你卻百拙千醜啊”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說的那婦人氣急,別過臉瞪了秦筱兒一眼,開口說道:“人在做天在看,總有一天你會遭報應的”

    話音落,拉着自己的孩子離開。

    玉絕塵見狀,轉身準備上二樓,結果被秦筱兒叫住:“公子請留步。”

    玉絕塵止步,回頭冷眼看向秦筱兒,秦筱兒示意惠兒將那些飾品還給玉絕塵。

    玉絕塵瞥了一眼惠兒懷裏抱着的東西,冷聲道:“姑娘若不需要,送給需要它們的人便可。

    之所以送姑娘這些,只因爲在下將姑娘認錯成自己的未婚妻。

    如今,在下未婚妻已經找到,她不喜用別人碰過的東西。

    所以,這些,姑娘可以將它們扔了也望姑娘莫要在糾結於此,糾纏在下,在下的未婚妻愛喫醋,心眼小,看到,會不高興。”

    說完,轉身離開,餘光瞥見二樓欄杆前的兩顆腦袋,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白洛和白慕琛相視一眼,這是什麼戲碼

    白慕琛:“沒想到,這位仁兄竟然還是個癡情種,寵妻狂魔。

    聽聽他方纔的話,未婚妻愛喫醋心眼小,明明聽起來像是在嫌棄,怎麼就聽的我有些酸呢”

    白洛一臉羨慕:“所以,是我們誤會他,他不但不是渣男,還是個癡情寵妻的小哥哥。”

    說完,小聲嘀念,“也不知道我將來是否能遇到這樣對我一心一意的人。”

    白慕琛轉眼揉了揉白洛的腦袋:“放心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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