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塔寺的三座塔,鐘塔與供奉塔常有人去敲鐘,遊覽和上香祈福,而這第三座藏經塔卻是從沒有人踏足過。雖然衆所周知藏經塔,顧名思義是存放典籍經書的地方,可一來從沒有人見過,二來藏經塔根本沒有與外界往來的通道,門和窗戶皆無。開始的時候,因爲傳聞三塔寺藏經塔內藏有異常珍貴的典籍史冊,別有用心來暗自探訪的人也不少,可無一不是失望而歸。久而久之,這第三座塔就被當成了一座精緻巍峨的觀賞性塔了。
三人見焦玹停在藏經塔外,兩手運起一道濃濃的青色薄霧,將他們幾人一起籠罩進去。
“你們三人切記不可離開我的玄氣範圍,緊跟上我的腳步,不可錯漏掉隊,聽見了嗎”三塔寺老僧語氣神情嚴肅,令三人也心生警惕。
焦玹帶着三人伴隨着青色霧氣走向藏經塔的側邊。藏經塔與另外兩座塔並沒有不同,只是沒有門窗,從外面看來像是一座觀賞性很強的尖塔。四人站在塔底的金屬塔牆邊,只見焦玹伸手在金屬牆上放着,青色光芒從他的手掌閃爍着,讓金屬牆上出現了絲絲漣漪。
漣漪越來越大,不過瞬息間,就再次恢復如初。
“不要四處張望了,跟我進來吧。”說完,焦玹一腳踏進金屬牆內,本來光澤無痕的金屬牆上忽然再次蕩起青色漣漪,一眨眼,焦玹整個人竟然跨進了牆內,消失在三人的眼前。
丘黎三人驚訝的瞪大了眼睛,葉赫臨風更是伸手往牆上伸了伸,奇怪的事再次發生,他的手居然能伸進去一半,隱進金屬牆內。他不在遲疑,滿臉興奮地往裏跨了一步,消失在丘黎丘衍的視線內。
丘黎丘衍原本還在震驚中沒反應過來,不遠處有兩個小沙彌正拿着掃帚往這邊走來。他們見葉赫臨風已經先進去了,兩人對視一眼,也擡步往金屬牆內走去。
三座塔的周圍不時有武僧和小沙彌們巡邏打掃經過,而這時正好途徑的兩個小沙彌見到焦玹帶着四個年輕男子走向藏經塔,在他們身邊突然涌起一陣青色霧氣,轉眼,四個人的身影開始變得模糊,最後便只見得到霧氣,而不見人。待青色霧氣散去,四人竟然消失在原地。
小和尚使勁揉了揉眼睛,“莫不是昨晚睡不安穩,今日產生幻覺了不成”他不信邪的走到藏經塔焦玹四人剛纔站立的位置,伸手在空中揮了揮,晃盪來晃盪去,就連青色霧氣都消失不見了,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他倆都各自搖了搖頭,開始認真在塔外打掃起來。
丘黎丘衍身體剛穿過金屬牆,沒有了外面日光的照射,眼前的光線突如其來的變暗,像是隻在密閉的空間內點了些蠟燭,亮堂卻不明亮。
三人很快適應了裏面的光線,看着眼前的景象,皆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他們只知道像鐘塔與供奉塔一共七層,鐘塔每一層都有一口大鐘,只是最底下的鐘最小,焦玹每日敲鐘都是在最頂端的七層。而供奉塔前六層都有四尊佛像,每一層都是香火旺盛。第七層卻只有一尊巨大的活佛金身,佛徒與遊客卻是隻能上到第六層。
書架看似渾然一體直通頂端,可每七七四十九個書架方格之間都有一條稍微突出半掌寬的金色壁沿,四條壁沿圍成一個正方形,一共七個正方形。
“哇哇哇,太壯觀了這也太壯觀了吧”葉赫臨風繞着四面書架打轉,最終不停讚歎,“老和尚,有這麼個好地方,怎麼不早些帶我來啊。”
“哇,資質玄測錄,通天祕掌典籍全冊靈臺煉火心法我靠,風撤疊影步法我靠靠靠靠這些可都是當今武林中已經絕跡失傳的武功招式和內功心法,就這風撤疊影步法,聽我父親說,要是練成了,一步便可將自己的身體化作疊影,而且功力越高,疊影越多,且距離也越遠。老和尚,你居然就將這些珍貴書籍放在這底下的幾格書櫃裏簡直不知該怎麼說你啊
不行不行,爲了不讓這麼絕世的祕籍失傳,看來我責任重大呀啊哈哈哈,祕籍們,我來啦”說着便興沖沖地跑到那排武功祕籍書架旁,抽出風撤疊影,開始翻閱起來。
焦玹也不理會葉赫臨風的瘋癲作怪,看樣子似乎是有些習以爲常了。
丘黎丘衍兩人也早就看到了書架上的各式武功典籍,可卻並沒有急着去翻閱。焦玹既然帶了他們進來,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與他們說。藏經塔四面書壁,地面除了中間有一張小矮桌外,再無旁物。丘黎丘衍見焦玹坐在矮桌邊,於是走過去坐與他身邊。
“焦玹大師,剛纔之事是晚輩幾人年少魯莽,非常抱歉。我弟弟從小體弱多病,天生廢脈,所以我才如此着急。對了,大師您似乎認得這支筆”丘黎神態恭敬,他對於焦玹的強大與神祕心有感觸,如今來到這藏經塔,讓焦玹的身份更是蒙上了一層神祕的面紗。
丘衍此時將筆拿出來,看看筆又看看焦玹,疑惑道:“焦玹大師,您與這筆又有何淵源嗎我剛纔見您看着這筆,似乎心中悲痛。”
焦玹看着筆,眼中彷彿經歷萬千凡塵俗世,一切竟是難言,立馬神情悲慼似有哽咽。
“哎,說來也許你們不信,我與這筆,相識了無數歲月了啊”
葉赫臨風原本在一旁觀看祕籍,見三人圍坐在矮桌邊講話,於是放下祕籍,也加入了他們的話題。他肆意地往地上一坐,伸手就要將丘衍手中的玉筆抽出來觀摩觀摩。
就在他的手剛觸及玉筆時,忽然像是被雷電擊中般,整個人彈了起來。
“哇,阿衍,你這筆到底是什麼啊怎麼摸都不讓摸一下,電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