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陽，這麼早就起來了”她看到自己的孫子手裏端着水盆兒，這一個愣是沒反應過來，她孫子跟水盆兒，她怎麼也聯繫不起來。
“是啊，奶奶。”程東陽也沒覺得自己端着臉盆有什麼不對，這個四合院在前屋纔有熱水，他得去打熱水。
“鼕鼕起來了嗎”老太太看着孫兒傻了眼，他端了熱水，擰了毛巾往房間走。他這從小慣養着大的寶貝金孫，居然給人端水洗臉。
“起了，我先回房了，奶奶。”程東陽也不多說，端了水回房間去了。
孟瑜冬已經穿好了衣服整理好牀鋪了，看程東陽進來，她有些不好意思：“東陽，我出去洗漱就好了，不用你端進來。”再說，讓他一個大男人給自己端洗臉說，怎麼都說不過去。
程東陽倒是覺得沒啥，給她拿了外套過來：“多穿一件衣服，早上外面涼。”
孟瑜冬穿上了外套，擰了毛巾給他：“你先洗，你還要着急上班呢東陽，你不用這麼照顧我的，我能照顧好自己，真的。”
程東陽拿過了毛巾，倒是給她擦臉去了。溫熱的毛巾覆在臉上時，她嚇了一跳，他的動作很輕柔，像是照顧孩子一樣的輕柔的擦拭着臉的臉。鼕鼕心頭麻麻的，任他當自己是小孩子一樣，洗了這個臉。
“真是傻鼕鼕。。。”程東陽給她擦完了之後，程東陽寵溺的一笑，纔給自己洗。
孟瑜冬傻愣了幾秒，不知是不是剛用熱水洗了，臉熱燙的很。
“走吧，我們去漱口，一會兒就可以喫早餐了。”程東陽拉着她出去說道。
他們現去的時候，程老爺子正進來。程東陽心情很好的跟爺爺打招呼：“爺爺，您早”
“早”老爺爺看着這對年輕的夫妻，露出一抹笑容。
“爺爺，早。”孟瑜冬也跟着打招呼。
“鼕鼕，早。”老爺子倒是對鼕鼕的印象很好，無論什麼時候看到她，她都是溫柔嫺靜的樣子。他們家沒一個這樣的，所以他看着就喜歡。
程東陽拉着她去漱口，他們就站在天井旁的石缸邊漱口。這還是兩個人第一次這麼站在一起漱口，程東陽不時看看她，看她滿嘴泡泡的樣子倒是極可愛。
孟瑜冬臉都紅了，她都不知道他是怎麼了，像是變了個人似的，眼睛火辣辣的看她。她別過臉不看他，直到兩個人漱完了之後，早餐也準備好了。
“鼕鼕，你上午沒什麼事兒吧”老爺子在喫早餐的時候，居然主動找她聊天。這讓程家其他人都擡起了頭，老爺子平時話不多，愛好就是下棋和書法。
“你會下棋吧”老爺子問道。
“爺爺您說的棋是什麼棋”孟瑜冬回道，“我小時候跟我父親學過下圍棋，現在還會那麼一點點，其他的就不太會了。”
“那你還真撞上了，我爺爺除了平時寫寫字之外，就是下圍棋。”程東陽還想跟她說，他爺爺是個臭棋蔞子，只能贏不能輸。
“那你就陪我下下棋吧”老爺子眼睛一眼，他的棋友都在北京，剛纔到公園逛了一圈兒。這兒沒幾個能和自己下到一塊的，頂點就是溜溜鳥，下個象棋。
“鼕鼕這麼大的肚子，本來就不能久坐的，你讓你下圍棋，你也好意思”老太太不等孟瑜冬回答，直接就說道。
“沒事的，奶奶。”孟瑜冬忙說道，“我可以下下棋，然後再動一動。”
“鼕鼕，你不用遷就這老頭子。”老太太也是擔心看着孟瑜冬，這肚子看着不小了， 孕婦真的就是不能久坐的。
孟瑜冬淡淡的一笑，倒是程震明神色複雜的看了眼孟瑜冬。
“老大，你們今天就走吧，這裏也用不上你們了，我知道你也忙。”老爺子不是傻子，看出大兒子以這樁婚事還是不贊成的。可是現在米已成炊，他反對也沒用。
程震明和徐文華確實是忙，可是又不放心他們，老爺子老太在這兒，他們也做不了什麼。
程東陽送父親出去，他還真先在父親的車上坐了一會兒，極認真的對他說：“爸，鼕鼕現在懷着孩子， 你以後有什麼要說的，請都跟我說。你們欺負這麼一個弱女孩子欺負的還不夠嗎”
程震明臉色微變：“鼕鼕什麼都跟你說了”
程東陽默認，他道：“爸，事到如今，我和鼕鼕無論如何都不會分開。你連中傷你自己的事情都做了，爸，你這是何苦呢”
程震明臉色頗爲複雜，他道：“東陽，如果爸告訴你，我跟鼕鼕說的，都是真的呢你和鼕鼕不能在一起，東陽，聽爸的勸。”
“爸，你是不是到現在還愛着鼕鼕的母親”程東本不受父親的話影響，反而話題一轉，問道。
程震明臉上閃過一抹複雜的驚慌，他語氣變得嚴苛：“東陽，你在胡說什麼我是你的父親”
“爸，別騙我了。”程東陽露出一抹了然的笑容，“當初你看到鼕鼕的時候，你眼中的震驚騙不了我。孟小冬的實習單位是你搞定的，你對她那麼照顧，也是因爲她長的跟鼕鼕的母親很像。你還愛着她，可是她，從來沒有愛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