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孃一路跟下來,兩個小子的表現不錯。嗯,這樣的話,我才能勉強放心我那徒弟以後和你們做搭檔”妖女一邊格擋着狐妖文靜的進攻,一邊扭頭讚了我和燈草一句。
“多謝師叔讚譽。”妖女是屬順毛驢的,萬不可忤逆於她。她說我和燈草不錯,那就不錯吧。
“嗤~”狐妖文靜見師影師叔絲毫沒有將她放進眼裏,亮出嘴角兩顆獠牙衝她呲牙低鳴了一聲,加快了手裏那兩條絹帶的進攻速度。
“區區一個小狐妖也敢在本尊面前呲牙”師影師叔最見不得的就是有人挑釁,冷哼一聲腳下連點,不退反進的欺身逼向文靜的身前道
“少陽”妖女左右倆手食指和中指分別並指成劍,一聲冷喝。嘶嘶兩聲之後,狐妖文靜的那兩條絹帶已經被攔腰斬斷。
“隱”狐妖失去了手裏的武器,慌忙向後連退數步,扔了一顆丸子到地上嬌喝了一聲。
“嘭”丸子砸落在地上之後,迸發出一陣刺人耳鼻的白色煙霧來。等到我和燈草連連揮袖驅散那些辛辣的煙霧之後,狐妖已經失去了蹤影。
“雕蟲小技,也敢班門弄斧殘影”隨着師影師叔的一聲嬌喝,就看她縱身往半空一躍,隨後那道粉紅色的身影立時消失不見。
“她們是在耍魔術的節奏麼”我側過臉去看着燈草問他道。
“這個”燈草擡手想摸摸自己的光頭,卻依舊摸在了燈芯那身柔滑的皮毛上。隨即聳了聳肩,示意他也不知道。
“咪嗚~”燈芯張開貓嘴,大大的打了個哈欠。隨後擡起前爪擦了擦因爲打哈欠而流出的眼淚。慵懶的做完這一切之後,這貨偏着頭一動不動的看着路燈下的某處陰影。
“在那裏”燈草順着燈芯的眼神看過去,隨即厲聲喝道。
“可惡的貓”嘭的一聲,一陣白霧迸開,狐妖文靜的身影從路燈不遠處的限速牌後頭閃現了出來。擡頭看了看依舊慵懶的燈芯,恨恨的說了一句。
“少陰”不等她發泄完對燈芯的不滿,從她頭頂就傳來一聲嬌喝。隨後我就看見一道粉紅色的殘影從天而降,再隨後,狐妖文靜就全身僵直的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要不是她的眼珠子還在轉動,我幾乎認定她已經死在了妖女方纔的那一記攻擊之下了。
“嘻嘻,想在本姑娘眼前耍詐,你還嫩了點兒”妖女顯出真身,走到狐妖文靜身前拍了拍她的臉裝嫩道。
“哎喲,這小屁孩兒,虧得姑奶奶爲他打死打活你們快來看,這小東西居然睡得這麼香唉”瞬間,妖女的輩分的上來了。從文靜的身後解開那根捆紮着襁褓的絹帶,妖女母性大發的在那裏逗弄着嬰孩兒的......小雞.雞
“師叔,嗯哼,這麼做不好吧”我走上前去,看着妖女那不停逗弄着嬰孩兒的手指,隱晦的提醒了她一句道。
“咿有什麼不好的他又不知道。”好吧,妖女瞬間摧毀了貧道的世界觀,價值觀和人生觀。合着,乾點啥壞事兒,只要別人不知道就行了。那麼,要是做了好事,也會希望別人不知道麼那多憋的慌
曾幾何時,貧道兒時還忍痛貢獻出僅有的5分錢零花錢。死活說是在馬路上撿到的,非要交給老師。我出錢又出力的爲嘛不就是爲了老師的一句表揚麼貧道以爲,壞事是決計不能做,而做完好事,是一定要留名的。不知諸君以爲,然否
“好吧,睡得死沉死沉的,真沒意思你們倆把孩子給人送回去吧,也算積了一點功德了。”繼續逗弄了小嬰孩兒幾下,見人家含着大拇哥睡得正香。絲毫沒有對她的侵犯行爲做出迴應的樣子,妖女自己也覺得索然無味了。將孩子遞到我懷裏,揮了揮手對我說道。
“那她呢”看着僵立在路旁的文靜,我問妖女道。
“怎麼憐香惜玉了要不要老孃將她打回原形,讓你看看她的真身若到那時你還對她感興趣,老孃便將她送與你又有何妨”老妖女的話越來越露骨,越來越不中聽了。這老孃們兒腦子裏整天都在想些什麼呀
“rinpyou......”正在這時,我隱約聽見狐妖文靜的嘴裏在輕聲唸叨着什麼。
“她在說什麼”我指着文靜問妖女道。
“什麼”妖女湊近了幾步,側耳開始傾聽起來
“thakaijinretsu......”妖女側耳聽了幾個音節,臉色忽然大變。揮手將我和燈草掃出去十來米遠,隨後自己也是腳下連點快步向後撤去。
“砰”一聲炸響,一陣碎石瓦礫四散飛濺之後。除了文靜先前站立之處留下了一個方圓數米的大坑之外,一切都消失無蹤。包括那面限速牌,包括狐妖文靜
我看着將街道路面炸成了兩截的深坑,久久無語。“這傻逼狐狸,老子又不殺你,你至於自爆麼”看着坑裏殘存的那一片白色絹帶,莫名的我心裏涌上一絲悲哀。
“你們沒事吧”或許是狐妖的自爆帶給人的感覺太過震撼,此時就連妖女也收起了臉上的玩世不恭。緩步走到倒臥在路邊的我和燈草身前,柔聲問道。
“她,她剛纔唸的,是什麼”我緩緩搖了搖頭,拍了拍身上的粉塵和泥土站了起來問道。
“九字真言,日文版”師影師叔扭頭看着深坑,緩緩說道。
“日文版”燈草納悶的摸了摸光頭很詫異的問了句這回他很順利的摸到了自己的光頭,因爲燈芯早在狐妖自爆之前,已經不知道跑去了哪裏。
“嗯看來事情不那麼簡單,或許她還有同夥在附近。不過以我們幾個人,要想找出她的同夥來,無異於大海撈針。走一步看一步吧,隨我回山。”縱身躍到街邊的一處房頂上,四處觀察了一番過後,師影師叔跳了下來對我們說道。
“那這裏”我指了指那個深坑問道
“這就和我們無干了,自有當地路政過來解決。把孩子送回去,然後回武當。對了,不要讓人看見你們的臉”長吁了一口氣過後,師影師叔囑咐着我和燈草道。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謝謝,謝謝”等我將嬰孩兒交回正在四處瘋找着孩子的那對夫婦手中,看着他們感激的目光的時候。貧道忽然覺得,似乎繼承青龍的責任,也很不錯
“噗文靜死了”就在我們連夜趕回武當的同時,躲藏在小鎮郊外磚窯裏的韓邦直,或許該叫他龜田三十二,又或是龜田君總之姓名只是一個稱呼。他吐出了一口淡黃色的鮮血,雙目垂淚的靠在磚窯的牆壁上,喃喃的說道。
血液已經開始變色了,等他的血液全部變成金黃之後,就代表着佛法已經完全將他的血液淨化了到那個時候,也就是他的死期。擡手抹乾淨嘴角的血漬,韓邦直扶着牆壁站了起來。
“我不能死在這裏,不能死在敵人的土地上。我要回去,回神社將發生的一切告訴聖女。”將磚窯裏最後一個尚存氣息的嬰孩兒抓到手裏,吸食完魂魄之後,韓邦直面露猙獰的低聲吼道。
“這裏,我一定會回來。小野文靜,你安息吧,我一定會替你報仇”扶着牆走出磚窯,韓邦直看着遠處武當鎮那影影綽綽的輪廓,抹去了臉上的淚水咬牙道。
“打電話給你們的師父,將這裏發生的事情告訴他們。”回到了武當山紫宵大殿,天色已經開始矇矇亮了。徑直敲開了遊道明靜室的房門,拿起裏面的那部電話師影師叔滿面嚴肅的對我和燈草說道。
武當鎮出現了來自於日本的妖怪,這件事情不可謂不大。這就代表着,肯定還有其他的日本妖怪滲透進了我國,至於數量和目的,我們一無所知。這件事情,已經遠遠超出了我和燈草處置的能力。
“嘟,嘟,嘟”電話響了許多,才被人接了起來。
“哪位”師父那熟悉的聲音從電話裏頭傳了出來
“師父”
“你小子啊大清早的天還沒亮打什麼電話任務完成了”師父聽見是我的聲音,態度來了個180度的大轉彎,劈頭蓋臉的就將我呵斥了一通
“你個老不死的,還活着呢下面的話,我說,你聽記住了,事關重大。”師影師叔見我被師父鎮得一愣一愣的,趕忙從我手中接過電話,劈頭蓋臉的又訓斥了回去。只是這回,保持沉默的人從我,變成了我師父。世事無常,莫過於此罷
“你所言當真”師影師叔三言兩語就將近日所發生的一切都說了個清楚,電話那頭沉默了良久,纔再度傳來師父的聲音
“句句屬實”師影師叔很嚴肅的回答了師父的這個問題。
“看來,我們要加快進度了啊倭鬼又開始不老實了......哎”電話那頭,師父長嘆了一口氣。看清爽的小說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