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神棍 >第四十六章 備戰黃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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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醒了看來有人幫洗腳就是舒坦。”次日一早,我就被燈草給吵醒了。這貨面含幽怨的看着貧道,在那裏酸酸的說道。我將胳膊從被窩裏伸了出來,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之後翻身而起。

    深山老林裏有一點好處,就是安靜。沒有城市裏的那種喧囂和吵鬧,除了偶爾幾聲夜梟或者斑鳩等動物的鳴叫聲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動靜。這種環境,其實是很適合我們這種修道的人生活的。一切都是那麼自然,沒有半點的違和。自然的睡,自然的醒。

    “趕緊洗臉,梅師叔讓你醒了之後去她那屋,有話跟我們說”燈草手掌裏託着燈芯,滿臉鄙視的看着貧道眼角的眼屎說道。

    羽絨服和靴子昨夜都已經被鼻涕妞幫我烘烤乾了,穿着膨鬆的羽絨服,踩着狗毛裏子的皮靴,我心裏暖暖的向梅師叔屋裏走去。

    “昨夜睡得可還習慣”等我進了屋,盤腿坐在炕上的梅九姑面露微笑的問我道。

    “師叔這裏真是一塊寶地啊,師侄我很久沒有睡得這麼香甜了。今天早上要不是和尚叫我,我估計現在還醒不了呢”擡手對梅師叔一稽首,我大肆的開始讚美起她的住處來。

    這是作爲一個客人最基本的禮貌,就算有什麼不盡如人意的地方,咱們也不能直說不是何況燒得熱熱的土炕,睡上去實在是舒服得很要實在吹毛求疵的要我提點不足之處,那也就是沒有電視可看這一條了。

    “住得慣就好,眼看着這麼大的風雪,也沒個停的時候。我估計啊,今年說不定又要大雪封山了。對了,湖北那地界兒,沒有這麼大的風雪吧”梅師叔自顧自在那裏扯着閒話兒。可是我琢磨着,一大早就讓我和燈草到她這裏來,絕對不會只是想和我們拉拉家常那麼簡單。

    “湖北那裏風雪天是有,可是氣溫沒有東北這邊這麼低最冷的時候,也就零下幾度而已。不像這裏,零下幾度算是暖和天了”我在那裏四平八穩的和梅師叔嘮着嗑,反正你不把事情說穿,我也樂得裝傻充愣。

    “嗯也難爲你們了,跑到這麼個天寒地凍的地方來。”梅師叔示意我和燈草坐下,然後對坐在身旁正低眉淺笑的看着我的鼻涕妞使了個眼色

    “師兄請喝茶”鼻涕妞替我和燈草各倒了一杯茶,柔聲道了一聲請。

    “想必,我和師影的故事,她在路上講給你們聽過吧”我正端着杯子喝茶暖胃,冷不防從梅師叔嘴裏冒出這麼一句話來這讓我怎麼答呢說知道了你那悲慘的往事不妥,很多人不喜歡自己的事情被過多的關注。說不知道那不是當人家面撒謊麼

    “這個,略知一二”略微沉思了一下,我只有這麼回答梅師叔的問話了。

    “嗯就知道她心裏藏不住話,不過這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說給你們知道也無妨。想必你們心裏也清楚,我和那些黃大仙之間的恩怨。爲什麼我不願意離開這裏,其中一個原因就是爲了那些黃皮子。這輩子,老婆子我和它們槓上了。雖然這些東西殺之不盡,可是每次有得了道的黃皮子死在老婆子我手裏的時候,我心中的痛就會減少一分。”

    說起那些黃鼠狼來,梅九姑彷彿變了一個人似的。從一個慈祥的長者,變成了一個面目猙獰的巫婆這是我隱藏在心裏的感受,實實在在的感受。

    “不知師叔,怎麼忽然提起這些”我旋轉着手裏的茶杯,看着茶杯裏隨之轉動着的茶葉和茶水,輕聲問道

    “因爲那些東西,趁着大雪天,又出來禍害人了這是昨天后半夜,十八里鋪的一個鄉親送來的,說是他們屯兒有一戶人家兒老了人。本來,生老病死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可是那個本該死去的人,卻總是在半夜裏出現在屯子裏,去偷喫別人家的雞。現在已經鬧騰得屯子里人心惶惶,已經有人拖家帶口的搬離這個地方了。”梅九姑喝了一口熱茶,示意霍晶瑩將她手上夾着的那封信遞給我們看。

    “那他們送這封信來的意思是”我來回看了看那封用牛皮紙封好的信,問梅師叔道。

    “請我出手,除掉那個死而不僵的禍害。這封信,就是主家的委託書,裏面聲稱只要能還屯子一個安寧,他們家長輩的屍身任由我們處置。就算毀壞了,也不予追究。”梅九姑作法行事,自有自己的一套規矩。凡事牽扯到人家長輩的問題,一律要本家出具委託書後她才肯出手。一則這是減輕自身因果罪業的一種手段,二則麼也避免了事後有人上門來扯皮。

    雖然這麼一封委託書放在眼下這個社會里,根本就不具備什麼法律效應。就如同家屬簽字同意安樂.死,人家醫院也不敢執行一樣。事後人家一旦上告,那就真的是出力不討好的結果了。可是在農村,有了這麼一封委託書在手上,還是很管用的。最起碼,就算施法過程中真的毀壞了那些醒屍,人家也不會事後問罪。

    “那師叔的意思是”我心想,你要樂意去幫人這個忙只管去好了。在我們面前說這些,難道還有什麼後話不成

    “你們幾個小輩,湊在一起的目的,也是想鍛鍊一下實戰中的經驗和熟悉一下彼此之間的術法以後真有什麼事情臨頭的話,也不至於手忙腳亂,彼此之間也有個配合。”梅師叔說到這裏頓了一頓。

    “所以我想,這次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三個去辦了放開手腳去做就是,哪怕出了紕漏,也有我和你們師師叔替你們扛。溫室裏的花朵開得再豔麗,也是經不住風雨的。”說到這裏,梅九姑才點明瞭她的題中之意。

    “我們去辦我們連醒屍是什麼樣子都不知道,怎麼辦師叔,您老別開玩笑了。頂多您出手,我們仨圍觀就好。”我一聽她說這話,立馬兒起身反對了起來。誰知道她嘴裏的醒屍是個什麼東西誰知道那東西和黃皮子又有什麼牽扯萬一一個不好,裝x不成反被輪,那可就非我所願了。

    “醒屍麼,其實和殭屍差不多。都是人死後因爲某種原因,又恢復了行動能力的屍體罷了。可是它再厲害,也只是一具屍體。你們三人聯手,必定手到擒來。只是有一條需要你們謹記,制服醒屍之後,第一時間就是破開它的腦殼,滅掉裏面的那隻黃皮子。若是讓它逃了,你們就等着被那畜生報復吧”梅九姑不顧我的反對,自顧自的在那裏說着,說到最後又拋出了一句讓我心裏發冷的話來她和師影師叔幼年的經歷,可還環繞在我的耳邊不曾散去呢。

    “師叔是說,屍體之所以會屍變,完全是那黃皮子在搗鬼”我嚥了口唾沫,追問了一句道。事關重大,由不得我不問清楚。

    “這東西,有一種很邪門的能力。就是可以控制住人的行動,不管是活人,還是死人並且在一定的範圍內給人造成幻覺,它會讓你在不知不覺之中就着了它的道。只不過,預防它這一招的方法其實也很簡單。只要你們看見它翹起尾巴,就要當心了。屆時只需摒住呼吸,跑到上風的位置就無大礙。”梅師叔給我們講解了一下黃鼠狼所擅長的東西,又將破解的方法傳授給了我們。

    “我明白了,其實讓人致幻的,就是它排放出來的一種氣體是不是”我沉思了片刻,有些恍然的問梅師叔道。都說黃鼠狼在危急之時會放臭屁用以自救,看來這個說法不假只是我不明白,怎麼到了東北這地界上,黃鼠狼的一個屁都威力劇增呢

    “不愧是青龍的傳承人,這麼快就想通了其中的關節。誠如你所說,導人致幻的,就是黃皮子放出的一種氣體。”梅師叔不輕不重的拍了我一記馬屁道。只是我知道,這記馬屁可是不好喫的呀

    黃皮子本身沒有什麼攻擊力,可是它狠就狠在記仇這檔子事情上。誰也不敢保證,面對這東西一定能夠將它逮着。這萬一要讓它給跑了,那我以後不是要提心吊膽的過日子了

    我總不能讓所有我認識的人,整天都去防備着一隻隨時可能出現,並且隨時可能放屁的黃鼠狼吧只要一個人中了招,後果不用多說,一定是和師師叔和梅師叔幼年的結局一樣。那種慘痛的後果,是我不能承受的。

    “我陪他們走一趟吧本來這次,我那個徒弟也應該在場纔是。既然主要目的是鍛鍊他們的臨陣反應,還有熟悉彼此之間的術法。那麼我徒弟的位置,就讓我來代替吧。不能因爲她一個人的缺席,影響了他們三個。”正在我爲難的時候,妖女打門外進來了。並且說出了這番讓我心中大定的話來。薑是老的辣,有她這顆走南闖北,見多識廣的老薑壓陣,我還怕什麼看清爽的小說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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