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神棍 >第一零九章 飛來橫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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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富貴死了,小青也回到了它應該呆着的地方。七奶奶大病了一場,精神明顯頹廢了許多。而我,在三爺爺的頭七過後,也帶着爸媽回到了城裏的家。

    值得慶幸的是,小青並沒有執着於要替吳富貴報仇,或者說是報復吧。我沒有去揭穿那幾個閒漢的真正死因,所有人都誤認爲他們是自然死亡,那麼就讓他們繼續誤會下去吧。

    揭穿了事實的真相反而對大家都沒好處,閒漢的家人會傷心,或許會找到七奶奶家裏大鬧一場。可那又能怎麼樣呢難道要把吳富貴從墳裏挖出來挫骨揚灰或者是讓七奶奶賠償他們家的損失那都是不現實的事情。

    鬼怪之事,就算你親看看見了,拿到法庭上也不會獲得法官認同的。既然是這樣,那就讓這件糾結了幾十年的恩怨,就此一筆勾銷吧。當初閒漢們要是不死盯着一個人欺負,也就不會牽扯出後面的這些事情了。恩恩怨怨的,誰又能說清到底是誰對誰錯呢

    回到家中,不等我緩過勁來,梅九姑就打電話過來了。霍晶瑩出事了,事情很大,她的胳膊被人打折了。我得知這個消息之後,一直在心裏納悶着。鼻涕妞一向文文靜靜的,照道理來說不應該和人起什麼爭執的,又怎麼會惹得人家下狠手將她的胳膊打折了呢

    後來在電話裏通過梅九姑我才瞭解到,這根本就不是鼻涕妞和人起爭執,而是有人存心這麼幹的。

    事情的起因就是因爲最近梅九姑接的活兒太多,就是替人跳神請神祈福的那些事情。加之幾十年來她的口碑在七臺河那裏一貫不錯,不說如雷貫耳也有個聲名鵲起了。可是那地界兒靠這個爲生的人又不少,東家有事找梅九姑,西家有事也是找梅九姑,長期以往的,就把別人的財路都給斷了。

    俗話說的好啊,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你都殺人父母了,人家還能和你客氣麼梅九姑的名聲太響,人家不敢動。可是鼻涕妞沒名聲啊,就算她是梅九姑的徒弟又怎麼樣於是人家就請了幾個道上的人,找了個藉口將鼻涕妞教訓了一頓,也算是來了出敲山震虎吧。

    歸根結底,就是爲錢鬧的。以前呢,人家請梅九姑出個手什麼的,頂多也就是三塊五塊的意思一下,臨走時再給背上一口袋棒子麪也就是了。

    可是隨着社會的發展,有錢人越來越多了。剛開始是攀比手機,繼而是汽車,房子。再後來是小三兒,幹閨女。到了最後實在沒啥可比的,就乾脆比誰能請得動梅九姑了。那傢伙,人們的幣都不用數的,直接拿尺子量。光請了還不算,還要比誰出手闊綽。就這麼的,才導致了人家眼紅了。

    鼻涕妞被揍了不說,反而還被人誣賴成女騙子。中間的細節和過程我不清楚,我只知道現在鼻涕妞在醫院躺着,可是身邊時刻都跟着兩個便衣。說是等她傷好了,還得帶回局子裏去訊問訊問。看來人家不但是黑道上請得動人,白道上也一樣喫得開。難怪梅九姑會打電話給我了,她平日裏跟這些人沒有什麼交集,事到臨頭誰會賣她的面子呢

    指望那些個請過她的富豪人家請了她不假,可是人家也是給過錢了。人家也沒指望自己的家業靠一個神婆給護着,歸根結底,人家只是想掙個面子而已。至於那些個神神叨叨的事情,人心裏壓根不信。打你接了人家的錢,走出人家的大門那一刻,可以說雙方就再也沒有什麼關係了。

    從梅九姑那兒將事情的大概瞭解了一遍之後,我決定前往黑龍江一趟。這個時候,民間的身份不管用,我就該用用官方的身份了。鼻涕妞和燈草沒有官方的身份,我有啊國安部第九局特別行動組副組長,雖然是個副的,可你敢拿副職不當幹部

    將房改所需要繳納的錢放在老媽那裏,然後又把多餘的幾千塊給二老補貼家用,我又馬不停蹄的買票趕往黑龍江。鼻涕妞的事情,我決定弄個清楚。說白了,我要爲她出頭。不是喜歡以勢壓人麼那這回我就要反壓回去。要是侯爽爽她爸給的這個證件不管鳥用,以後說破大天去,也休想我再出手。

    坐上了火車,空此況此的一路趕到了哈爾濱,又從哈爾濱租了輛車趕到了七臺河。在七臺河第一人民醫院骨外科,我找着了可憐兮兮的霍晶瑩。鼻涕妞一見是我,當場就委屈的哭了。我再看看她的胳膊,上了夾板打了繃帶掉在胸前,心裏就有一股子火騰騰往上冒。

    “哎哎你誰啊”沒等我開口和鼻涕妞說話,靠在門口打着盹兒的那個便衣驚醒了過來。站起身來橫插在我和鼻涕妞之間就開口問道。看這形勢,人家是將鼻涕妞當成重案犯來對待了。

    “我是她朋友,來看看她”我輕輕將那便衣攔在身前的胳膊擋開,對他說道。

    “那不行,她是嫌犯。你要見她,先要去申請,等我們同意了才能接見。”便衣伸手將我向門外推去,中途還有意無意的將別在腰裏的擼子露了出來想震懾住我。

    “你別亂伸手啊,小心我告你”我偷偷摸了張役雷符藏手心裏,身後格擋起便衣推搡過來的手臂道。

    “你別搗亂啊,小心我銬你回去告你妨礙公務。”那便衣見我還敢跟他炸刺,一手摸向自己的後腰拿銬子,一手向我的咽喉處推來。

    “噼啪”我手指一彈,將役雷符打到了他的胳膊上。一道電弧閃過之後,就看那便衣癱倒在地抽搐起來。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你敢襲警”這個時候,打門外衝進來一個手拿飯盒的便衣。一看自己的同事癱倒在地,一把拔出槍來指着我吼道。

    “東西可以亂喫,你話可不能亂說啊。你哪隻眼瞅見我襲警了”我一臉無辜的看向那拔槍的便衣說道。

    “那剛纔我聽見一聲炸響,你把手舉起來”眼看病房門口聚集的人越來越多,剩下那位便衣生怕我還有同夥藏在人羣裏,待會再給他來一出“劫獄”之類的戲碼來,那他要擔的責任可就太大了。

    “我是個良好市民,我來這裏不過是探望一下朋友。什麼時候,就連老百姓探望朋友也要去局子裏申請了”我轉身趴在牆上,雙手高舉的在那裏喊道。對於某些特權機關,老百姓素來是沒有什麼好感的,而我也在利用着這一點,搶先在那裏佔據着輿論的制高點。

    “就是,人家看看朋友也你們也要管着”很快過道里的病號和家屬們就在那裏起着哄。

    “她是嫌犯,當然要經過我們的批准”便衣一邊捜着我的身,一邊在那裏高聲辯解着。

    “嫌犯一小姑娘,她是搶劫了還是殺人放火了大家看看,人姑娘的胳膊都被打折了,到了他們嘴裏就特麼成了嫌犯了。事情總要分個是非曲直,黑白對錯吧”

    “我國是一個法制的國家,我們的社會是一個法制的社會。由不得某些人在這裏顛倒黑白,某些人真以爲能一手遮天了你真那麼牛逼,敢不敢把自己照片掛城樓上去”我任由便衣在身上搜查着,嘴裏可是片刻都沒停下來。

    “說的好”我一席話說完,頓時贏得了那些病友和家屬們的交口稱讚。隨之而來的,就是一陣熱烈的掌聲。

    “她是經過調查之後,才被鎖定爲犯罪嫌疑人的。你不要在這裏煽動羣衆,要是造成了什麼羣體件,你是要負法律責任的”便衣額頭上的汗都出來了,在那裏大喊着道。

    “那好,那我就等着你們的調查結果醜話說在前頭,要是最後證明是誣告。可別怪我讓你們下不來臺”我高舉雙手在那裏說道。該說的話我都說完了,我相信很快就會有記者前來報道後續的事情。有了輿論的介入,那些幕後的黑手也就不敢肆無忌憚的去陷害鼻涕妞了。

    “拜託各位幫我盯着,我朋友現在可還神志清醒,身體健康。身上也沒有內傷外傷,除了她那條胳膊折了之外。我過幾天再來,要是我發現我朋友身上多了些什麼不該多的,我一準兒告你們刑訊逼供。還有,別想着拿熬夜,灌水這些活兒來嚇唬她。這些東西,我都清楚。”因爲不知道鼻涕妞到底是被誰陷害的,所以目前把她留在醫院,反而是最安全的。我相信,幾天的時間應該足夠我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了。

    “小夥子,你就放心吧。老頭子我且還得段日子才能出院呢,這幾天我沒事就過來轉轉。”很快我的請求就得到了迴應,一個拄着拐,胳膊吊在胸前的大爺在那裏衝我說道。

    “你安心在這裏養傷,我過幾天再來”我沖人點點頭,表示了感謝之後轉過身子對牀上的霍晶瑩囑咐道。

    “那你自己小心些”鼻涕妞被我這番舉動感動得眼淚嘩嘩的,見我要走,吸了吸鼻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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