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神棍 >第一六零章 窮鄉惡水出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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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昨晚我好像夢見自己出嫁了耶”次日清早,從睡夢中醒來的幾個女生異口同聲的在那裏說道。

    “是啊,是啊坐着大花轎來着,可惜還沒等我看清夫家人的臉夢就斷了。你們呢你們看清楚自己男人的臉了麼”姚惠妹打了個哈欠在那裏問道。

    “啊......呀”問完這個問題之後,姚惠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身體,又拍了拍自己的臉,尖聲大叫了起來。

    “怎麼了怎麼了”一旁的劉佳她們揉着眼睛在那裏問道。

    “我們,我們還活着。我們還或者耶”姚惠妹站起身來興奮的搖晃着劉佳的肩膀大叫道。

    “看,桌上有一張紙條”幾個女生在那裏相擁而泣着。過了老半天,等心情平息下來之後,姚惠妹這才發現了我留在桌上的那張紙條。

    “相遇不易,相知不易,且行且珍惜”看着紙條上的這句話,幾個女生彼此依靠得更緊了。

    “事情解決了”出了校園,我長嘆了一口氣,撥通了侯叔叔的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了他詢問的聲音。我知道他接這個電話的心情肯定是忐忑的,他在擔心我會說出又死了一個之類的話。

    “解決了,學校可以正常進行教學了。只不過,今後還是要禁止學生們玩此類的靈異遊戲纔好。”我打了個哈欠,走到一個豆漿攤邊上坐下說道。一夜沒睡,天矇矇亮的時候才從606離開,此刻的我就想飽餐一頓,然後回賓館美美的睡上一覺

    “事情解決了就好,最近辛苦你了。說說吧,想要個什麼獎勵”電話那頭,侯叔叔聽聞事情得到圓滿解決,心情大好的對我說道。主動要求給我獎勵這事,這還是頭一遭。不得不說,我很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

    “我想要個文憑”文憑這東西,一直是我心中的遺憾。隨着年歲漸長,我愈發的體會到這個本子的重要性。就算是走後門,這回我也想要一個本子。

    “這個,有點難度啊。小樓啊,你怎麼老是要叔叔我犯紀律呢”侯叔叔在那裏拿捏着道,他這麼說,無非就是想繼續讓我欠他的人情罷了。憑他的職務,弄個文憑還不是手到擒來

    “您爲難就算了,明兒我就報名讀書去。我要發奮圖強,雙耳不聞窗外事的刻苦讀書。”我點了一碗豆漿,又拿了兩根油條,坐在路邊的小馬紮上對侯叔叔說道。

    “那可不行,這麼地吧,我給你們校長打個電話,看看能不能給你解決一下”侯叔叔是什麼人,一聽我說這話,就明白這事是非辦不可了。因爲我現在還屬於學校裏的保安,所以他說找我們校長。想想自己即將得到國內頂級學府的文憑,我美不滋的坐在路邊喝起了豆漿。

    文憑的事情很快就辦妥了,這事情一度還上了報紙。一度坊間傳聞,大學保安自強不息,自學數載終於獲得了名校的文憑。事情聽起來很勵志,而我則是手拿着本本混雜在一干正統畢業的畢業生中間,穿着畢業禮服在那裏照着像。讀書帶頂子,一直是老爸和老媽對我的期望之一。我看着手裏那頂方形的帽子,輕笑了一聲“這就是所謂的頂子吧”

    年底的時候,我回到了家。母親依舊在廠子裏上班,她還沒有到退休的年紀。家裏顯得很冷清,牆上掛着父親的遺像,老媽將它擦拭得一塵不染。我現在在國安部也開始正經拿工資了,雖然我是常年不去報到的那種人,可是人家還是很厚道的按時將工資打到了我的賬戶上。

    “身體要緊,要不然,等過完年您就辦個內退吧。兒子現在也是拿工資的人了,咱家不缺那幾十塊錢的差額。”回到了家,看着母親穿着工作服埋頭打理着房間,我輕聲勸她道。內退的話,錢要比附和條件退休少一些,可我實在不想看着媽媽繼續在廠礦裏上班了。

    失去了父親,老媽在廠子裏並不愉快。這一點她不說,我也知道。對於他們廠子裏的人性,我可以說已經看透了。錢掙不到多少,可偏偏都還愛攀比。沒了父親,媽媽顯得弱勢了許多。而有些人,卻又總是在她耳邊顯擺自家的男人有多麼能耐。

    其實這個廠子裏的人,誰又不知道誰呢大家都是靠工資喫飯的,能比誰強到哪裏去無非就是看媽媽喪偶了,想在她面前找回一點微薄的優越感而已。快樂是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的這句話,在母親的單位尤其體現得淋漓盡致。有時候我就在想,或許應該用“窮鄉惡水出刁民”這句話來概括母親單位的人更爲準確。

    “我才50歲不到呢,退休在家裏幹嘛呢你要是結婚了,添了孫子我還能在家帶帶孫子。可是現在讓我閒下來,我就老想着你爸”母親有母親的理由,她是想讓自己忙碌一些,也好沖淡一點對父親的思念。

    “要不,咱換個地方住吧我們去杭州,或者去北京。您想住哪兒咱們就住哪兒好不”我接過了母親手上的抹布,將她拉到沙發上坐下說道。寡婦這個詞不好聽,可是不得不承認,母親現在依然成爲了一個寡婦。在鄰居們的眼裏,她是屬於可以欺負的那種人了。當然,我在家的日子裏,沒人敢這麼做。我擔心的是,我出門在外的時間裏,母親該怎麼和這些個窮得鳥打板凳響,卻又偏偏喜歡欺負人的貨們打交道。

    “這房子,是你爸留給我們唯一的念想。就算讓我住別墅,也沒有這間屋子住得舒心。兒子長大了,從這麼一點點長到現在這麼大,知道心疼媽媽了。”媽媽用手比了個一尺長的長度,然後用手摸着我的頭說道。

    “今年春節就在家過吧你爸爸過世了,大年初一是會有親戚上門拜大年的。你這個做兒子的要是不在,有點不像話”媽媽拉着我的手,生平第一次對我提出了要求。這個要求不是要喫要穿,而是想要我在家盡一個身爲人子的孝道。

    拜大年,是我家鄉的一種風俗。新亡之人的第一個春節,親戚朋友們會在大年初一早上登門,給亡人上一柱香以示哀悼。在進門之後,是不可以先和生人打招呼的。只能悶聲到遺像或者是排位跟前,上完香給亡人拜完年之後,再給生人拜年。而打這一年開始,三年之內門前的對子不能貼紅的,只能貼白的。

    “嗯,放心吧。兒子眼下閒着了,今年的春節就在家過,好好陪陪媽媽。”我點了點頭,在母親的肩膀上按摩着道。

    “小吳小吳咿~我說你在家弄啥唻”正在我和母親說着話的時候,樓下的鄰居馮大爺上門來了。馮大爺是河南人,雖然年輕的時候就被招工招進了廠子,可是大半輩子過去了,鄉音依然難改。

    “咿~小樓兒回家唻回來好,回來好。嫩娘一個人在家,可孤單捉唻”等我將門打開,門口的馮大爺又咿了一聲在那裏感嘆着道。其實我不明白的是,爲什麼他每句話前頭,都要帶個咿字

    “馮大爺有事麼”我笑着將人讓進了屋,並且遞了一支菸過去道。

    “也麼啥大事,就是想來問問嫩娘,這上面的平臺空捉也是空捉,是不是能讓咱種個菜啥的”馮大爺坐到沙發上,對我說道。

    “平臺上種菜”我聞言一愣道。我家住的這棟樓,頂樓也就5樓。再上邊有一個大大的平臺,平日裏大家沒事就喜歡上去溜達溜達,或者擺上棋盤下下棋。夏天的時候,沒有空調的人家會把涼蓆和竹牀搬上去,在地上潑上水之後納涼睡覺。

    雖說平臺是屬於公用興性質的,可畢竟也是我家屋頂不是你這在上頭種菜,一是佔用了別人的空間。二來,這不是踩着我家頭頂潑糞麼冬天還好,要是夏天,我家還開不開窗戶了不開窗戶悶死,開了窗口你在上頭要是潑了糞,那不得臭死

    “空捉也是空捉,咱挑點兒土,種種菜。等收穫了,分嫩家一些”馮大爺點着了煙在那裏理所當然的說道。

    “這個不好吧大爺,您這種菜不得潑糞麼您這一潑,天長日久的要是順着屋頂沁到我家天花板上,我這還住不住了”我看了看老媽的臉色,就知道這老頭兒爲這事沒少來煩老媽。隨即笑着坐到他對面,對他說道。

    “咿~嫩這孩兒,潑點兒糞怕啥唻。日頭一曬就幹了,屋頂咋會漏嫩說說。”馮老爺子見我不樂意,將菸頭一掐在那裏說道。

    “這房子吧,屋頂就是愛漏水,我們家都報修過好幾回了。您吶,不住頂樓不知道的”我說的是實話,70年代的老房子,住了20年了,眼下漏水是經常性的。不過還好,有單位房產處負責維修。只是要讓他種菜了,以後再漏了人家連修都沒法修。

    “我就是來給嫩家打個招呼,這土我已經讓人運到樓下唻。明天就讓我那三個兒,給挑上去。”馮老爺子坐在沙發上看着我說道。尤其點明瞭,他有三個兒

    “您這就有點不講理了,先斬後奏啊”見老貨玩這套,我臉色也就不那麼好看了。想仗勢欺人你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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