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神棍 >第一七二章 接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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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身後這幢大樓,就是我國駐南斯拉夫大使館,在今天以美國爲首的北約悍然對我大使館發起了襲擊......”

    “現場一片狼藉,大家可以看到大樓的頂部已經坍塌......”

    “我們強烈譴責這種野蠻的行徑......”

    “我國外交部已經緊急召見美國駐華大使......”

    我站在坍塌了半邊了大使館門前,看着周遭那些刷着白漆,車身上噴着un字樣的裝甲車。耳朵裏聽着現場各大傳媒此起彼伏的報道聲,眼睛開始四處打量起來。

    “請問您是中國人嗎”見我手裏提着旅行箱,站在大使館門前那根已經斷裂成兩截的旗杆下。馬上有媒體過來準備對我進行採訪。

    “我是中國人”我回頭看了看那棟滿目瘡痍的大樓,沉着臉回答着那個記者的提問。不到現場,永遠體會不到我此刻的心情。那種感覺,就像是被人在臉上狠狠扇了一記耳光一樣。

    “請問您對這起事件有什麼看法”記者急促的對我發起了提問,因爲遠處就有機槍聲在不斷的響起,頭頂上還間或飛過一架架戰鬥轟炸機。誰也不知道,美帝會不會再向我們腳下繼續發射導彈

    “我沒讀過多少書,也不懂得那種能夠讓人趨之若鶩的英格利什。此刻我只想用唯一懂得的一句英文,問候一下下達襲擊命令的美國官員和那位按下發射鈕的飛行員”我將手裏的旅行箱放下,握住記者遞來的麥克風沉聲說道。

    “您說”那位記者身體有些顫抖的對我說道,因爲她從我臉上的憤怒感覺到,或許有一則振奮人心的新聞要在她手上誕生了。

    “......you”我對着攝像機的鏡頭,伸出了自己的中指。

    “還有,英雄們,該回家了”我提起腳邊的旅行箱,看着攝像機鏡頭很鄭重的說出了這句接頭暗語我相信,有了前邊的那些鋪墊,這則新聞一定會通過媒體傳遍全世界。不管和我接頭的人在哪裏,他一定能夠看見我,一定能夠聽到這句接頭的暗語。

    “是啊,英雄們,是該回家了。剛纔那位先生雖然說出了一句不雅的問候語,可是我想說,這未嘗不是我們全體國人現在想說的話。這tv,中國中央電視臺國際頻道在前方爲您帶回的報道”那位女記者站在那裏,鏗鏘有力的向全世界發佈着這一條新聞。而在鏡頭裏,有我挺得筆直的脊樑和迎着硝煙前進的背影。

    我的住處,和同來的一羣記者和編導們安排在一幢酒店裏。酒店是美國人開的,所以這裏也成爲了現在相對比較安全的地方。美國人早就在地圖上標記出了相應的座標,是不會攻擊這裏的。

    而南斯拉夫政府軍,則是沒有機會攻擊這裏。因爲他們已經在美軍強大的火力下,節節敗退了。輕輕將窗簾掀開一角,可以清晰的看見還冒着濃煙的大使館。我要在這裏待上三天,等待着這次任務目標的出現。

    “噢,這不是剛纔電視新聞裏的那個中國人麼真是太沒有素質了。”到了飯點,我走出房間來到位於酒店二樓的餐廳。才一進去,就有幾個番邦蠻夷在那裏對我指指點點着。嗯,以上的話都是經過字幕組後期製作的。大家不要在意細節

    “那幾個孫子嘀咕什麼呢”我端起了盤子,在酒店提供的那些扭曲的香腸,帶血的牛肉,生菜葉子,能噎死人的麪包裏挑選着合自己口味的食物。看着身邊一個貌似華人的妹紙問了人家一句道。

    “人家在罵你呢”人妹紙好心的幫我把蠻夷們嘴裏的鳥語給翻譯了一下道

    “特麼的,我還就了,怎麼地吧孫子,我你全家”對於素質這一話題,我素來是這麼認爲的。地位決定素質,等哪天我泱泱華夏立於世界之巔,我們的一舉一動都會成爲洋鬼子們爭相效仿的對象。因爲那個時候,我們的一切舉動都會成爲有素質的表現。曾幾何時,穿綢緞,喝茶葉,不也流行在歐洲那些權貴上層之中代表着潮流和素質麼只不過眼下我們有些落魄了而已

    嗯,等我慷慨激昂的回罵完了之後。餐廳里居然響起了一片熱烈的掌聲,當然鼓掌的都是中國人。在某些情況下,我們的凝聚力還是相當給力的。

    一頓飯喫得甚是不爽,帶血的牛肉貧道喫不慣。生菜葉子嚼在嘴裏,我始終認爲這東西不應該給我喫,而應該拿去喂兔子。到最後,也就是拿兩片面包夾了一根扭曲的香腸對付了一頓。我沒記錯的話,老外們管這玩意兒叫熱狗。我咬着手裏的食物,怎麼也不能將它們和狗聯繫到一起,而且還是熱的狗

    喫完了飯,我拿了根牙籤坐在椅子上剔着牙。饒有興致的看着那羣老外一杯接一杯的在那裏灌着咖啡,咖啡是酒店免費提供的。注意是免費,比那種第一杯多少錢,第二杯半價什麼的更爲划算。我不明白,那黑黝黝苦了吧唧和中藥似的玩兒,他們爲什麼喝得如此津津有味

    不得不說我們中國人,包括海外僑胞,港澳臺同胞們是極其有素質的。就算對老外們的舉止不理解,我們也不會和他們那樣一驚一乍的整一些“噢買尬”之類的動靜出來。我們只是在那裏低聲細語的討論着工作,又或者安靜的看着那羣老外不停的去續杯而已。

    坐了半晌,等胃裏的食物消化了一些過後,我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我沒有忘記自己的任務,在房間裏等候着前來接頭的對象。

    等到半夜12點,正當我準備脫衣服就寢的時候,門外大理石過道上響起了一陣輕微的嗒嗒聲這是皮鞋和地面接觸而發出的腳步聲,瞬間我的睡意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我期待着腳步停在我的門前,然後有人敲響我的房門。

    “嗒嗒嗒,嗒”沒有讓我失望,腳步聲果真停在了我房間門口。可是足足過了2分鐘,也沒見有人敲門。我想去把門打開,卻又擔心暴露自己的身份。從口袋裏摸出一支香菸,點燃了之後我深深地吸了一口,就坐在牀頭靜靜地等待着。

    “啪,啪啪”又過了幾分鐘,房門終於被人敲響我站起身來迫不及待的走到門前,透過貓眼向外看去。

    一個女人,一個身穿着連衣裙的女人出現在我的視線裏。戰火中的南斯拉夫,這種打扮的只有一種人。那就是在酒店裏從事着某種男性喜聞樂見的職業的女人。我感到有些失望,將煙叼在嘴角,伸手扳動了房門鎖頭的把手將門打開了。

    “對不起,我不需要服務”看着眼前這個女人那精緻的東方臉龐,我內心有些替她惋惜的說道。憑她自身的條件,完全可以在國內找到一份不錯的工作,又何必出國來做這個呢

    “宵夜是要陽春麪嗎”女人看着我,從嘴裏緩緩吐出了這麼一句話

    “陽春麪里加三個餛飩”我一邊在心裏暗罵着設計接頭暗號的人,是得多無聊纔想出這種接頭暗號的,一邊說出了接頭暗語。可以肯定的是,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這次我要保護的對象。

    “進來”來不及和女人握手,道上一句同志我可找着你了。我側過身子將她讓進了屋內,隨後關上了房門等了兩分鐘之後,我忽地將門打開,探出身子在往過道里掃視了一番。這個時候如果有人盯梢,一準會被我發現。看着靜寂的過道,我這才放心的退回到屋內。

    “給我一套衣服,我們馬上去大使館,拿了東西就走”女人毫不顧忌的當着我的面開始脫.起了衣物,並且嘴裏低聲在那裏說道。

    我低着頭不敢直視她,彎腰將放在牀腳的旅行箱打開,從裏面拿了一套運動休閒裝和一雙運動鞋扔在了牀上。隨後轉過身去,做監聽門外動靜狀貼在門上一動不動。這是對貧道的一種考驗,我堅持這麼認爲。

    “好了,走吧”一陣悉悉索索聲之後,女人在我身後輕聲提醒着我道。

    我提起旅行箱,又檢查了一遍放在口袋裏的那些道符,這才輕輕拉開門率先走了出去。而那個女人,則是很自覺的和我保持着5步左右的距離,安靜的跟在我身後。

    我們沒有坐電梯,晚上除了偶爾響起的一陣槍聲間或一聲炮擊聲之外,整個酒店都很安靜而電梯的提示鈴聲,會讓人察覺到有人進出,從而對我們產生不必要的關注。順着樓梯走到了一樓大堂,女人追上了我的步伐,很自然的將手穿過了我的胳膊。

    “出門左拐,然後直走”女人低着頭帶着我快步向酒店外走去,同時不忘在我耳邊輕聲說了一句

    街道上沒有燈,黑漆漆的。只有空中偶爾閃起的一串曳光彈,還有炮彈炸響之後的火光在那裏爲我們照亮着腳下的路。我將一隻手插進口袋裏,緊緊的扣住幾張役雷符,微微有些緊張的隨着女人的步伐向前邁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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