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神棍 >第一七五章 我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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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x,小鬼子這一刀夠狠的。”我靠在牆壁上,將裹在傷口處的布條又緊了緊,輕罵了一聲道。傷口處從開始的火辣,變成了現在鑽心的疼。不說走路了,就連呼吸都會將傷處扯得一陣生疼。

    我覺得身體有些微微發涼的感覺,而且感覺到了口渴。我知道,這是失血過多的表現。在我徹底暈過去之前,我要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將自己藏起來。機場和使館都不能去,誰知道有沒有人在那附近守株待兔

    “借個火”沿着破敗的道路我漫無目的的走了半個小時,一處戰地醫院出現在我眼前。我咬緊牙關側臥在一旁的草叢裏,聽着前方不遠處的兩個美軍士兵在那裏交談着。

    “戰爭很快就會結束了,你馬上就可以見到你的傑西卡了”一個美軍低頭看了看手上的香菸,聳了聳肩對另外一個美軍笑道。

    “噢no,上帝啊,我寧願戰爭繼續下去”另一個美軍拍了拍額頭,面露苦澀的在那裏說道。

    我輕輕沿着草叢向前爬行了幾米,腰間的疼痛感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陣麻木。我的四肢開始冰涼,身上也微微開始打起了擺子。看着百餘米開外的那些醫療帳篷,我只覺得眼前一陣模糊。

    “該換崗了,你在這裏盯一下,我去喊那些豬玀過來。”擡手看了看腕子上的表,一個美軍扔下了手裏的菸蒂對同伴說道。

    我看着僅剩下的那個美軍,從懷裏摸出沾染了血跡的金劍,又奮力向前爬行了幾米。每動一下,傷口處都覺得有東西流出來,隨之而來的就是一陣眩暈感。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腸子流出來了,我只知道想要摸進戰地醫院,我就必須將眼前這個放哨的美軍給幹掉。

    “拜請飛劍神......”我嚥了一口唾沫,溼潤了一下自己的喉嚨之後掐着指訣在草叢裏輕聲念道。

    “斬了他”我狠勁咬破了嘴脣,讓自己強打起精神來,一指遠處那個放哨的美軍喝道。

    “什麼人......”金劍飛出的那一瞬間,那個美軍士兵正好扭頭看過來。乍一看草叢動了,連忙端槍喝問了一聲。

    “噗~噠噠”飛劍抹過他脖子的同時,這個士兵也扣動了扳機。兩聲槍響之後,我就看見遠處的軍用帳篷連續亮起了燈光。看來是驚動美軍駐紮在這裏的部隊了。

    “什麼情況”我捂着腰腹處的傷口,踉蹌着腳步趕在其他美軍沒來之前向戰地醫院裏跑去。很快身後就傳來了一陣嘈雜的喧鬧聲,我藏身在一個帳篷後面,藉着戰地醫院亮起的燈光看見,來時的路上已經佈滿了全副武裝的美軍。

    “斯登醫生,外面發生什麼事了”從帳篷裏傳來一句詢問聲。

    “噢親愛的沒事,這些大兵整天神經兮兮的,沒準是誰的槍走火了吧。要知道,這座城市已經沒有敵對武裝在進行抵抗了。安心睡吧,明天我帶你遊覽一下這座城市。”帳篷裏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隨後一個略有些蒼老的男聲在那裏說道。嗯,這都是字幕組後期製作的,細節問題大家不要在意......

    “嗯,晚安親愛的,今天做了一天的手術,你累壞了吧”女人很體貼的在那裏替自己的男人蓋上了毛毯,然後擡眼就看見我捂着肚子站在帳篷裏,面色蒼白的看着他們。

    “啊~”女人準備發出一聲尖叫,以緩解自己緊張的情緒

    “噓,出聲的不要,慢慢的下牀”我豎起手指,在嘴邊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然後拔出放在懷裏的金劍比劃着對他們說道。

    “縫合的會注射的會”兩個老外驚恐的看着我,我將劍抵在女人的胸前,轉頭指了指自己的傷處問那個男老外道。

    “耶耶,你先放開她”男老外很配合的耶耶着,至於後頭那半句,是我自己腦補的。

    “那可不行,你先幫我消毒,縫合”洋鬼子狡猾狡猾的,我搖着頭在那裏說道。我的話他聽不懂,可是肢體語言應該沒問題吧除非美國是把搖頭當ok來理解的

    我就那麼拿劍逼着一個婦女,一個外國婦女。在帳篷裏等着她男人爲我找來針線還有一些簡單的器械工具,如同縫製一件破爛的皮襖那樣將我劃開的腰肋縫合上去。聽着針線在我的皮肉裏悉悉索索來回穿插的聲音,我頗有些關雲長刮骨療傷的感覺。

    “血漿我拿不出來,吊一點生理鹽水和消炎藥吧。你需要嗎啡嗎”老外見我面色蒼白得和一張紙似的,額頭上因爲疼痛冒出了點點虛汗,居然很關切的在那裏問了一句。

    “就這樣吧,我要在你這裏休息一晚上,明天就離開。你最好不要想着通風報信,不然後果會很不愉快的”我拿着紙筆,在上面畫着看圖說話。看來老外小時候也是受過這種教育的,他很快就看懂了畫裏的意思。然後在那裏繼續耶耶起來。

    “還有,你能找點喫的來麼”高度緊張之後,我覺得有些餓了。在紙上畫了一個大大的盤子,然後上頭又畫了刀叉對那個老外示意道我覺得我現在再喫那些帶血的牛肉,也是可以接受的了。

    很快,那個老外就端起來一盤子麪包。上面還放了兩根香腸,外加一杯牛奶我衝他點點頭表示了一下謝意之後,在那裏狼吞虎嚥起來。這個時候我已經顧不得去檢查食物裏有沒有蒙汗藥之類的東西了,我只知道我很餓,很累。就算是死,我也想做個飽死鬼。

    喫完了東西,我覺得身上的體溫也上升了一點。咬着牙躺在牀上,慢慢的進入了夢鄉。至於那一對老外,則是擠在另外一張牀上看着我。途中男老外有幾次想出去喊人,都被那個女的給制止了。我不知道是爲什麼,或許和她信仰的宗教有關誰知道呢。我只知道,我安全的在這個帳篷裏睡了一晚上。

    而那些美軍,則是在醫院內外折騰了一陣子,他們死了一個人,看樣子是被利器抹了脖子。自打美軍進駐南斯拉夫以來,這種專挑落單美軍下手的案例已經數不勝數,以至於他們現在都有些麻木了。在多派了一隊士兵進行巡邏之後,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我要走了,謝謝”第二天我醒過來之後,覺得身上的力氣恢復了很多。雖然傷口還是疼,可是比昨天要好太多了。看着女老外端進來的早餐,我很誠摯的對她道了一聲謝。美帝也不全是壞人啊,我在心裏如此感慨道。

    “這些你帶着,願主保佑你”女老外在我的帆布包裏塞了一些巧克力,還有醫用的繃帶和一點口服消炎藥,然後舉手在胸前畫着十字說道。

    “你爲什麼不讓我喊人來,這個豬玀昨天太無禮了,粗魯的東方人”等我走後,女老外的老公在那裏責怪着自己的老婆。

    “你是個醫生,不是軍人。況且他也沒有傷害我們,只是想找個地方休息而已還有,你就敢肯定他昨夜是真的睡着了嗎要是你去喊人,我相信他一定會殺了我們的。”女人回頭看着自己那喋喋不休的男人說道。老外受的教育和我們不一樣,他們秉承的是生命至上的原則。只要不傷害他們的生命,任何事情都好說。

    身上的衣服昨天被我撕成了布條包紮了傷口,現在我身上的這件,是一件正經的美軍軍服。清晨的戰地醫院,老外們還在享受着他們的早餐,壓根沒人注意我這個身材瘦小的“士兵”步伐有些蹣跚的在往醫院外走去。就算是有人看見我,也會以爲我是某個部隊的亞裔士兵。他們不會想到,昨夜的兇手敢這麼大搖大擺的出現在他們面前。多年的恃強凌弱,已經讓他們習慣了敵人對他們望風而逃。

    跟隨着一羣晨練的士兵一起混出了醫院,我這才長吁了一口氣。將藏在懷裏的帆布包拿出來背到身上之後,我快步向偏僻處走去。我要回到市中心,相信那裏還會有國內記者的蹤跡,我要通過新聞,將我的情況報告回北京

    不出我的預料,進到市中心地帶,現場有無數的傳媒在那裏進行着後續的報道。而我也從人羣中發現了一個熟人,就是昨天對我進行採訪的那位女記者,她依然在現場賣力的播報着新聞。看着眼前有些擁擠的人羣,我心裏安定了一些。人越多的地方,我就越安全。就算有人在這裏守株待兔,我也可以製造一些混亂,然後趁亂離去。

    “現場我發現了一位閒逛的美軍士兵,下面就讓我們來採訪一下,問問他對美軍轟炸我大使館的行爲有什麼看法”看着我身上的美軍軍裝,那位女記者似乎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的興奮。

    “請問......”剛剛把話筒伸到我嘴邊,她就認出了我。

    “我要回家”我看着鏡頭只說出了這四個字。我相信很快我的消息就會傳到中南海,繼而國家會安排接應我的人手過來將我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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