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神棍 >第二一二章 集體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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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播報國際新聞。近日,位於日本本州中南部的富士山忽然噴發。據日本媒體報道,這是富士山自1707年之後的首度噴發。富士山的噴發對其周圍的民宅,公用設施造成了巨大的破壞。其中包括靖國神社在內的多處建築,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毀。目前還沒有人員傷亡方面的統計......”我躺在病牀上,電視里正播報着前幾天富士山噴發的新聞。從畫面上看,這次火山噴發對當地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徒弟,幫師父翻個身”師父躺在我隔壁牀,正努力的想將身子側過來。我們五個人這次都分別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其中以青蓮師叔的傷勢最爲嚴重。此刻的他,正趴在隔壁房間的病牀上,背後塗滿了燙傷藥。

    “嘶慢點慢點,我這老腰也是不成了。”我跛着腳走到師父的牀邊,伸手扳着他的肩膀幫他翻着身。師父的腰背上被落下的火山岩砸了一下,還好石塊不大,沒有造成更爲嚴重的傷勢。只不過醫生說,要想恢復如初,起碼要等兩個月之後。

    “悶都悶死了”師影推開房門,從外面走了進來,噘着嘴一臉的不高興。她是我們五個人當中受傷最輕微的一個,只是胳膊上擦破了一點皮。按道理說消消毒,擦點藥水就可以走了。可是看見我們都住了院,彷彿她不住就虧了似的,非要主動留院觀察幾天。可是我們這些重傷員都躺在牀上,沒人陪她說話。這纔到第三天,她就已經耐不住性子了。

    “你說這孩子,現在不是受傷就是被人衝家裏給綁架了。我說你這乾的是啥活兒來的乾脆別幹了,跟媽回去,送點錢找個關係讓你去廠子裏上班算了。”老媽手裏提着幾個保溫瓶打門外走了進來,一邊走着,一邊在那裏抱怨道。自打我被人挾持着離開了家,她就一個囫圇覺都沒睡。多虧了侯爽爽和霍晶瑩兩人天天打電話安慰她,這才讓她的心理沒有崩潰。

    “阿姨,您又給送喫的來啦”師影一如既往的稱呼着我媽,叫她阿姨。我跛着腳回到牀上,擁着被子坐在那裏看着她接過了老媽手裏的保溫瓶。保溫瓶裏是排骨蓮藕湯,湖北人愛喝的一種湯。老媽這幾天,天天往醫院送這個。說什麼我們骨頭受損了,就得多喝這種排骨湯纔好得快。

    “媽,你明天就別送了。醫院有食堂,我們湊合湊合喫點算了。”老媽的退休手續辦好了,現在已經是一名光榮的退休職工。看着她大老遠從湖北跑到北京來,不單要照顧我,還要料理我的師父和師叔他們,我心裏很是愧疚的說道。

    “湊合醫院的伙食再好,也不頂我做的香不是你躺好,我來餵你。你們單位給我安排了個住處,寬敞是寬敞,可就是冷清。我每天閒着也沒什麼事情,再說你又受傷了,我不伺候着你誰來伺候你早說了該交個女朋友,該交個女朋友了。開年可就22了,再拖兩年,可就是大齡青年了兒子”老媽將手裏的保溫瓶交給身後跟進來的小護士,讓她們去伺候我師父和那幾個師叔用餐。隨後坐到我身邊,拿起勺子來嘮叨着道。

    “就是,該交個女朋友了。”師影拿着勺子,在一旁喝着老媽送來的排骨湯,隨口附和着道。

    “小影啊,幾年沒見了還是這麼水靈。跟阿姨說,你有男朋友了沒”老媽往我嘴裏塞了一塊排骨,回頭看着師影問道

    “咳咳咳”老媽這句話,讓正在護士伺候下喝着排骨湯的師父嗆着了。旁人不知道師影,他還能不知道他有心對老媽說師影的年齡其實和她的外表是呈反比的,可是一看對方那雙充滿着警告意味的眼睛,又不大敢開口。論武力值,師影是他們四個人當中最高的。論報復心,也是他們當中最重的。我師傅害怕提醒了老媽之後,我是出了火坑,他自己卻掉了下去。

    “老爺子,您慢點兒”照顧師父的小護士拿起牀頭放着的紙巾,一邊幫師父擦着嘴一邊對他說道。人家估摸着,這老頭兒也忒饞了,喝個湯都能把自己給嗆着。

    “阿姨問你話呢,瞧你,盡顧着喫”師影沒有直接回答老媽的問話,反而故作嬌羞狀的在那裏衝我嬌嗔了一句。這句話一出口,老媽頓時眉開眼笑起來。這裏面的信息量太豐富了,打幾年前她去我家,我媽就希望我能和師影湊成一對。到後來她離開之後,幾年沒有再見面,老媽才逐漸斷了念想。心裏琢磨着,是不是人姑娘到家來之後,沒看上咱家的條件。如今倒好,聽師影這話的意思,似乎我跟她之間還真有點什麼似的。

    “咳咳咳咳”我步了師父的後塵,被師影一句話給弄嗆着了。她還真的什麼都敢說,這是想弄成既成事實的節奏麼我有心想對老媽解釋,可是看了看她腰間掛着的判官筆。又看了看壓根不往這邊瞧的師父,最終保持了沉默

    “小影啊,我家淼淼你也是瞭解的。你們倆都老大不小了,要是覺得合適,就先接觸接觸”老媽放下手上的保溫瓶,拿出條手絹來給我擦着嘴。回頭露出一副慈愛狀來對師影說道。我心裏暗暗叫了一聲苦,心說:老媽你這是想抱孫子想瘋了麼

    “阿姨~咦~”師影聞言扭動着她的水蛇腰,在那裏拖着鼻音半推半就起來。“我擦,你看上我哪一點了我改還不成麼”我心裏默默說了一句,隨後拉起杯子矇頭就睡。我害怕她們倆再聊下去,會直接把結婚生子之類的問題搬上日程。

    “這孩子,20多的人了還使小性子。小影啊,別理他,咱倆去外邊說去”老媽白了我一眼,將保溫瓶放到牀頭櫃上,然後起身拉起師影的手對她說道。說起師影的樣貌和身材來,那絕對是讓人側目的。只是,她的年齡始終是一個謎。這是個看臉的時代,也難怪老媽會喜歡讓這個把自己藏得很深的女人做自己兒媳婦了。

    “你慘了”等老媽和師影相繼出門之後,師父這才擦了擦嘴讓小護士出去。然後坐起身來對我說道。和師影打了幾十年交道,他是知道這個女人的底細的。眼瞅着我老媽有意撮合我和師影,師父他老人家面色深沉,語氣裏滿是幸災樂禍的在那裏說道。

    “嗤~”我翻了個身,將頭埋在被子裏不去理他。

    “其實,年齡不是問題,身高不是距離......”師父擡手用小指剔了剔牙花子,慢悠悠的在那裏說道。聽着他這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語氣,我忽然有一種想欺師滅祖的衝動。

    “叮鈴,叮鈴”正在我生着悶氣的時候,身邊響起了一陣細微的銅鈴聲。我掀開被子一看,正是鼻涕妞霍晶瑩。看她躡手躡腳的樣子,一準是剛剛伺候完她的師父梅九姑,然後過來探望我的。

    “你好些了嗎”鼻涕妞輕輕坐到我身邊,將被子掖好之後柔柔地問我道。從她的眼神裏,我感覺到了關心。

    “好多了,梅師叔呢醒了沒有”梅九姑年紀大了,在奔跑的路上又被火山岩砸得吐了血。強撐着一口氣回到國內就昏迷了過去,我們五個人當中,應該屬她和青蓮師叔兩人傷勢最爲嚴重了。青蓮師叔是燒傷,而她則是內傷,都不是一朝一夕能夠養好的。富士山的噴發,在我的心中留下了極爲深刻的印象。對於以前那種無畏於天地的態度,我也有了很大的改變。

    “醒了呢,不過身子還是虛弱得很。剛纔和我說了沒幾句話,又睡了過去。”鼻涕妞坐在我身邊,低頭輕輕絞着衣角說道。她還是第一次看梅九姑受這麼重的傷。

    “醒了就好,醫生怎麼說”我撐着牀坐了起來,將枕頭塞到腰後墊着,然後問霍晶瑩道。

    “醫生也是這麼說,醒了就好,就怕醒不過來那就真糟了。”鼻涕妞輕聲答着話,眼角卻往門外瞟去。剛纔進門之前,她就看見我媽拉着師影的手很是親熱的在那裏說着話。小姑娘有顆玲瓏心,她知道這個面相妖嬈的師叔是入了我老孃那雙法眼了。莫名的,霍晶瑩覺得心裏有一些些煩躁的感覺。

    “你腰還是很疼麼要不,我給你揉揉吧”霍晶瑩沒談過戀愛,也不知道心裏的那股子煩悶就是所謂的喫醋。看着我往腰後墊着枕頭,連忙站起身來很乖巧的說道。

    “老子出去溜達溜達”師父眨巴眨巴眼,拿起靠在牀頭的那支拐架着腋下說了一句,隨後拉開房門就出去了。他這是給我留空間呢,他也看出來了,霍晶瑩這丫頭對我有好感。

    “這,不好吧”我慢慢的把身子翻了過去,趴在牀上對霍晶瑩說道。我忽然想起了,那年冬天,眼前的這個女孩曾經爲我洗過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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