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神棍 >第二七五章 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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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說,混黑的人車多。敏哥很快就打電話叫來了幾輛車,隨後被我押着鑽進了其中一輛賣相最好的車裏。開車的是他的手下,一看他老大腦袋上頂着的噴子,當即就想下車開溜。老大被人弄死了他可以再去跟一個新的,可是自己的小命要是沒了,那就什麼都沒有了。

    “去,去汪老闆家”在外邊連曬帶嚇的出了一身臭汗,敏哥鑽進車裏將腦袋貼在座椅靠背上來回蹭了蹭汗水對司機說道。他不敢擡手去擦汗,他怕他的動作引起我的誤會。然後我稍微一緊張,食指那麼一扣,他這100多斤就交代了。這些橋段,他在警匪片裏沒少看。

    “汪老闆老大,哪個汪老闆”司機半晌沒有反應過來,以前去汪旺財家,他的老大可是直接招呼說去美人兒家的。今日陡然聽到汪老闆這個陌生的稱呼,他一時還真有些不習慣。

    “混蛋,就是......那個汪老闆。趕緊開車”敏哥聞言擡手就拍向司機的後腦勺,手擡一半他就感覺頂在太陽穴上的槍口戳了他一下,隨後訕訕的將手收回來對司機說道。

    半個小時之後,我們就來到了汪旺財家的樓下。別看汪旺財錢沒少掙,可是他平日裏倒也算得上是低調。財不露白這句話時刻提醒着他,隱藏得越深,活得越安穩。雖然他在吳都花苑也有房產,可是從來都沒過去住過。這個小區是十年前興建的,裏面住着的大多是一些企業的退休職工。要不是敏哥先前隔三差五的來汪旺財家鬧騰,這裏的鄰居們還真不知道自己身邊住了個億萬富翁。

    “哎,那人又來找老汪了。老汪怎麼惹上這麼號人了看來有錢人的日子也不好過啊,像我們這樣只顧得上個溫飽的,反倒是過得踏實一些。”坐在樹蔭下下着象棋喝着茶的幾位,一邊呼扇着手裏的蒲扇,一邊朝我們這邊指指點點着道。這話裏,有同情的成份,更多的是幸災樂禍。誰讓你比我有錢來着惹麻煩了吧,該大家心裏更多的是這麼想的。

    “老話兒說得好,蘿蔔白菜保平安吶。來來,下棋下棋”見到人家不如意處,這幾位心中頓時平衡了許多。自己的快樂是建立在別人痛苦之上的嘛,這話兒,其實更適合他們。

    “看來,你們平時沒少來啊你們找着老汪的家了,他就沒想着報警或者是跑路就這麼老老實實待家裏等着你們一次又一次的上門騷擾”因爲進了小區,我沒有再將手槍頂在敏哥腦袋上,轉而頂在他的後腰上頭。臨下車之前將敏哥身上的花短袖一脫,搭在手腕子上遮掩着手槍問他道。

    “這話兒怎麼說的,大哥你是聰明人。你想啊,就憑我們這些人,敢對一個隨時能用錢砸死我們的大款動手麼這,這還不是有人這麼說,我們才這麼做的麼。而且那人,我們惹不起,汪老闆也惹不起。他要是跑了,這輩子就別想翻身了。我估計吧,汪老闆是捨不得他的事業,還想着和那人商議商議,看看有沒有什麼轉寰的餘地才選擇繼續留下的吧。這事要是擱我,說實話,我早跑了黑道白道合起來對付一個人,也就是汪老闆頂得住了。”敏哥光着膀子走在前頭,聞言在那裏點頭哈腰的說道。知道我和汪旺財的關係不一般,末了還沒忘了拍拍旺財的馬屁。這東西,倒也算是個伶俐人。

    “那人哪個”我將手槍在敏哥後腰上戳了戳問他道。黑道白道合起來對付汪旺財黑道我知道是敏哥,那麼白道上的又是誰不過不管他是誰,這事若是這麼了了,從此井水不犯河水的話那就算了。若是對方繼續不依不饒,非要將人往絕路上逼。那我就要看看,到最後到底是誰把誰逼死了。我是個睚眥必報的人,打小兒就是如此。

    “大哥,您就別逼我了。你就是把我給崩了,我也不敢賣了他呀。汪老闆知道,要不待會你問汪老闆去吧”敏哥頭上的汗珠子順着臉頰滴落在身上,就見他苦着臉在那裏低聲對我說道。看這架勢,我再怎麼問,他也是決計不敢透露幕後那人是誰了。

    “呵呵在這一畝三分地上,還有敏哥你害怕的角色”我冷笑了一聲,沒有再逼問敏哥。既然他都說了汪旺財知道,那待會我問旺財也是一樣。有句臺詞說得好:拿了我的給我送回來,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我管你是誰,將我朋友欺負成這樣,我特麼不答應。

    “大哥你就別笑話我了,在你們面前,我哪裏還敢稱哥啊打今兒起,大哥您出現的地方,我張敏退避三舍。”敏哥見我語氣有些鬆弛了,趁機擡手將額頭上的汗水刮下來甩到地上說道。

    “你爹咋給你取的名兒,張敏咋不叫你張明敏呢”我被張敏這名兒給逗樂了,一伸手在他後腦勺上拍了一巴掌笑道。好端端一漢子,愣給弄一姑娘的名字,他爹也夠有性格的。

    “這不是小時候身體不好,我爹怕養不活麼,所以纔給取了一姑娘的名字。大哥你可別笑話,我好歹還叫個張敏。我們那一夥兒的,還有人叫狗剩兒,狗蛋兒的呢。沒法子,都一個村子的。打小書也讀不進去,這不看着我在城裏混出點名堂來了,都來投奔我。”

    “大哥,你說這事我帶着他們吧,以後萬一出了事也不好交代。我要不帶着他們吧,回老家那些叔啊嬸兒的一準說我忘恩負義。其實哥呀,我也不容易不是要不咱今天,你擡擡手,把兄弟我當個屁給放了吧”張敏在那裏吐着苦水,到最後乾脆腆着臉對我求起饒來。他知道,我和汪旺財是朋友。要是不趁現在求饒,待會上去之後汪旺財要是想新仇舊恨一起報了,沒準我真下手弄死他也不一定。用我們這裏的話說,長江又沒蓋蓋子,扔下去個把人是件很輕鬆的事情。起碼張敏以前,就曾經這麼幹過。

    “旺財開門”順着樓梯來到了汪旺財家門口,我示意張敏敲門,然後開口在那裏衝屋裏打着招呼道。看着防盜門上被刀斧劈砍出來的印記,還有牆上用油漆噴出的殺你全家之類的字樣,我心裏又是一陣無名火起。雖然這些油漆不能把旺財怎麼樣,可是帶給他的壓抑是可想而知的。要說香港的那些電影,最近這些年旁的作用沒起,倒是在怎麼教人做古惑仔方面起了巨大的作用。這些花樣,不都是從那些電影裏學來的麼

    別說幾部電影改變不了一個人,在某些時刻,電影裏的情節對於一個人的心理暗示作用是很巨大的。尤其是和電影角色年齡相差彷彿的觀衆,看電影的時候他們就會想,人家做得爲什麼我就做不得看看人家,上街一個電話身後呼啦啦幾百號弟兄,連警察都要退避三舍。香車美女,哥來哥往的日子,誰不想過。於是這裏面就有一些人,會將心動化爲行動。不是打古時候起,就有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一說麼說的就是這種心態,你幹得,我也幹得

    “老弟啊,你,你可算回來了”半晌,門後傳來咔噠一聲鎖響。再然後,旺財那張胖臉才戰戰兢兢的從門縫裏探了出來。當看見我的時候,旺財愣住了,過了分把鍾才嚎啕着將門打開。一個人在經歷了許多困難,身處逆境之中的時候。陡然看見了親人或者是朋友前來相助,那種激動的心情是無法用言語來表達的。

    “嫂子”旺財最終還是和他那個女祕書組成了家庭,我看着那個曾經一起喝過酒的女人,很是客氣的對她打了一聲招呼。這是規矩,我是個守規矩的人。她先看見的是張敏,身子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再強勢的女人,面對着這麼多凶神惡煞,也不禁會害怕的。更何況,每次張敏上門,她還得忍辱負重的笑臉相迎。甚至有時候還要卑躬屈膝替他換上拖鞋,替他揉腳。她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希望這些人不要傷害自己的男人。汪旺財能找到這個媳婦,是他的福氣。

    “進去”等到和嫂子四目相對,我衝她露出了一絲安慰的笑容。隨後用槍頂着張敏的後腰,將他推了一個趔趄道。至於其他的小嘍囉,則是連進門的資格都沒有。燈草環臂抱着胸,似是無意的露出了腰間的手槍,示意他們都蹲在原地。嘍囉們見狀,很乖巧很配合的蹲了下去。沒有人敢炸刺兒,甚至沒人敢發出哪怕一絲絲動響來。

    “領導喝茶”嫂子還是用以前的稱呼和我打着招呼。她知道今天不用再委屈自己了,她看見了頂在張敏腰間的那支手槍。

    “嫂子叫我淼淼就行,坐着休息會兒吧,別忙活了”等嫂子將茶杯放到茶几上,我衝她點點頭說道。不是我無禮,而是我手裏的槍還頂着張敏,相信嫂子會體諒我的。

    “咱們,先算算賬吧敏哥,你說呢”我拍了一張道符到光着膀子的張敏背後,隨後將手槍插回槍套裏說道。一張道符,對付他這種普通人綽綽有餘。他要是敢炸刺兒,我就敢讓他被電得外焦裏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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