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雅望挑眉,這就有點意思了。
原來他打的是這個注意啊
不過,不得不說,看一遍就幹這樣嘗試,殿主記憶力洞察力相當驚人。
“好。”
這些天老是弄這個妄執玉,她手指頭被磨損得厲害,拆妄執玉拆了這麼久,指尖早就火辣辣的疼了,“殿主請。”
殿主點頭,在端木雅望的目光中,便動起手來。
這回,殿主在重組,端木雅望在細看。
端木雅望看了一個多時辰,發現殿主根本沒有出現任何錯誤,她也不覺得訝異,不過昨夜未睡,她看着看着就困頓起來。
不知不覺,就怕在桌面上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肩膀被拍了拍,端木雅望迷迷糊糊的醒來,就見殿主捧着完成了三分之二的玉盤問她:“本殿主覺得這裏的紋理有些不對,你看看是哪裏出了錯”
“呼”
端木雅望打了一個呵欠,將玉盤接過來,擰着眉仔細瀏覽妄執玉的各個紋理,一邊瀏覽一邊閉眼計算着數目。
不一會,她指着其中兩個非常細小的紋理道:“這兩片,你調換了,這兩片有許多切面是重合的,而且非常相似,你估計是搞混了。”
殿主原本沒發現,被她這麼一說,凝眸看了一會,深深的睨她一眼,“你說得沒錯。”
他這是什麼眼神
端木雅望很沒好氣,瞄一眼那兩片碎片的具體位置,評價一句:“應該有百來片碎片,發現得也不算晚,拆了錯誤的這部分重組也花不了太多的時間。”
“嗯。”
殿主應了一聲,目光從她臉上收回來,就開始重新拆妄執玉。
“殿主可需要我繼續看着”端木雅望托腮,伸一個懶腰問,方纔趴在桌面上睡了至少好幾個時辰,現在要背疼的。
她想出去走走,散散步,瞬間遲一點東西了。
殿主手上動作一頓,擡眸不冷不熱的盯着她:“你覺得呢”
她覺得
端木雅望一眼看出殿主因爲之前出錯的事情不怎麼高興了,如果她覺得他不行,估計他會掀桌,如果她覺得他可以,萬一他做不到,又會覺得她高估了他。
他估計會更不高興
問題來了,無論怎麼答她都討不了好,她幹嘛要回答這見識跟她毛關係啊
老實說,看一次,就能做到這步已經讓人歎爲觀止了,他非得跟自己這麼較勁麼
殿主看着她緩了緩,估計方纔的情緒下去了,低頭一邊拆一邊不疾不徐的問:“你方纔這麼問我,可是要去作甚”
“我餓了。”
“”
殿主沒回答,拆了好一會纔在端木雅望牙癢癢的目光中說了兩個字:“去吧。”
“謝謝殿主。”
端木雅望打開房間門,一下溜了出去。
雲星矢幾人就守在門外,看到她出來了,眨眨眼,紅着臉問:“端木小姐您怎麼出來了我們殿主”
“沒,沒什麼。”
四人極快的低下頭來。
端木雅望一看,頓時反應過來了,只覺得牙癢癢的,恨不得一口將他們咬碎,“我說你們四個大男人如果覺得無聊就去修煉,怎麼跟個小姑娘似的總是想一些齷蹉之事”
“這,這哪是齷蹉之事”溫執士輕聲反駁一句。
“你還說”
端木雅望沒想到,自己和殿主共處一室會引來這樣的猜測,這讓她渾身不舒服,“你們殿主和我都是有心上人的,瞎想些什麼呢”
四人一愣,“我們殿主有心上人”
這回輪端木雅望覺得奇了:“你們該不會不知道吧”
四人睜着迷惘的紫眸,齊刷刷搖頭。
“你們還真不盡職,我這個外來人都知道的事,你們居然不知道”端木雅望嘖嘖兩聲,拍拍他們的肩膀讓他們給她找喫的來。
四人被她挑起好奇心,心癢得不行,很想問,但又顧及殿主在裏面不敢輕易開口,只問:“您是要和殿主一起喫”
“他現在還在忙着事情呢,我自己喫自己的。”
端木雅望說時,指着庭院中的涼亭,道:“你們就端去那裏吧,我在那一邊賞景一邊喫。”
“是。”
四人聽着,都下去了。
端木雅望則伸着懶腰,在庭院內逛了好一會,動了動筋骨纔去涼亭坐着。
她剛坐下,就感覺到有人進了庭院,她眸子一動,站起來往一側探頭一看,赫然發現是雪衣,她是一個人前來的。
她顯然也看到端木雅望了,腳步一頓,朝她這邊走了過來。
她步上涼亭,站在端木雅望對面卻不發一言,冷清絕美的紫眸就這麼定定的看着她。
她該不會就是過來看她的吧
要是平時端木雅望定然早就不耐了,但想起雪肌之前的話,她無奈的,心平氣和的問:“雪衣姑娘,你是來找我的有事麼”
“你”
雪衣說了一個字,忽然不知感覺到了什麼,頓住了,眉頭擰起,聲音很輕的問:“端木小姐,殿主在這裏”
“是。”
端木雅望應一聲,然後覺得有些奇怪:“雪衣姑娘是如何知曉的”殿主對妄執玉非常謹慎,所以在房間的時候是拉起了結界的,不容許任何人窺探。
自然,殿主的氣息也不可能在這裏嗅得道。
雪衣瞟她一眼,眸光更冷了:“你身上有殿主的氣息。”
端木雅望一聽,頓時心驚肉跳
靠
按照雪肌的話,雪衣好像和殿主就是一對啊,她她她該不會也誤會了吧
端木雅望看着雪衣這明顯冷下來的臉,頓時覺得自己猜測得沒錯了,哭笑不得的站起來,作舉手狀:“雪衣姑娘,你可不要多想,我和”
然而,不等她說完,雪衣忽然眼皮動了一下,驀地轉身快步的下了涼亭,順着小徑離開了端木雅望的庭院。
“”
乖乖,雪衣該不會真誤會了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