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瘦閻君聲音陰森森的,“你們獨得殿主寵愛,一直跟在殿主身邊,離第一質舍離得遠,是沒聽說過我毒扇閻君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吧”
白執士等人臉色一邊,還沒說話,就見毒扇閻君齜牙一笑,笑容在扇骨陰寒的光芒下,讓人看着便渾身一寒
四人正頭皮發麻之際,唰的一聲利器聲入耳,同時噗嗤幾聲,四人頓覺胸口一痛
“唔”
白執士四人捂住胸口,悶哼一聲,低下頭一看,才發現四人心臟旁都插了一根毒扇閻君手中扇子的扇骨
四人臉色發白,抿脣看着閻君。
白執士四人就在端木雅望旁邊不遠,那利器入肉和他們的呻吟聲,端木雅望聽得很分明,然後臉沉了沉,她怎麼都沒想到他們居然會出手動自己人
“這是本閻君給你們的教訓”
毒扇閻君陰陽怪氣的說着,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手中的扇骨,“我們第一號質舍做事,從來都是遵守規定做的,你們連這點都不懂,枉費在殿主身邊呆着了。”
“幸虧你們還知道些尊敬我們,若是敢爲了外人對我們出手,我們現在就動手廢了你們”
“”
四人咬牙不敢說話,畢竟毒扇閻君這一根扇骨兇悍得很,一扇下來,他們渾身都發麻了
連動都是問題。
“九哥,你在這裏跟他們廢話吧,小弟我教訓這個娘們去了”
高壯閻君說時,不等高瘦閻君反應過來,一個瞬閃,舉着兩大錘子,強悍的直直朝端木雅望狂捶而去
“娘們,受死吧”
端木雅望眸光凌厲,也不閃躲,驀地伸手擊擋,轟的一聲了兩人之間散發出來的靈壓咻的綻放出一圈光圈
“唔”
光圈既靈壓,光圈太強太大,方纔才受了重傷的白執士等人被這樣的靈壓餘威掃得跪着的身子猛地倒了下來的同時,噗的一聲齊齊噴了一口血
兩人対擊產生的光圈實在太強,將對戰的兩人淹沒,沒受傷的毒扇閻君和沈老看不清他們,不過,看到這樣的亮光餘威,沈老眸子動了動。
毒扇閻君臉上的笑意斂了起來,“這女人,真不想到還有這樣的能耐,不愧是殿主親自請到妄執殿做客的人,有點實力”
他話還沒說完,前方忽然傳來“唔”的一聲悶哼,他當即變了臉,擡眸一看便見兩人対擊的光圈消失,高壯閻君龐大的身軀在半空中噴血墜落
“十二弟”
毒扇閻君高喚了一聲,縱身過去將高壯閻君接住,問一聲:“十二弟你沒事吧”
“我,我們沒事。”
高壯閻君雖說沒大礙,但胸口被劃出一條很長的血痕,渾身都佈滿了匪夷所思的傷痕,看着這傷痕沈老和毒扇閻君都難以想象,端木雅望沒用武器,爲何能將人傷到這個地步
毒扇閻君扔給高壯閻君一顆藥丸,便站起來,陰測測的盯着端木雅望:“好你一個廢物,居然敢傷我兄弟,納命來吧”
端木雅望看不見,反應絲毫不差,連連閃擊
然而,她速度還是慢了些,唰唰數聲,她兩隻手臂被劃破了數道血痕,每一道血痕都深得見骨,刺痛蝕骨
端木雅望覺得這樣的痛有些不尋常,垂眸一看,卻見傷口竟以人肉眼能看到的速度在快速變黑
也就是說,這些扇骨有毒
毒扇,毒扇,原來毒扇閻君有這等能力,真的是人如其名
看着端木雅望變了的臉色,毒扇閻君嘖嘖一笑,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女人,看來你並沒有本閻君所想的那麼聰明啊,沒想到如此簡單,便解決了你。”
“解決了我”
端木雅望揚眉,一邊開口一隻手不着痕跡的從乾坤袋裏掏東西:“老實說,我沒想到閻君腦子居然如此簡單,居然會認爲這點小毒就能殺得了我。”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以爲你中了我毒扇的毒,還能活得了”
“什麼意思當然笑閻君你天真啊”端木雅望嘖嘖一笑,“我長這麼大,還從來只有我用毒殺別人的份兒,還沒有人用毒就能殺得了我”
話罷,仰首吃了一顆藥,朝他盈盈一笑:“當然,閻君你絕對不會是例外。”
毒扇閻君看她喉嚨咽動的動作,眸子陰沉下來。
她居然能立刻喫解藥
素來毒藥師用毒,這些毒都是自己特製特有的,旁人不可能會有,所以一旦用毒,便輕易能將對方擒殺,這種敵方當場就能拿出解藥喫的事情,簡直就是在踐踏毒藥師的尊嚴
也就是說,這個黑眸廢物此刻也在踐踏他毒扇的尊嚴
在端木雅望伸手進乾坤袋的時候,沈老就注意到了,不過他也沒想到她拿的會是解藥
“區區一個黑眸者,居然敢侮辱本閻君”
毒扇閻君牙齦一咬,還欲開口,端木雅望便扯扯嘴角,脣邊全是諷刺:“我素來隨身細帶萬能解藥,無論與任何毒藥師交手,只要對方的毒不出在我萬能的範圍內所有的毒對我來說,都不算毒。”
話罷,又笑一聲:“閻君,我遇到比你強十倍以上的毒藥師,我都不怕,你說,我爲何不敢侮辱你”
端木雅望的話換一種簡單的解釋就是:老兄,身爲毒藥師,你、弱、爆、了
在場的人,都瞬間理解了端木雅望的話,白執士四人差點被氣暈了:端木小姐,你可知道你現在處於什麼境地麼
你如此公然挑釁他們,這跟找死沒有任何區別啊
沈老則眸子一眯,忽然有些好奇起她口中所說的比毒扇閻君強十倍以上的毒藥師了,端木雅望殺了雖可惜,他也不是沒想過將她拉攏過來。
只是,他們就算相處不多,他也知道端木雅望絕對不會是一個他想要拉攏就能拉攏得過來的人,她心中想要的太明確,她想做一個什麼樣的人也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