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雅望容色鎮靜的側耳聽着鍾旗山的沙啞的喘息聲,彎腰拿起之前拔出來的管子,捏着他的喉嚨直接插進了他的喉嚨。
目光看向鍾旗山的幾個手下。
鍾旗山幾個手下臉上的笑頓時僵住。
一個個瑟縮在一旁訕訕的盯着端木雅望。
“過來。”
端木雅望冷冷道,“都不要裝死。”
幾個手下知道逃不過,推了其中一個出去,端木雅望將手中的管子遞給他,將其中一個裝有藥水的盆子放在他腳邊道:“這一次不是吹氣,直接吸氣,用力吸。”
“吸,吸氣”
那個手下不知想到了什麼,還沒開始動嘴,就率先乾嘔了幾下,臉色白得跟鬼似的。
“對。”
鍾旗山的低鳴越來越嘶啞,喉嚨堵塞得非常嚴重,一張臉脹得被膿液染黃都能看出通紅來,看起來簡直比死還難受。
“嘶,嘶”
低鳴越來越急促。
他明明已經醒了,卻動不了,也說不出任何話,只能這樣不斷的呼氣喘氣,一次比一次難受。
端木雅望看着,見他喉嚨脹鼓鼓的,直接圓了一大圈,蹙眉:“愣着作甚,還不快點”
“是,是”
那人呆愣愣的應一聲,再呆愣愣的將手中的管子放進嘴巴,然後使勁的吸了一口氣。
這一吸,也不知道吸到了什麼,他猛地瞪大了眼睛,目眥盡裂,然後速度飛快的放開了手中的管子,轉臉低頭噗的一聲直接蹲地在端木雅剛纔放下去的盆子處吐了出來。
他這一吐,旁邊的人就在一邊看,不經意瞥見盆中他吐出的東西,頓時瞪大了眼睛,噁心得一副快要暈厥過去的模樣。
殷徽音看他們那模樣簡直比見鬼還要可怕,忍不住道:“是什麼啊該不會是濃痰吧”
好奇心殺死貓,他忍不住動一下腳步,走過去看。
端木雅望伸手要攔,已經來不及了,殷徽音看了一眼,真的就只是一眼,他整個人汗毛豎立,立刻乾嘔出聲。
他以爲卡在鍾旗山喉嚨的只是一口濃痰,然而,他卻忘了,哪有一口濃痰能將一個人的喉嚨都鼓得脹大一圈的
然而,他怎麼也沒想到,那居然是如此噁心的東西。
那不是濃痰,而是一種不知名的動物,有兩根拇指大小,模樣像極了癩蛤蟆,它一身的泥黃色,身上全是黏黏答答的膿液
“嘔”
只要一回想那個畫面,他就忍不住變色,連忙晃晃自己的腦袋,拍拍臉對自己說:“不要想了,不要想了,好惡心,好惡心”
端木雅望看他這模樣,很沒好氣,“人家都噁心吐了,你還看”
“你早跟我說啊”殷徽音捂住臉,還在悔恨中,然後毫不猶豫的甩鍋給端木雅望:“你如果早跟我說,我就不好奇,也不就不會去看了。”
“怪我咯”
“難道不怪你”
“殷徽音,你找打啊”端木雅望眯眸,雙手握拳,十指吱吱作響。
“小雅望你根本不愛我”
殷徽音這個時候耍賴起來了,一副被負了的模樣,指控她:“我都這麼痛苦了,你還要打我”
端木雅望:“”之前不想打的,現在想將他往死裏打怎麼辦
丫丫的,殷徽音真是欠揍啊
落九塵看着兩人這模樣,再看看鐘旗山的手下,心裏也好奇極了,不過,因爲殷徽音的反應他很明智的沒有過去看。
“徽音,你到底看到了什麼”
“咳咳。”
殷徽音輕咳一聲,“九塵,這個不好說,不如你自己親自看看”今天一番相處,他們一見如故,彼此之間居然毫無陌生感。
也能開得起玩笑了。
“不。”
落九塵很冷靜的否決,“我寧願不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好吧。”
殷徽音攤手,語氣帶笑:“那我也不告訴你。”
“罷了。”落九塵問端木雅望,“跟病情有關吧”
“對。”
落九塵沉吟一下,道:“既然如此,我還是看看吧。”
話罷,他探頭過去,一看,見慣了各種各樣的事情的他雖然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吐,卻也忍不住變了臉色,蹙眉轉過臉去不再看。
但一張臉在想到那噁心的東西,還是變幻得非常精彩。
因爲,那東西實在是太出乎自己意料了。
他摸摸鼻尖,問端木雅望:“你是早知道會這樣了”
端木雅望還來不及回答,原本已經舒服好些的鐘旗山,喉嚨又再發出一陣嘶啞的低鳴,她捏着管子看向鍾旗山的其他幾個手下,“誰來”
幾個手下齊齊白了臉,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ig srciage67983966023webp width9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