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腳剛走,端木雅望又想起了什麼,從乾坤袋裏拿出一個透明的實驗專用空玻璃空瓶,還拿出一個鑷子和口罩,還有一瓶藥水,帶上口罩之後,朝那個噁心巴拉的盆子走了過去。
“小雅望,你只是要作甚”
殷徽音一看她的走位,頓時被驚到了,忍不住伸手將她拉回來,“那麼臭那麼噁心,你過去作甚”
端木雅望掙脫他的手,道:“拿一下那個蟾蜍,我要回去研究。”
“這麼噁心的東西,你還要那回房間去”
殷徽音無奈扶額,一副快要暈過去的模樣,“你也知道緋緋是什麼樣是,就不怕小白白和緋緋今晚睡不着。”
“這個簡單。”端木雅望聳聳肩隨意的道:“他們在我的房間睡不着,就讓他們過去跟你睡。”
殷徽音:“”
好吧,他是不介意的拉,但那兩個小孩願意纔行啊
她也不是不知道,那兩個小孩是有多黏她
殷徽音毫不掩飾的說噁心和臭,一側的鐘旗山雖然一臉的膿液,卻還是滿臉尷尬,當然,不高興也是有的。
“好了,你受不了你就先出去一下。”端木雅望覺得殷徽音好像對氣味也特別的敏感,說時,她就要在那個盆子前頓下來。
“小雅望你別”
殷徽音身上穿着很寬大的斗篷,沒有人能看到他的模樣,自然也不知道他現在有何表情,但從他的聲音裏,落九塵幾人都聽出了他不忍和焦急。
他一把將端木雅望拉起來,道:“小雅望我來吧。”
端木雅望爲了幫他,連討厭至極的人都願意救,他怎麼還可以委屈她做如此噁心的事情
“好了,你就別湊熱鬧了。”
端木雅望當然知道他心裏過意不去,將他擋在一邊道:“你不知道如何取,我自己來吧,小時而已,你別太在意了。”
殷徽音立在一旁不語。
端木雅望暗暗嘆了一口氣,不過沒理會他,她動作熟練的從那個噁心的盆子裏用鑷子挑出了一直蟾蜍模樣的東西,將之放進專用袋子裏。
然後擰開藥瓶的瓶蓋,朝空瓶子裏倒了半瓶藥水進去,讓藥水完全浸泡着蟾蜍,然後擰上了空瓶子的蓋子。
“好了。”
端木雅望伸手拍一下殷徽音,“沒多大事兒。”
一側的鐘旗山訕笑一下,“辛苦端木小姐了。”
端木雅望淡淡的應了一聲,和落九塵殷徽音離開了鍾旗山的房間。
“是有點。”
端木雅望笑了一下,卻正色道:“不過,對於未知的病症,如果能研究出來病因並且醫治好它,對我來說也是一種進步,倒也算不上什麼委屈。”
“你以前也會遇到如此噁心的病情”
“當然。”上輩子更噁心的也有。
“比這更古怪的呢”
“也有。”上輩子很少,但是這輩子卻遇到了不少,除了慕傾塵他們的剜靈,還有落九塵父親叔父這一病,都算得上時分的古怪。
殷徽音聽得嘖嘖嘆息,想起鍾旗山的事,他還是覺得委屈了端木雅望,道:“小雅望,這鐘旗山的病估計真不好治啊,真是太古怪了,實在不行我們放棄了也行,總不能讓你每次看到他就被噁心一次。”
“有一句話叫做見慣不怪,你悠着點,我沒這麼嬌氣。”
“你這話這麼說着,本帥真的覺得自己倒是嬌氣了”
“你才知道”端木雅望哈哈一笑,白他一眼,卻又溫聲道:“小音兒,你就別羅裏羅嗦的了,面對病人我真的沒有太大的壓力,還是你的事情比較重要,只要他一天還沒真正死,我們也不能這樣放棄了。”
“小雅望”殷徽音聲音拉得長長的,一副感動要哭的模樣。
“別用這麼噁心的聲音跟我說話。”端木雅望卻滿臉嫌棄,白了他一眼。
落九塵則若有所思,在想着端木雅望方纔的醫治過程,問:“德音,方纔你一共使用了三種銀針,而且長短不一,是有什麼使用技巧麼”
“確實是有區別的,不過這長短的使用區別並不在於旋進人體的深度,而是因爲銀針被藥水泡浸過的,長短不同的銀針,承載的藥量不一樣。”
“藥量”
落九塵對使用銀針並沒有端木雅望這般來得深入,聽到這裏,倒是很好奇,“就是,你是按照治療每個部位所需要的藥量來用的”
“對。”
“你的銀針每一種大概是有何作用”落九塵覺得自己與端木雅望聊天真的能學到很多東西,他所看的書,和從父輩手裏接觸到的醫術教育,在外人看來已經非常好了。<ig srciage67984199811webp width9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