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不凡點點頭,他也不多留,和端木雅望聊了幾句,便回宮了。
他走了沒多久,宮中便送來了不少金銀首飾一類的賞賜,端木厲光也回來了,他也聽劉管家說起皇帝來過,看着這些賞賜擰眉:“丫丫,皇上他這次該不會是直接下聘吧”
“爺爺你在想些什麼呢”
端木雅望哭笑不得,將南宮不凡的來意跟他簡述了一下,端木厲光訝異:“皇上居然想招納你爲女臣”
“對。”
端木厲光若有所思,“看來,皇上還是忌憚如今的國監和宰相啊。”
端木雅望對朝堂之事並不瞭解:“嗯怎麼說”
“如今的國監和宰相,以前擁立南宮悠然,如今雖然兩人並沒有太明顯的反新皇的意思,皇上也以禮賢爲主,未曾對之前擁立南宮悠然的羣臣做出任何殺戮行爲,只將在登基之處,將反對劇烈的幾個臣子做了革職處理。”
“如此一來,我們所有人都以爲皇上是不介意此事了,不料他心裏對這等臣子還是忌憚的。”
端木雅望揚眉:“國監與宰相均重臣,權利大,他不可能不忌憚,不過他能給你們造成他不介意的錯覺,倒真的是很沉得住氣。”
“是啊,新皇的心思,確實很深。”
話罷,他睨着端木雅望,頗爲不解的問:“不過丫丫,這等事兒理應說是他心裏的祕密,爲何會與你說”
“我哪知道”
端木雅望聳聳肩,並不感興趣的道:“估計是知道我們沒有叛變之心,也信任爺爺你吧。”
“如今新皇,對我倒真的沒有任何猜忌。”端木厲光淡淡笑道。
“那挺好。”
一個忠心的臣子,皇帝的猜忌無疑是最誅心的。
端木厲光摸摸她腦袋,一邊笑一遍感嘆:“我們丫丫就是厲害啊,即便一階女流,即便是黑眸,也不必任何人差。老實說,現在的新皇心思縝密,做事規劃新政策等也異常大膽,也體恤民衆,倒是一個值得擁戴的君主。”
在知曉國監與宰相之前都是擁立南宮悠然,卻不起殺意,確實並非濫殺之人。
“他確實聰明。”
不聰明,也不會能夠韜光養晦,成爲新皇了,當初雖然端木雅望出力最大,但他能在在幾個月的時間內就站穩腳跟,算厲害的了。
不過,端木雅望不想再談論這件事,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跟端木厲光說:“爺爺,我們去你房間吧,我有事想跟你說。”
雖然如此,他對自己孫女信任至極,也驕傲至極,自然聽她的。
兩人一起去了他的房間,將門窗都鎖了起來。
“爺爺,我想問一下爹孃的事情。”
“你爹孃”
“對。”
“怎麼忽然想談他們了”說到兒子兒媳,端木厲光臉上的笑淡了一些,不過這也是端木雅望這麼久以來第一次問起,“你是想聽爺爺說說他們生前的事蹟麼”
“不是。”
端木雅望與端木厲光在桌子旁坐下,正色道:“我是想問問爹孃是怎麼死的。”
“這個爺爺說過了,是當時交戰,戰死的。”
“當時爺爺你有開棺,親眼看過他們的遺容麼”
“這個自然是的。”端木厲光說時,嘆了一口氣:“可惜的是,邊疆遙遠,天氣炎熱,屍體運回來的時候他們已經面目全非了。”
“面目全非,也就是爺爺你並沒有親眼看到是他們的臉了”
端木厲光沒好氣:“他們身上的肉已經腐爛,不可能認得清了。”
“那屍體是誰送回來的”
“你爹孃的下屬。”
“誰”
端木厲光沉思回想片刻,“當時你爹爹的副官,是誰我倒也忘記了,不過爺爺記得,他好像沒多久也出事了。”
“他也出事瞭如何死的”
“好像是當時戰事得罪了敵人,被人記恨暗殺而亡。”
“那除了他,就沒有其他人知曉了麼”
“這個爺爺不太清楚,要查一下當時的情況才能知曉。”
“嗯,爺爺,你去查一下吧。”
話聊到這裏,端木厲光不覺得異常是不可能的,他臉色凝重的開口:“丫丫,你爲何要問起這些”
“因爲,我懷疑葬在梨花山的二人,根本就不是我爹孃。”
“什麼”
端木厲光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老眼瞪大:“丫丫,你爲何會這樣想。”
“我檢測出來的。”
端木雅望說時,不等端木厲光開口,率先道:“爺爺,你不用問我是如何檢測的,我就是有辦法,而且是非常準確的辦法。”<ig srciage67985590021webp width9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