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鹿見端木雅望不費吹灰之力應了,蹬蹬蹬的跑了過來,撒嬌的抱住她的手,笑眯眯的道:“你好棒棒呀”
“那是”
端木雅望揉一把他腦袋,正要將手中的原動天劍歸鞘,就見手中的原動天劍閃過一道金色的光芒,同時,上面隱隱殘留的血跡頓時消弭無蹤。
她一愣,正想這是怎麼回事,就感覺到有一股幾舒服的暖流從她抓着劍柄的手上蔓延至四肢百骸,然後整個人暖烘烘的。
體內的丹田更是充盈至極
“我靠”
小白鹿也看到原動天劍的光芒,驚愕得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瞪着端木雅望,呆呆道:“是小爺眼花了麼”
殷徽音也看到了,整個人都恍惚了一下。
那道光
好熟悉
端木雅望用手摸了一下丹田的位置,只覺得裏面的氣息越來越充盈,越來越舒服,聽到小白鹿的話,沒好氣:“你怎麼一副見鬼了的模樣”
小白鹿激動得口喫:“你說呢,我,我居然看到了聖光”
“聖光那是什麼”
“就是”
小白鹿想要解釋,但一開口,卻發現自己嘴巴在動,聲音卻說不出來
“小白白”端木雅望也發現他說不出話來天,眉頭一擰,走過去伸手捏着他的手腕,一邊號脈一邊道:“別告訴我,你啞了。”
“你才啞了。”
小白鹿氣急敗壞,“聖光其實就是”
就是後面,他依舊說不出來。
他嘴巴在動,但就是說不出話
端木雅望發現他的脈搏什麼的沒有任何問題,就是他在要解釋聖光的時候莫名會被消音,“莫非,這聖光說不得”
“應該是。”
小白鹿不知想到了什麼,瞪大眼猛地捂住了嘴巴,慌亂得活脫一直亂撞的小鹿:“我擦擦,我怎麼會說這樣的話,對對對,不是小爺說的,小爺沒有說”
端木雅望:“”
“這劍,是屬於你的”
原動天劍上閃過的光芒,不止殷徽音小白鹿火緋看到了,其他人也看到了,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覺得那一道光不簡單。
更能明白這把劍不簡單。
而開口說這句話的,就是左尊。
他老眼眯起,盯着原動天劍問。
端木雅望聽了,轉頭看着他:“我手上拿着的,不是屬於我的,還能是誰的”
左尊不語,沉默不知在想什麼。
片刻之後,他開口:“按道理,你不可能擁有這樣的劍。”
“按道理,我一個藍眸者還不可能傷得了你們莫道宗的人,我不是還一樣傷了麼”端木雅望撇脣,譏誚的笑:“老先生,你比我多活了幾十年,應該不用我教您,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麼多既定的道理,更加沒有既定的規律,多的是意外。”
“大膽”
另外一箇中年人聽了端木雅望的話大怒,“你一個後輩,居然對長輩如此無禮”
端木雅望翻了一個白眼,根本就懶得理會他,丹田內的氣息還在涌動着,增加着,越來越醇厚,這本是好事,但如果不引導一下,再這樣下去,她的丹田估計得被那涌動的氣息爆掉
她對火緋道:“緋緋,我們先下山。”
火緋何其敏感,端木雅望體內的亂竄的氣息他自然感覺到了,有些擔心,緊繃着小臉點頭:“好,下山。”
“等等”
見端木雅望居然就這樣想要走,左尊將手中的黃謙交給其他人,眯眸道:“我們莫道宗,可不是一個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老先生這是要跟我們過一招的意思”端木雅望眯眸,她看得分明,這個老頭子之前還趕他們下山,也根本不打算親自跟她動手。
現在,他顯然改變主意了。
至於原因嘛,自然就是原動天劍了。
左尊垂眸,一邊松着袖子上的盤扣,一邊淡淡道:“我長了你們幾十歲,如果只是跟你一人對打,估計你們會認爲我們爲老不尊,以大欺小,你們可以一起上。”
他們一起上
端木雅望有點想笑。
雖然她由始至終明白,莫道宗這些人裏面,最強的無疑就是這個老頭子,身上雖然沒有透露絲毫的氣息,但身上拿散發出來的壓迫感卻是毋庸置疑的
但,他再強,也不可能以一敵四
她真的不知道是應該笑他有自信,還是太過小看了他們
“老先生,你也一把年紀了,我們就不欺負你了,如果你真的想要與我們交手,我們有的是機會,現在我們如你們所言,先下山了。”
話罷,端木雅望毫不遲疑,對火緋道:“緋緋,走”
居然如此漠視他的決定
左尊臉色極度難看,老臉震怒:“本尊要看看,到底誰敢走,又誰能走”
端木雅望撇了撇嘴,小白鹿和殷徽音齊齊朝火緋走了過去,四個人聚在一起的瞬間,幾乎是毫無預兆的,四人一起消失在了莫道宗一衆人跟前
左尊眼皮一條命,當即閉目用氣息探索,然而,十里內,哪裏還有那四人的氣息
一瞬間,四人居然瞬移了超出了十里
左尊:“”
莫道宗一衆小輩看到的是個活生生的人居然瞬間就消失,而他們的左尊居然毫無辦法,頓時被驚得頭皮發麻
這個四個,到底是什麼人啊
居然強大至此
這麼想着,衆人忍不住朝左尊看了一眼過去,便見他臉色難看的站在一側,身上散發出生人勿進的寒氣
衆人頓時連大氣都不敢出了。
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看到左尊喫癟
想想左尊方纔放話那氣勢,還有現在的無能爲力,嗯好生尷尬啊
“都站着作甚”
左尊老臉一陣青一陣白,弩瞪衆人,“沒見黃堂主傷得很重麼,還不快些將人送道青葙神醫那裏治療去”
“是”
這個時候,衆人恨不得立刻離開左尊的視線範圍內,深怕被遷怒,一聽頓時合力扛起黃謙,趕緊的溜了。
而左尊,看着端木雅望原本站着的地方,心中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