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端木雅望,藍庸風眉開眼笑的,“之前就跟你提過,遇到過一個很出色的年輕人,而且特別合純兒眼緣。”
莫盟主回想了一下,藍氏夫婦確實提過,只是:“你們提的時候,好像沒有說對方是藍眸者”
“其實,眸色並不重要。”
公玉德純認真的道:“特意提了眸色,反而顯得不尊重了。不但是德音這件事,這個世界上,本來也不應該由眸色區分高低。”
左尊眸子一閃,沒接話,藍庸風則含笑點頭,對自己妻子的話甚是認同。
青葙神醫聽着他們的對話,問藍氏夫婦:“兩位,那個公玉公子,醫術很高明”
“對。”
藍庸風毫不遲疑的點頭,“是藍某見過所有醫者裏,醫術最好的一個。”當初若非德音,自己兒子早就化作一抔灰塵了。
藍庸風說話直接,有什麼說什麼,完全忘了這裏還有一個被稱爲神醫的青葙,莫盟主和左尊朝她溫柔的笑了一下:“聽藍老爺這麼說,青葙倒是想會一會這位公玉公子了。”
“德音人其實很謙虛,心地也好,你們年齡相仿,皆是見面倒真的可以切磋切磋。”
當衆說自己很有實力,這樣的人很謙虛
左尊覺得不是端木雅望太會裝,就是藍氏夫婦在說謊,不過,這樣的場合他不好挑明,只道:“看得出,藍老爺藍夫人對那個年輕人特別喜歡。”
“是啊,德音對我們有恩。”
公玉德純說時,臉上浮現出慈愛的神色,想起什麼,又顰眉問藍庸風:“不過,老爺啊,德音怎麼會知道我們在這裏”
藍老爺還沒開口,公玉德純又嘆氣道:“估計是去了榆林渡找我們,發現我們不在,又千里迢迢從榆林渡過來的。真是辛苦那孩子了。”
“嗯。”
藍老爺點頭,兩夫婦越說越是想見端木雅望,問:“左尊,不知德音現在在哪”
左尊道:“當初我們發生了一些誤會,他們下山了。”
藍氏夫婦一聽,又擔心了,“這山下荒郊野嶺的,連一間小店都沒有,德音下山,這喫喝豈不是成了問題”
莫盟主聽着,朝左尊看了一眼過去,左尊回視一眼,最終誰也沒有開口。
而且左尊和莫盟主都覺得藍氏夫婦對一個朋友之子好像好得過分了些,那關心的模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爲那個公玉德音是他們親兒子呢
莫盟主正要開口,左尊朝藍氏夫婦點點頭,正色道:“藍夫人藍老爺,這恐怕不合規矩。”
兩人一怔:“不合規矩”
“兩位應該只知道公玉公子傷了黃堂主呢,事實上,他還傷了守瀝,守瀝脖子骨都差點被他捏得個粉碎”
左尊說時老臉嚴肅:“連連傷了我莫道宗兩個人,宗內本來不少人就對他有意見,如果我們還派人大肆找他,只怕宗內人心會散亂。”
藍氏夫婦聽着,心下微沉,容色淡淡的道:“左尊的意思,我們明白了,那找德音這件事,就不勞煩莫道宗了。”
明眼人都看出藍氏夫婦不高興了,左尊覺得自己並沒有做錯,倒是莫盟主被夾在中間有些難辦,想到什麼,開口道:“左尊,現在還是黃堂主的病情重要,既然藍弟說公玉公子醫術高明,能醫治黃堂主,不如就給一次機會公玉公子,讓他將功補過如何”
“盟主您確實信一個少年能醫治黃堂主”左尊原本想說一個藍眸者的,但當初藍氏夫婦一番眸色之言讓他將到了嘴邊的話收了回來。
畢竟,這個時候他若提眸色,就說明他心中是將眸色分了高低等的。
雖然他並不覺得眸色分高低有何不對,這千百年來,皆是如此。
不分,才顯得虛僞
莫盟主笑了一下,很是溫和的道:“藍弟看人鮮少看走眼的,我信藍弟。”
藍庸風臉色這纔好看一些,抱拳認真道:“莫兄,這樣吧,如果德音醫治不了黃堂主的病症,我這邊無論如何,都讓德音道歉怎麼樣”
公玉德純聽着,眉頭不着痕跡的皺了一下。
因爲,她並不覺得黃堂主受傷這件事,是端木雅望一個人的責任,她覺得端木雅望不可能會無緣無故傷人的。
況且,德音千里來到這裏,也報了是他們朋友之子的身份,莫道宗不但沒有以禮相待,將他們迎進宗內好好招呼,還與他們發生什麼誤會,就已經讓她心裏不舒服了。
這些年,與莫道宗交往,雖然是朋友之間不計較付出,但要認真論起來,他們對莫道宗的幫助絕對不少,前來找他們的客人,他們應該不論有什麼誤會,都先將人迎進來宗裏好好招待一番纔對<ig srciage67987958127webp width900>